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杰道:“国家利益是没有个人交情的,当两国的利益发生冲突,你们怎么确保中国的利益,另外你又怎么保证,如果我们支持你们挤身入美国的顶层,扶持你们进入国会、内阁、甚致是当上美国总统之后,不会是把我们一脚蹬开。”
安德森道:“这个问题很好,首先在这个时代,中国、美国想要成为超级大国,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且首先是要打破英国的霸权,因此我不认为在打破英国霸权之前,中国、美国会有结构性的矛盾,那么次要的矛盾,那怕是像太平洋主导权这样的矛盾也不是不可以协商,在旧时空里,你们不是有一句名言,‘太平洋足够大,能容下中美两个国家’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中国和美国都有相当大的合作空间,而不是对抗,而等到中国、美国都成为超级大国时,再竞争也不迟;另外你们在帮助我们的同时,也一样可以在美国发展自已的势力,我们也会给你们提供一定的帮助,这样既使是我们挤身入美国顶层之后,你们在美国也有足够的势力,也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将你们蹬开了。”
李三杰想了一想,道:“安德森先生,您在旧时空里是美国人,而且还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因此对美国的忠诚度肯定是得到评估的,但按照您刚才的说法,己经可以算是叛国行为?我希望知道,您对此有什么解释。”
安德森道:“您问得很好,我对美国的忠诚度是不容置疑的,但那是旧时空的美国,而这个时代的美国对我来说并没有特殊的意义,你们对我的这种心态也许难以理解,因为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而且也可以算是人类历史中,唯一一个没有出现文化及本土民族断层的国家,因此你们对于自己的国家民族有十分特殊的感情,在你们看来,中国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自己的国家,只是王朝不同而已。在这个时代,你们虽然不认同清王朝,但仍然将这个时代的中国视为自己的祖国,将这个的中国人当成你们自己的同胞。”
“但美国是一个年轻国家,即使是在旧时空里,美国也只有不到300年的历史,甚致还不如中国的一个王朝的时间长。而且美国还是一个移民国家,没有自己的本土民族,在旧时空里,我就是一个移民的家庭,我的祖父是西班牙人,在20世纪60年代移民到阿根廷,而父亲在20世纪90年代,带着我移民到美国定居,那个时候我只有10岁,虽然我从小是在美国长大,并且也认同美国是我的祖国,愿意为美国的利益奋斗,甚致是牺牲,但我很难将这种感情带到这个时代来,因为这个时代的美国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国家,这种心态和我10岁刚移民到美国时差不多,也许在20年之后我会在感情上接受这个时代的美国,但那不是现在的美国,现在我只能为自己的个人前途而奋斗。我的其他同伴的情况,也差不多。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您能不能接受。”
李三杰想了一想,安德森的解释至少在理论上还是说得过去的,当然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至于是否和安德森合作,是由国内决定,用不着李三杰操心,而且这次获得了这么多的信息,也算是收获不小了,因此道:“好吧,安德森先生,您的意思我己经明白了,我会如实像国内汇报,至于是否和您合作,只能由国内决定。”
这一点安德森自然是能够理解,因此道:“好吧,我等着您的消息。”
李三杰道:“那么我们怎么联系。”
安德森道:“这好办,我可以在旅馆的前台留下信件,只要您通知前台,让他们记住我的姓名,凡是我的信件都转交给你们就行了。”
李三杰的心里一动,道:“托马斯*安德森是你的真名吗?”
安德森道:“在这个时代,这就是我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