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人这时都认定华东政府必败,也被英法两国天津的总代理的承诺冲昏了头脑,一时也是利令智昏,因此态度都十分坚决,而且三人心里对赵维忠也颇有羡慕嫉妒恨的感情,因为在庚子国变前,赵维忠在三人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而赵維忠搭上海外华人这跟线,几年的功夫就凌架到三人之上了,三人的心里当然不爽,而现在既然决定切割,负面情绪顿时全爆发,对赵维忠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话,反到出言讥讽赵维忠,说海外华人己经不可长久,可笑赵維忠还不自知,还以为可以抱着海外华人的大腿,不如求自己替其在洋人面前美言几句,也好保命之类。
其实当时赵維忠对华东政府能否战胜远征军,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毕竟和华东政府的关系密切,发现所有海外华人都十分镇定,言语之间似乎对远征军都不屑一顾,如果只是少数人,还可以说是故作姿态,但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那就不像是做假了;另外他是华东政府深度捆绑在一起,可不像曹剑秋、郑翼之、梁炎卿三人这么容易切割得开的。结果和三人不欢而散。
而在台湾海峡海战之后,风向大变,这时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都会清楚,华东政府不仅彻底嬴得了这次战争的胜利,而且将来一统天下,开朝立国,也就是10年8年的事情,而当初那些急于和华东政府切割也都慌了神,这可是得罪了未了的皇上,那还了得吗,于是纷纷想办法,找关系修复和华东政府的关系。
曹剑秋、郑翼之、梁炎卿三人这时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本来和华东政府切割之后,三人都损失了不少钱,而现在只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而三人在华东政府里认识的,又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赵維忠,因此只能厚着脸皮,并备下了厚礼来找赵维忠,希望赵维忠能够帮他们在华东政府说好话,并且愿意将大半的家财都捐献给华东政府。
其实华东政府也专门讨论过这件事情,有一种态度就认为对这些人既往不咎,因为当初和华东政府切割也是迫不得己,毕竟除了穿越者,确实没有人看好华东政府,而且还有清廷和外国的压力,现在华东政府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但这种态度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在元老议会上,一名议员以激烈的言辞表示:“如果是由于迫不得己的原因就可以免除责任甚至是罪过,那么杀人犯也可以认为自己是迫不得己杀人,卖国贼也能因迫不得己而外国,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用迫不得己来逃脱追究了。”获得了一致的喝釆。
最终华东政府做出决定,在清廷和外国的压力下,但还保持和华东政府一定关系人可以免责,但以后不得做为政府扶持的对像;而彻底与华东政府切割,甚致是有害华东政府行为,则不得原谅,华东政府将断绝与其的一切关系,并且在以后的宣传中,将对其打上叛国、卖国的烙印。对于商人来说,就是只削减和华东政府的贸易量,但还保持一定的贸易来往,可以原谅,但彻底断绝了华东政府进行贸易,甚致是扣压定金、货物,或有意抬高价格,恶意竞争的,则不可免责,并永远打在耻辱柱上。
从赵维忠的本心来说,到也不是不能和三人和解,毕竟赵维忠是商人,一切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只是看三人开出的利益够不够,因此与其和对方彻底绝交,不如借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华东政府处理原则确定之后,赵維忠也知道自己决能和三人和解了,当然赵维忠也不觉得可惜,毕竞华东政府己成大势,日后必成立国之业,自己也就是从龙功臣,何必再意这点小利呢?于是对三人的求见避而不见,礼物全部拒收,当然除了当初被扣下的定金、货物之外。
曹剑秋、郑翼之、梁炎卿三人也是能屈能伸,赵维忠不见,就天天守在门口,或是到铺子上去留言,把赵維忠弄得不厌其烦,于是下令自己所有的商铺均不得与三人来往,其他商铺的掌柜自然奉行,只有韩进不知深浅,収了500银元,跑到赵維忠面前替三人说情。
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后,赵維忠才道:“你说,进儿做的这事,可恼不可恼。”
韩玉屏虽是妇道人家,但毕竟是官宦人家出身,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懂的,也不由得脸色大变,道:“糊涂的东西,这样的事儿也是做得吗?不怨你姑父发火怨你,要是你爹知道了,非把你的腿打断不可。”
韩进也吓了一跳,他也是官宦子弟,虽然有几分纨绔子弟之气,但也不是真的不明事理,先前只是贪图这500银元,听赵維忠说清了原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搁在清廷可是勾连反叛的大罪,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因此赶忙跪下道:“姑父、姑妈,可千万别告诉我爹,我马上就去把钱还了,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