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的抽泣还在继续。
妙妙也迫不及待地再次高吼道:
“怎么,你这小贱人,我还叫不动你了是吗?”
这句话,如同夯重的大锤,同时砸落在杨九天和妙玉两人的心间。
事实上,现在坐在杨九天身边的,应该是妙玉,而不是妙妙。
可是他们意识到不能再得罪妙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房间里一阵短暂的沉默,妙玉也终于收拾好了心情,一脸微笑地转过身来,温柔而乖巧,柔声道:
“怎么会,妙妙什么时候要差遣我都可以。”
妙玉已经做到了最大的宽容。
杨九天看在眼里,实在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对妙玉的忍耐力充满了敬意。用最肯定的目光看着妙玉,期望着这样的目光,能带给妙玉一些坚持下去的勇气。
妙玉看在眼里,也同样满目感激。
而正是杨九天这种鼓励的目光,又给妙妙的心头增加了更多的仇视,暴怒着拍了一下桌案,猛然起身,指着妙玉,骂道:
“你个小贱人,就凭你,也配直呼我妙妙的名讳?”说到这里,她高傲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继而说道:
“从今往后,你可给我记住了,在我妙妙的面前,你必须称呼自己为贱人,称呼我妙妙为主母。”
“啊?瞩目?”
妙玉难以置信,“你充其量也就是主人的一个侍女,你何德何能,可以成为主母?”
这样一句反驳,是妙玉无法抑制的。
但这也更加激怒了如同一只随时都会发怒的母狮,妙妙盛怒,一巴掌打在妙玉的脸上。
“啪!”
那种火辣辣的疼,杨九天也是刚刚经历。
没想到,妙玉这么快就和杨九天经历了雷同的事情。
他们的左脸上,都有五条血红色的指印,看起来倒颇为默契。
但在这种时候,谁还会在意这种可悲的默契?
妙玉自从离开南陵城的怡春阁,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受过如此巨大的委屈,禁不住再次眼含热泪,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妙妙打了这一巴掌发泄,似乎也突然心情好了许多,声音变得平和,“怎么样,这一巴掌,够你记住这些了么?”
妙玉不敢抬头去看妙妙,只能低垂着头,连声说:“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主母。”
妙妙见妙玉如此卑微和软弱,也终于是满意了许多,一脸得意地坐下来,道:
“既然记住了,那你还不赶快为主人倒酒?”
妙玉突然变得很乖巧,立刻走到杨九天的身旁,为杨九天倒了一杯葡萄酒。遂即,她便是老老实实地退后一步。
杨九天见状,也没有去碰那杯酒。他不想自己喝了这一杯,妙妙又会吩咐妙妙为自己倒下一杯,于是随意用了写饭菜,便是起身离开了饭桌。
妙妙早已用好了饭,便是紧跟上去,同时甩下一句话来,“那个小贱人,你可以去吃饭了。”
“是,主母!”
妙玉改口很快。
然而等她坐到桌前,准备用膳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的饭菜里,被人洒满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