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羊老三看向叶乘风,昨天给你们看的照片上的人,你们都记下了么。
叶乘风点了点头,暗想看來是要去行动了。
高鹏志却连忙和羊老三说,老板,扎克那边怎么办,我怕我们出了旅馆就会遇上他们。
羊老三一阵沉吟,这的确是个问題,不过他还是和高鹏志说,沒事,他们才送來信,还在等我答复呢,在我沒答复之前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他们主要是要钱,不是要人命。
叶乘风心中冷笑,你他妈自己不出去,反正出去有危险的是我们,你当然说风凉话了。
不过高鹏志却对羊老三的话表示认同,点了点头问羊老三,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羊老三立刻说,一会有有人來带你们去,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什么也不要管,看到这个人就干掉他,然后迅速回來就行了。
高鹏志点了点头,和羊老三拍着胸脯说沒问題,这尼玛是在摩加迪沙,杀个人还不和玩的一样。
羊老三满意地朝高鹏志点点头,随即看向一直沒说话的叶乘风,问他,你有沒有问題。
这个时候叶乘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能和羊老三说沒问題。
羊老三这才站起身來,掏出香烟來,取出两根替叶乘风和高鹏志点燃才递给他们,那这事就交给你们了。
叶乘风站在门口自顾自的抽烟,高鹏志虽然昨晚折腾了一宿,但是此时提到要去杀人了,还是有些亢奋,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
一根烟还沒抽完呢,外面就传來了汽车的鸣笛声,羊老三立刻和叶乘风和高鹏志说,人來了,可以行动了。
高鹏志立刻将烟头扔掉,将手枪插好,朝羊老三说,那老板,我们就先去了,你在这等我们消息。
叶乘风也朝羊老三一点头,就跟着高鹏志下楼了,羊老三也跟着下來,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
铁门打开,外面一辆破旧的吉普车上,一个穿着同样破烂不堪的黑人,后座上还坐着一个手持机枪的黑人。
羊老三朝着黑人一点头,随即示意叶乘风和高鹏志上车,等两人上车后,羊老三还和两人说,完事后尽快回來,我在这等你们。
高鹏志信心十足的和羊老三拍胸脯保证,让羊老三安心等他们的消息。
等吉普车开远后,羊老三才匆匆回自己房间去了,而车上的叶乘风注意到了羊老三匆忙的举动。
在吉普车开到前面拐弯口刚拐弯,叶乘风就示意司机停车。
高鹏志不禁诧异地问叶乘风怎么回事,停车做什么。
叶乘风和高鹏志撒了一个谎,要去杀人多少有点紧张,我去方便一下。
高鹏志闻言一阵冷笑,不屑的朝叶乘风说,看你那样,在国内不是挺嚣张的么,怎么换了个地方就怂了啊。
叶乘风根本就沒搭理高鹏志,立刻下车朝旅馆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见羊老三又匆忙从楼上下來。
叶乘风立刻躲到了大门一边,沒一会就见羊老三匆忙出门,朝着另外一个路口跑去。
不一会又一辆破旧的轿车开了过來,羊老三迅速的上了汽车,车子一个急转掉头就开远了。
叶乘风心中不禁一阵沉吟,羊老三这么匆忙是去什么地方。
正想着呢,就听拐口高鹏志朝着这边喊话,撒泡尿不就随便找个地方就完事了,快点,就等你呢。
叶乘风这才又回到吉普车上,高鹏志犹豫叶乘风的尿急,感觉叶乘风也就是那样,顿时更加意气风发的站在车后,滔滔不绝的数落着叶乘风。
叶乘风则坐在后座一言不发,他总感觉这次去杀那个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但是具体哪有问題,他也说不清,难道就是因为羊老三也离开了旅馆。
正想着呢,这时不远处传來了一声枪响,吓的站在车后的高鹏志一个站立不稳,差点从车上直接栽下去。
叶乘风转头朝枪声处看了过去,只见几个穿着破烂迷彩服的军人正拿着枪在追一个人,那人跑的很快。
追在后面的军人嘴里叽叽喳喳的叫着,沒一会就朝前面又开了一枪,前面那人被一枪爆头,应声倒地。
正好吉普车也开到了附近,叶乘风和高鹏志都看到地上那人脑袋上的血孔,鲜血和**一起往外流淌。
几个军人这时也跑了过來,其中一个拿着枪,对着地上的尸体又连续开了两枪。
高鹏志顿时冷汗又下來了,感觉腿上已经完全沒力气了,瘫坐在车上。
车上的那个黑人鄙视地看了一眼高鹏志,并沒有说话,可能也是因为说了,高鹏志和叶乘风也听不懂的缘故。
不过吉普车上的黑人和司机对此好像都见怪不怪了,看都沒有看一眼。
最奇怪的是一旁的三个军人明明看到吉普车上的黑人手里有武器,好像也沒看见一样。
叶乘风甚至开始怀疑那三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人。
正在想着呢,这时吉普车突然戛然而止停了下來,司机转头朝着叶乘风和高鹏志,指了指前面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有点清真异味的建筑,好像在告诉叶乘风和高鹏志,已经到了地方了。
叶乘风迅速的跳下了车,高鹏志这时也跳了下來,不过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车上的黑人终于忍不住嘲笑了几声,高鹏志脸色泛红,朝黑人立刻吼道,老子炮打多了不行啊。
黑人压根不搭理叶乘风,开着吉普车哈哈大笑而去。
高鹏志不禁看了一眼叶乘风,见叶乘风并沒注意他的窘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正色地看向清真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