清韵摇头笑道,“若瑶大病初愈,任性些可以理解,再说了,宸王府和宁王府离得这么近,来一趟并不费事……。”
好吧,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里屋传来若瑶郡主急切声,“母妃,你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我找清韵姐姐有急事。”
大家闺秀大声叫唤,是件很失礼的事,王妃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她打圆场道,“到底有什么急事,都急的火烧眉毛了,连我都不能告诉了?罢了,罢了,我也不留下来碍事了,走便是了。”
声音里,竟带了三分酸味。
毕竟女儿有心事,不同她这个做母亲的推心置腹,还把她轰了出来,王妃心底不大好受啊。
清韵捂嘴一笑,道,“若瑶这么急着找我,那我便进屋了。”
说着,她轻福了下身,便迈步进屋了。
她刚走到珠帘处,就见若瑶郡主穿着一身里衣,头发披散,未戴半点头饰,她脸色有些白,但是又带了些急切的红晕。
清韵手刚碰到珠帘,若瑶郡主就伸手过来抓住了清韵的手,把她拉了进来,好像生怕清韵会转身就走一般。
然后,她瞥了丫鬟道,“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丫鬟很听话,福身就告退了。
但是青莺没有动,若瑶郡主望了她一眼,青莺眨着一双眼睛望着她。
清韵就道,“你也出去吧。”
青莺就福身退下了。
等她们走了,还把门带上,若瑶郡主就拉着清韵坐到小榻上。
清韵望着她,笑道,“有什么事,要这么着急的找我呢?”
她语气有些风轻云淡,可是若瑶郡主却很紧张,她望着清韵,有些局促不安道,“清韵姐姐,我昨儿,我,我有没有……。”
一句话,问的吞吞吐吐,半天也没问出来。
清韵知道她想问什么,虽然昨天若瑶郡主病的晕晕乎乎,但是并非没有意识,她问过什么话,她说过什么话,总会有些印象的。
宁太妃进宫之前有身孕,宁王并非龙种的事,太重大了,若瑶郡主不敢贸然问啊,万一她昨天没说,这会儿忽然问起来,显然有问题啊。
清韵望着她,道,“若瑶,有什么话想问的,你就敞开了问吧。”
清韵的眼神透着鼓里,若瑶郡主快哭了,她道,“我昨儿,有没有乱说什么话?”
清韵轻嗯了一声,若瑶郡主赶紧道,“那些都是我胡说的,你别当真了。”
清韵倾然一笑,拉着急的身子颤抖的若瑶郡主坐下,笑道,“若瑶,我知道你着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不错,昨儿你确实在晕乎之际,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也知道这事事关重大,关乎宁王府的前程,我原本可以欺骗你,说你什么都没说,你也能心安,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应该推心置腹,另外我还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听清韵说她昨天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若瑶郡主面如死灰,她就知道她说了!
为什么不欺骗她,说她没有说呢,她好歹能自欺欺人。
若瑶郡主眼眶通红,望着清韵,道,“清韵姐姐,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清韵眸光清澈如泉,带着真诚的笑意,叫人瞧了,忐忑不安的心,好像放松了许多,只见她朱唇轻启道,“宁太妃在嫁进宫之前,未婚先孕的事,你知道,我也找赵院使证实过了,是实情,我也知道这事要是闹出来,对宁王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但我和你父王无冤无仇,我不会去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你,却因为这事而觉得恐惧,食不安寝不稳,我能救你一次,却没有把握能再救你第二次第三次,若瑶,你要看开这事。”
若瑶郡主苦笑,这么大的事,她怎么看开?
清韵也知道这太为难她了,换做是她,她也难做到,但是她一直记着,担心着,久而久之,会忧思成疾,病入膏肓的,本着一个大夫的立场,她必须要劝她,她继续道,“其实,有些事你得换个立场去想,太后多聪慧,连皇上都被她压制的死死的,宁太妃未婚先孕的事,太后能不知道?若是太后不允许,王爷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让王爷和皇上走的那么近,甚至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因为在皇室,并不是只有皇室血脉才能封王,也有异性王爷,重要的是对皇上的一颗忠心。”
“宁王忠于皇上,皇上信任宁王,这样的信任,在充满争斗和杀戮的皇室是极少见的,弥足珍贵,有罪的是宁太妃,不是宁王,皇上不是昏庸之辈,他会恼宁太妃,但绝对不会迁怒宁王,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清韵说完,若瑶郡主就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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