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白堷哭道。

“我骗你什么了？”

“我做的桃花酥一点都不好吃，我尝过的，太甜了。”白堷一把将装着桃花酥的碟子推到地上，“你骗我，明明不好吃的，你却说好吃。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阻拦你去天界的，为什么要最后一个告诉我？”

李牧心里一软，拉起白堷的手，笑着道：“你不是也一样？明明伤心，舍不得我离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你不也是骗子？”

“我......”白堷哑口无言，锤了李牧一拳，而后忽然扑进李牧怀里，静静的不动了。

抱着白堷，李牧心中默默的一叹。

如果说除了张夕月，还有那个女子是他难以丢下的，那就是白堷了。

一路走来，他和白堷之间发生了太多，这个清冷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再也难以割舍。

飞升天界，李牧不得不这样做，但也怕白堷伤心，所以迟迟不敢告诉她。

他知道白堷不会阻止自己，但也知道自己一走白堷肯定会很伤心，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晚一点告诉白堷，让她晚一点伤心。

许久，白堷从李牧怀里挣脱出来，望着李牧道：“我知道你去是为了救夕月，我也希望你能救她，所以我不会拦你。原本我是想装作高高兴兴的样子送你离开，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李牧叹了口气，柔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知道你的心意。”

“嗯。”白堷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美艳不可方物，眸含秋水，望着李牧，“你要记住我的样子，不能忘记，到了天界要照顾好自己，等着我上来找你，知道吗？”

“我知道，不会忘记。”李牧也笑了。

这一夜，两人静静的相拥，说了很多话，从李牧小时候到白堷以前的生活，无所不谈，一直说到天亮。

朝阳升起，撒下一片金色。

李牧起身，将已经睡熟的白堷放好，盖上被子，又盯着白堷看了一会儿，这才出门，深吸口气，往李家村外走去。

原本熟睡的白堷忽然睁开了眼睛，静静的望着李牧远去的背影，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

李家村外，小白和灵儿站在一起。

“李牧。”看到李牧，小白不舍的叫道。它知道李牧飞升天界，不能带着自己，心里很难过。

一直以来，小白和李牧都很少分开，可以说是除了灵儿之外和李牧待在一起最久的，它和李牧之间早就已经如同亲人，如今要分开，自然不舍。

“主人。”灵儿也叫道，而后看向小白，“小白，你别难过，你如今已经是妖神了，很快就能突破到仙人境界的，到时候你也能到天界，就又可以和主人在一起了。”

“嗯。”小白点头，“我一定会尽快突破到仙人境界的。”

“我相信你。”李牧也笑着说道，抚摸小白身上皆白的绒毛，心里也是一阵不舍。

就在这时，人影闪现，历小七和刘二走了过来。

如果算时间的话，除了灵儿，历小七和刘二是跟着李牧最久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牧很少回李家村，和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但两人始终如当初一般，跟着李牧，绝无二心。

这种忠诚难能可贵。

“大人，我们来送送你。”历小七说道，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谢谢你们。”李牧看着两人，心中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在他心里，其实已经把两人当成了朋友，亲人。

而后，李正雄，李家村的人也跟着出来，都是来送李牧的，李荣山没来，李牧早就知道，父亲是怕伤心。

“谢谢大家来送我，将来如果有可能，我会回来看大家的。”李牧笑着说道，和众人挥手，准备离去。

这时，历小七忽然上前来，低声道：“大人，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是有关妖娆的事。”历小七道。

妖族覆灭之后，妖娆也在李家村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齐芳跟着孙正平，炙炎去新建武神道场，妖娆因为当初也参与了覆灭武神道场的大战，心里有个埂，所以没去。

在李家村，妖娆和一般的村民没什么交流，和白堷也说不上什么话，唯有和历小七谈得来，关系不错。

后来妖娆忽然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这样消失了，杳无音讯。

如今历小七提起，李牧不禁慎重起来，道：“妖娆？有关她的事，难道你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