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闻言惊讶的问道。
直力行摇头道:“具体位置还未知晓,不过,韩兄破译出金箔地图上的秘密,其中表明,要想找到张角墓葬之地,须得从冀州的钜鹿开始!”
钜鹿,既是张角的出生之地,亦是其死亡之所,同时,也是黄巾起义的爆发地,因此,对于张角来说,巨鹿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在此留下自己墓葬之地的线索,却是到有几分可能。
安庆城中,楚离任命木迁为骧龙军副统领,节制整个骧龙军,同时,命其密切注意北方蒙古军动向,并留下玉符一枚,若遇紧要之事,可捏碎玉符,这玉符中,有楚离留下的一道精神印记,只要玉符破碎,其中的精神印记溢出,楚离便会感应到。
安排好这一切,随后楚离便率展风以及二十名断锋卫精锐同行,随直力行直奔钜鹿郡而去。
钜鹿郡位于冀州以南,毗邻汾水,西接太原,乃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只是寻找张角墓葬的第一站,因为在金箔地图上破解的第一个位置标注正是指向此地,而要想找到下一个位置的所在,需得结合地图上的标记,以及从第一个位置所得的指示信息,二者结合,才可以推测出下一个位置具体信息,此乃是一环紧扣一环,只要中间某一处出现偏差或错漏,都无法找到张角真正墓葬之所在。
从安庆至钜鹿,约有两千余里的路程,楚离一行日夜兼程,足足用了二十余天的世间才抵达钜鹿郡。
在蒙古人的统治下,这数十年间,钜鹿郡的人数锐减了七成,不过,沿途一路走来,楚离发现在冀州一带,似钜鹿郡这般城市,已算是富庶繁华之地了。
走在钜鹿郡的街道上,楚离发现这里的蒙古人与汉人参杂而居,从那些汉人的眼中,楚离并未发现对蒙古人太多的仇恨,反而相处得十分和睦融洽。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还真是讽刺啊,北地汉人,何尝将南宋朝廷放在眼中,何曾盼望过王师收复中原,呵——”
楚离望着周围的汉人和蒙古人,脸上随之淡淡微笑,喃喃自语,道,“你们这些北地汉人,哪里有半点亡国的样子?”
直力行闻言叹道,“话虽如此,可是汉人故土,岂容外族蹂躏?北地的汉人并非不想光复中原,驱除鞑虏,只是对南宋朝廷太过失望罢了,况且,在北方汉人失其权柄已有百余年的历史,先是金人、继而是蒙古人,百年的纷乱,早已让这些汉人在这乱世中学会了如何生存!”
“倒也怪不得他们!”
楚离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几人穿过几条街巷,到了钜鹿最繁华的大道上,在转角处,有一座两层楼的酒肆,此时正值午时,可是酒肆内的食客却是寥寥无几,显得异常的冷清。
“到了,就是此地!”
直力行在这做名为半步楼酒肆前停了下来,说道:“直某与韩兄便是约定今日午时在此等候,想必韩兄已经早到了!”
“直兄!”
直力行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声音从酒肆二楼上传来,重任抬头望去,正见酒肆二楼临街的窗前正立着一名中年大汉。
此人面容俊朗,神采飘逸,眼神中自透着一股凛然之气,正是道门三大宗师之一的大侠韩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