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义的话音落下,原本闹哄哄的人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那为首穿着孝服的中年看到云义,更是忍不住面露怨恨之色的咬牙怒吼道:“云义,你个小杂种,好狠的心,只因为我爹昨日反对你传播霍家拳法,你竟就深夜潜入我家杀了我爹。”
“好大的一个屎盆子啊!”微微摇头的云义,不禁反问道:“二爷的儿子是吧?算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叔的。你说我杀了二爷,有什么证据?有人证吗?凶器呢?难道只是因为我昨日和二爷有所争执,你就因此怀疑是我杀了二爷?”
中年闻言一滞,旋即便是咬牙恨声道:“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哪有这么巧,昨日我爹刚在你府上和你有所争执,夜里他就被人杀死了?”
“笑话!照你这么说,昨日五爷对我可也不客气,那为什么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站在你身边?我如果真要杀人,何必只杀你爹?”瞥了眼中年身旁站着的满面红光老者,嗤笑一声的云义转而便道:“五爷,您说呢?”
冷哼一声的满面红光老者则是沉声问道:“若不是你,谁还会去杀二哥?”
“五爷这话问的,就二爷那脾气,恐怕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谁知道他哪里惹来的仇敌,我又怎么知道呢?”云义好笑道。
霍家二爷的儿子,那穿着孝服的中年则说狠狠看着云义道:“云义,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爹死的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关系。”
“二爷死了,我很遗憾。你非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认定了是我杀死的二爷,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若是无法找到真正的凶手,只怕二爷就是死了也无法瞑目的,”说着微微摇头的云义便是直接道:“诸位,恕不招待了,请吧!”
“云义,今日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中年忙喝道。
云义不置可否,略带戏谑的看向中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你父亲,那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了。还交代!你不是应该找我拼命吗?来,过来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怎么,为什么不动手呢?难道你不想为你父亲报仇吗?”
“你..”中年面色涨红的伸手怒指着云义,却是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满面红光老者五爷也是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云义沉声道:“云义,你可不要太猖狂了。”
“五爷觉得我猖狂?”云义看向霍家五爷淡然反问道:“那我倒要问问五爷,您要是被人堵到门上,口口声声说您杀了人,是凶手,您要如何做呢?”
“我..”闻言一滞的五爷,不由忙道:“云义,你真不是凶手?”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冷笑一声的云义,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道:“说句不客气的话,对霍家的二爷我的确没什么好感。可是,对一个顽固的普通老人,我实在是没有那个计较的心思。他老人家,对我能有什么威胁。要说杀人动机,昨日他气得不行,恐怕恨不得杀了我吧?若是今日我死了,你们会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呢?杀人?我云义连金府都踏平了,金家父子都让我给杀了。若我真的杀了霍家二爷,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略微一顿的云义,转而冷笑继续道:“霍氏一族,说起来你们连金府都怕,我会怕你们吗?若不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就凭你们敢这么欺上门来没有丝毫证据的污蔑我,真当我会跟你们客气吗?怎么着,不敢对金府龇牙,觉得就我云义是个善茬?”
目光淡漠的扫过那些神色凛然、噤若寒蝉般的霍氏族人,沉默片刻的云义才缓步来到了那穿孝中年的面前。
“你..你想怎么样?”中年面色一白,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爹!”其后的三个青年男子忙上前扶住了他,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更是忍不住咬牙上前一步抬头看向云义:“云义,既然你要执掌扬威武馆,那么便有责任为我霍氏一族的不平之事做主。我爷爷死得冤枉,难道就这么算了?”
闻言眉头轻挑的云义,不由意外的看了眼青年,随即淡然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但愿你真的能够说到做到,”青年说完便是对中年道:“爹,咱们走吧!”
青年扶着中年离开,其他霍家族人自然也不敢再闹,都是略显垂头丧气的随后跟上,一起向着云府大门而去。
“胖子,那小子叫什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啊!”目送他们离去的云义,才忍不住双目轻眯的开口问道。
肥财连道:“他啊!好像是叫霍震,霍家二爷的第二个孙子。只不过,他爹经商,常年在外面跑,他们兄弟也基本上不在盘龙镇住,而且他们都比我们大,更何况他们家也算是大富之家,和我们自然难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