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测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罗岳等人回到村里,马上聚集主要的军官协商伏击土匪的策略。从勘测的情况来看,在交接的地点并不适合设伏,而且孙贤禄只带10来个村民去和4、50名土匪接洽,在双方直接接触的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由于距离太近,未必能够体现人民军在火力的优势,难以在第一时间内对来接洽的土匪完全控制住,而且也不容易保护孙贤禄的安全,毕竟如果孙贤禄真的是全力帮助人民军,那么就必须要保证孙贤禄的绝对安全,这不仅仅是从道义方面考虑,而且也是要将孙贤禄树立成一个典范,表示人民军会全力保护帮助政府的人,如果孙贤禄在冲突中受伤甚致是丧命,那么以后还有谁会帮政府做事,因此在交接的地区设伏击,并不是最佳的方案。
相反在土匪收到粮食物资以后,离开河堤,转入到通向卧虎山道路的地点到是更适合伏击的地方,虽然这里的地势也交接地点差不多,但因为是道路转折的地点,因此更有出奇不易的突然性,而且这时只剩土匪的人员 ,人民军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当然这个方案的不利之处在于难以对土匪形成合围,以俘虏大部份土匪,而且容易有漏网之鱼产生。
不过罗岳认为这些不利之外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內,因为现在人民军有一个营的兵力,既使不算支援部队也有500余人,在总人数上有绝对的优势,因此这些不利的因素都是可以靠人数上的优势来弥补,而且如果人数还不够,则还可以从济南城里调兵来增援。另外只要能俘虏其中一半的人数,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
确定了伏击的地点之后,罗岳、班晓威立刻开始研究设伏的布置安排,以及种种的细节事情。而孙贤禄得知了人民军的安排之后,对人民军也十分感激,一来是自己不用和土匪们当场翻脸,尽管孙贤禄知道这些土匪都是杀人不眨的主,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自己还算不错,而且自己也受了他们不少的好处,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亲戚,能够不用当场翻脸,当然是再好也不过了;二来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如果双方在交易的时候动手,刀枪无眼,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民,难免会被误伤。而这一来到也不用担心了。政府能够这样对待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因此孙贤禄也终于彻底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全心全力的帮助人民军。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罗岳命令10名战士,换上老百姓的衣服,跟着孙贤禄一起,推着三辆大车,并且赶着猪羊等牲口到小河边去和土匪交易。当然这10名战士的任务是保护孙贤禄的安全,另外也有监视的目地,而不是动手和土匪交战,因此只要顺利的将粮食物资交给土匪就行了。
一行人来到河堤上,等了一会儿,只见在河堤的远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群人影,渐渐走近以后,到是可以看得清楚,果然是大约有4、50人,都是紧身劲装打扮,而且各执刀枪等武器,还有少数人背着步枪,不过近了才看清楚,原来还是老式的单发枪,甚致是前装燧发枪。
孙贤禄赶忙迎了上去,只见那群人中也有一人跃众而出,两人会面那人道:“三叔,等久了吧。”
原来这人正是孙贤禄的侄子,叫孙志诚,每年都是他带人来接粮食物资,除了山寨给孙贤禄的报酬之外,孙志诚还会额外再给他一些银钱,主要是托他帮忙照看父母的坟墓。
虽然孙贤禄和侄子没有太多的交住,但想到他的结局己定,而且时日无多,心里也不觉得有些难过,不过到了这一步,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因此也免强挤出笑脸,道:“还好,还好,就是一、二袋烟的功夫,不算太久,来看看你们要的东西。”
孙志诚到没有起疑,回头一招手,道:“弟兄们,去点一点数。” 从他身后立到过来6、7个土匪,过来清点数量,而孙志诚则和孙贤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道:“三叔,听说海外华人在你们村里搞什么分田地,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您家分到几亩地了?”
孙贤禄笑道:“你知道的,我家还有40多亩地,因此算是中农,没有分到地,不过那几家大户的地可是真都给分了,所有的佃户到是都分到地了。”
孙志诚道:“海外华人还行啊,到是干了一件好事。不过这一次我们要东西,海外华人是个什么说法?”
这个问题穿越者到是给孙贤禄早就准备好了答应,道:“一开始的时候,海外华人是不答应的,他们还打算出庆征剿你们,不过村里的几个老人说了,这打起仗来,倒霉的还是我们乡下人,再说这些东西都是村里出,不用官府出一分一毫,就当是花钱买个平安吧!海外华人的官听了,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才算答应下来。”
孙志诚呵呵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海外华人怎么样,当官的都是一路的货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来朝廷就是这样,海外华人不也是朝廷的官,又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大寨主还担心怕海外华人不好对付呢,好几个月都沒开张了,寨子都快空了。现在怎么样?”
这时一个清点的匪徒过来,道:“诚爷,东西点完了,都是齐的。”
孙志诚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卷纸,两个包,道:“三叔,这是给其他几个村的清单,赶紧送去让他们凑东西,不然山寨可没法过年了,这是给你的报酬,还有我的,今年有空您再去给我爹的坟头上添几把土。”
孙贤禄赶忙都接了过来,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你们尽管放心吧。”
孙志诚这才一挥手,大声道:“弟兄们,我们回山去,今天晚上可以开荤了。”
众匪徒们顿时一阵欢呼,推车的推车,赶猪羊的赶猪羊,沿着河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