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旨时失态成这样,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对皇帝的旨意不满嘛,这种事儿历来是可大可小的。
有时候女眷紧张,接旨时出上点小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的,可若是有人要借此拿捏事情却也能闹大。就像天玺帝刚登基时,传旨给当时的礼部尚书,不过是封诰的寻常圣旨,可当时其十岁的儿子在接旨时打了个喷嚏,礼部尚书便收到了弹劾。
刚好天玺帝对礼部尚书也有不满之处,当时便得了个罢官的结果。
此刻萧敬亭接旨时晕倒,比打个喷嚏可严重多了!外头和祁阳王府有仇的政敌可不管萧敬亭是假晕倒,还是真有原因晕倒了。
得知了此事,一准要起风波,秦严一言,祁阳王怎么能够不惊。
登时抬脚对着乔侧妃便是一脚踢出,怒道:“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既是晕倒了,还不快抬下去!”
乔侧妃觉得今日自己一直都在做噩梦,可怕的是这个噩梦竟然再也结束不了了,且像是要永远做下去一般。
她这些年过的太得意了,以至于此刻突然被祁阳王一脚踢开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也凝滞在了眼眶中,整个人都震惊且难以接受地直愣愣瞪着祁阳王。
祁阳王倒还没怎样,秦严便先嗤笑一声,道:“看来不光是府上的三少爷对圣旨有所不满,府上的侧妃对郡王也有很大不满呢。”
秦严的话令祁阳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只觉这些年果然是太给妾室脸面了,弄的现在当着下人外人的面都敢和自己甩脸子,使性子,简直就是翻了天了。
祁阳王恨恨瞪了乔侧妃两眼,怒斥道:“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乔侧妃从来没见过祁阳王这样厌憎的眼神,更何况,这里还有不少的下人在,她想自己多在这里呆上一刻,只怕一辈子的老脸都要在此丢尽了。
见祁阳王明显已经恼恨到了极点,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再不敢吭声地跟着婆子抬着晕厥的三少爷离开了忠勇堂。
郡王妃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见乔侧妃带着人离开,也并不解释之前罚跪的事,只冲秦严道:“今日劳世子爷走这一趟了,若不嫌弃,便在郡王府用一顿便饭吧。”
秦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闻言当下便欠身应了,祁阳王哈哈笑着道:“景衡随我到书房去坐会儿,最近新得了一柄宝剑,也好拿给景衡一起品鉴切磋一番。”
秦严闻言却瞧了眼欲随郡王妃回后院的苏景华,道:“如此倒是景衡来的巧了,能让郡王称之为宝剑的,想必绝非凡品。萧家小弟将门虎子,想来也是痴迷武术的,不如也一起来参详一二?”
秦严到底是手握兵权的二品将军,和祁阳王相交也是可以平辈论的,朝堂上论交也不是按年纪来的。他不开口,祁阳王自然也不好让苏景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辈跟着,到底秦严和璎珞的事儿也不曾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