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长江流域各省的督抚大员们就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局面,现在毕竟不是庚子年间,那时北京城破、皇帝和太后北狩,自顾不暇,而且在东南地有李鸿章、刘坤一、张之洞三位有份量的重臣主持大局,才能组织起东南互保,但现在这些条件都不具备,因此再搞东南互保是显然搞不起来的,当然现在也没人想再搞东南互保,只是想维持目前长江流域各省自主性强的局面。
不过能混到总督、巡抚的官员,也都不是一般的人,虽然现在朝廷气势汹汹,一付要么听命于朝廷,要么就是谋反叛逆的态度,但对长江流域各省毕竞还是鞭长莫及,而且现在河南省已被华东**占领,清廷对南方的控制力也进一步被削弱,因此长江流域各省还可以再拖一拖,以容出足够的时涧展开行动。
而且现在长江流域各省的督抚大员手上也不是没有牌打,首先是各省的士绅、工商业主也都不想和华东**恶交,即使是洋人也都希望维持目前的局面,另外华东**也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众人互相协商,决定干脆先不理朝廷,让士绅商人洋人去活动疏通,以观其变。
就在这时,华东**在平定了红莲教之后,立刻挥师南进,全面攻占安徽省,仅仅只用了4、5天时间,就全面占领了安徽省全境,大军所到之处,安徽省各地的地方官员要么是弃城而逃,要么是望风投降,仅仅只有巡抚恩铭驻守的安庆府抵抗了两天,但还是被人民军攻破,巡抚恩铭在城破之时,举家自尽。
长江流域各省的督抚大员们也是且惊且喜且忧,惊的是人民军竟然如此势如破竹,短短数日就全面占领了安徽省,喜的是现在华东**果然出手了,就看清廷如何应对;忧的是华东**会不会趁着胜势,一举横扫长江流域的各省呢?于是督抚大员们一面集体向清廷发出告急文书,请救清廷发兵救援;一面又和华东**联络,了解这次华东**出兵的目地何在,自己也好有所应对。
接到了各省的告急之后,军机外也不敢怠慢,就在第二天,军机处集体入见,将这个消息上报给慈禧、光绪,而光绪顿时就沉不住气了,当廷就发起火来。
这时慈禧轻轻咳了一声,道:“皇上。”
光绪怔了一怔,赶忙道:“太后有何见教?”
慈禧道:“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啊,想想怎么应对才是。”
光绪忙道:“是是,太后说得是。” 迟疑了一下,才道:“伪逆如此猖獗,朝廷如果再不出兵解救,恐怕是江苏、浙江、江西、湖北、湖南各省都难保全。”
慈禧冷笑一声,道:“出兵。派谁领军?又从那里调兵呢?”
光绪怔了一怔,这才想起来,华东**可是击败了英法日俄四大列强的存在,清廷要和华东**开战,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但华东**占领了安徽,清廷总也不能置之不理吧,因此道:“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慈禧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张之洞,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吧?” 慈禧直接点名叫了张之洞,没有叫军机处的领班大臣庆亲王奕劻,因为慈禧十分清楚,奕劻能够混到军机处领班,只是由于他的宗室身份,以及和慈禧的良好关系,但奕劻实在是没什么能力,这种事情去问他,确实是难为他了,因此还不如直接问张之洞靠谱,毕竞张之洞是同治中名臣中唯一幸存的人了。
见慈禧点了自己的名,张之洞也不能不说,因此道:“皇上、太后,微臣以为,伪逆兵势庞大,且骁勇善战,英法日俄诸强尚且不能敌,此诚不可与其争锋,冒然和伪逆开战,仍不智之举,当务之急应做两件事情,一是委任重臣立刻赶赴南方,主持大局,协调与伪逆的关系;二是请朝廷立刻和伪逆谈判,以求与伪逆和平相处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