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道:“我们虽然也是华夏后裔,但毕竟己在海外生活了多年,在中土早己沒有亲友,而我们初回中土的时候,人心不附、立足未稳,当时又正值庚子国变期间,八国联军已攻占北京,清廷逃到西安暂喘偷安,整个国家危在旦夕之间,当时的情况,我们自当以先救国为主,因此我们才暂时依附于清廷,与八国联军相抗,先除外来之患。”
夏思痛点了点头,道:“秦议长所言极是,不过现在各国己经退了军,清廷也回銮北京,而且贵众也己在山东立足,不知贵众打算什么时候举旗起事,正式反清呢?”
秦铮笑了一笑,道:“这还要等到时机成熟。”
夏思痛有些不解,道:“还要等到什么时机成熟。”
秦铮道:“这就要分两个方面来说,一是內部时机,二是外部时机。从内部时机来说,我们虽然在山东立足,但整个山东土地改革还没有完成,这样我们在山东的统治也就不算稳定,还有就是我们的五年计划,只有等到我们的五年计划完成,才算是初步建立起工业体系,才能够达到各种武器、弹药的自产能力,因为一但起事,就肯定会发生战争,如果连武器的自产都达不到,还谈什么推翻清廷内?另外打仗就要花钱,而我们刚到山东,积累不足,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积累战争所需要的物资、资金,因此只有达到这些条件,我们才会正式举旗起事。”
夏思痛道:“贵众行事谨慎小心,到也并不为过,不过以贵众如今的实力,要推翻清廷,实在是易如反掌,山东到北京不过只有数百里之遥,而且贵众还占有天津,离北京更是近在咫尺,因此贵众是否有些过于谨慎了。”
秦铮笑了一笑,道:“清廷不是己是塚中枯骨,要灭之确实不废吹灰之力,我们所顾忌的仍是欧美各国,虽然各国己经撤军,但却未必心甘情愿,如果中国内部再生变乱,只怕是又要生事,何况清廷素来对外软弱无能,以卖国而求苟生,而对内却防犯甚严,偿以‘宁赠友邦、不与家奴’,因此在万分紧急之时,只怕清廷会不惜出卖国主权,而向各国求救,甚致引狼入室,重蹈吴三桂之旧事;其他各国均远隔万里之遥,到尚不足为大患,唯东有日本、北有俄国,均与我国相邻,素怀野心,并常有吞并我国领土之意。一但我们举旗反清,日俄两国必有所动,这两国的实力均不可小视,如果出兵干涉,后果难以预料,我们也不能不防啊”
夏思痛怔了一怔,心里也不禁一有些凛然,道:“还是贵众考虑得周全,到是在下考虑不周。只是如此一来,何时才能推翻清廷,重整我中华呢?”
秦铮道:“那到也不必着急,因为各国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是日俄两国之间,也是矛盾极深,五年之内必会发生争斗战争,如此一来,就是我们的机会,这也就是外部时机。当然,如果我们自身实力达到了就算日俄两国干涉,也足以胜之,到也就不用管什么外部时机了。否则稍有不慎,只怕是会让我中华陷万劫不复之危险。”
顿了一顿,秦铮又道:“想要让中国富强,当然是好事,但正所谓是欲速则不达,治一省易,但治一国难,何况我中国积弊积弱己久,地大物博、人口民族众多,纵然要除弊革新,但却是千头万绪,又岂能轻易做到,稍有失误,不仅累及的是千万百姓,恐怕连国之不覆,治大国如烹小鲜,不可不小心谨慎啊。”
夏思痛沉默了半响,才苦笑了一声,道:“还是贵众考虑深远,实在是在下不及。”
秦铮呵呵笑道:“那里,那里,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要振兴中华,也不能只靠我们一家之力,而是应该集中全中国有识之士,大家齐心协力,同甘共苦方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