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逢甲谢坐之后,在左侧的沙发上坐下,李经方在右侧相陪。
秦铮道:“我们在海外时,也听说过邱先生的事迹,当年清廷割台,但邱先生能够组织义勇,苦守台湾孤岛,忠义爱国之心,确实令人敬佩啊。”
邱逢甲道:“惭愧,惭愧,逢甲虽有护台守土之心,却无保国卫家之力,终是一无事成,最终乜只能举家离台内渡,卿以时日。”
秦铮道:“那里,明知爪可为而为之,更是难得,如果当年人人都能如先生这般奋起抵抗,日本也未必就能取胜。”
邱逢甲道:“逢甲虽然微些虚名,但终究于事无补,岂能与贵众相比,贵众此番大败英法日俄荷五国,力保东三省不失,收复海参崴之地,逢甲虽在广东,但闻之也不由心悦鼓舞,若是贵众早回归5年,台湾赤不会落入日本之手。”
秦铮呵呵笑道:“邱先生客气了,我们原是华夏一脉,如今归国定居,岂能不为国尽力,护士守疆,本是我等华夏子民之责。”
邱逢甲忽然站起身来,向秦铮躬身一揖,道:“请秦议长恕学生无知,担有一事,欲向秦议长当面请教。”
秦铮道:“邱先生可是想问,这次我们明明赢了日本,却为什么不收复台湾?对吧?”
邱逢甲怔了一怔,没想到秦铮到是坦诚,尽管邱逢甲己经知道华东**和日本签约成功,但这时还是想努一把力,于是道:“正是,学生正有此问。”
秦铮道:“邱先生,我刚才还和经方先生说起,此次虽然战胜了日本,但未能收复台湾,却是美中不足啊。”
李经方也道:“正是,不过经方想来,贵众想必也是有不得己之苦衷啊。”
秦铮点了点头,道:“不错,不是我们不想收回台湾,而是实在是力不从心了。英法日俄,都是当今世界强国,荷兰虽是欧洲小国,但也不容轻视,单是一国,胜之己是不易,可况是连胜5国。此番作战,我们共计出动约50万大军,加上前方后方的民伇人员,共计不下150万人,人力如此,所用物力,更是不计其数,而在开战之前,我们只有山东一省,另在河南占据少量乡村之地,虽然不算是弹丸之地,但区区一省,能有多少人口,能有多少物产,因此这一战能够取胜,实在己是穷尽我们的全力了,确实无再收复台湾了。”
其实秦铮这番话也是真真假假,邱逢甲虽然在台湾抗日时有过一段时间的军旅生活,但终究还是一介书生,对军务之事所知不多,因此也听不出秦铮这番话的虚实来。
不过邱逢甲还是做了一些功课,道:“那么贵众与日本谈判,为何不在谈判中要求日本将台湾归还呢?”
秦铮道:“不瞒先生说,如果我们在谈判中要求日本将台湾归还,确实可以收回台湾,但就无法获得赔款了,先生或许又会说,收复失地为大,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可是。”
邱逢甲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的想法,不过并不打算说出来,因为他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割让台湾不是华东**的责任,因此华东**也没有绝对的义务必须收复台湾,而且这一次华东**保住了东北,还收复了海参崴,这样的成绩单己经是很优秀,只能用民族大义好言相劝,但决不能拿没能收复台湾来指责华东**。却没有想到秦铮毫顾忌,主动说破。
秦铮道:“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们的力量有限,为了这次战争,我们仅是向美、德两国所借的外债就达6000万英镑,加上利息几近8000万,而就是在这上海地区,也发行了大约5000万白银的债券,这些债券都是要还的。” 转头对李经方笑道:“不知道经方先生买了多少。”
李经方道:“在下买了10000两的债券,舍妹、妹夫亦购买5000两。”
秦铮笑道:“看来经方先生一家都是我们的债主,而且还是大主户啊。”
李经方道:“那里那里,贵众浴血奋战,保国卫家,我们不能上阵杀敌,出些银钱自是应该的,其实在下,舍妹、妹夫亦不打算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