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地方官员有袁世凯背书,不必承担失地之责,但袁世凯作为地方督抚大员,亲自下令地方官员弃地,按照清廷的律法,也是重罪,因此有人将此事上报到北京去,告袁世凯丧土失地,勾结叛逆,误国叛君之罪。
袁世凯这些年来在官场上一路顺风,平步青云,虽然说他为人圆滑,善于结交,拉陇了许多人,但也同样得罪了不少人,由其是清廷的宗室权贵,几乎都是对袁世凯恨之骨,许多人正在盯着袁世凯,寻找他的不是之处,现在这样好的罪状送上门来,那还不借题发挥,趁机彻底将袁世凯整死。
于是在清廷立刻轩起了一股弹亥袁世凯的风潮来,一时弹亥的折如雪片一般飞进皇宫中,更有甚者在折子中列举了袁世凯的十二条大罪,要求清廷立刻将袁世凯拿下处斩。虽然袁世凯在北京也有不少盟友,但苦于这次几乎是罪证确凿,几乎无可辩解,唯一能说的就是事关重大,不可轻下决定,等调查清楚再作决定也不迟。
但就在这时,袁世凯的报捷也传到了北京,在报捷中,袁世凯称自己率军出击,进攻安徽太平府治所当涂县,与人民军连战三阵,每阵皆亲冒弹矢,临阵指挥,将士们迹舍身忘死,奋勇杀敌,逐攻破当涂,收复太平府,三战计斩首人民军2000余众,所俘亦不下千人,所得枪械武器旗帜等不可计数。
这份报捷传到北京之后,给袁世凯在北京的盟友们打了一针强心剂,同时他们也都收到了袁世凯的密信,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也都纷纷上拆,开始为袁世凯分辩。
而宗室权贵自然不甘就此作罢,于是再次轩起弹亥袁世凯的**,称小胜不足抵袁世凯的失地之责,当然也有人上折称袁世凯是假称胜利,实则大败,有意欺骗朝廷,其罪当诛。
但随后袁世凯的捷报连传,又相继收复宁国府、池州府,广德州等地,而且每次捷报都有“血战”、“死战”、“死伤无数”、“尸伏遍野、血流成渠” 等字样,以显示战场的激烈,同时对袁世凯自身的描述无不是“亲冒弹矢”、“身处险地、誓死不退”,“亲掌火铳,击毙贼匪数十人” 等表现自己作战勇敢的词句。
同时袁世凯也对自己下令放弃江北之地进行了分辩,称因大江所隔,华东**的水师皆为铁甲战舰,而安徽水师己全军覆没,江苏水师只有木船,无法在江中与华东**的水师相抗衡,因此只能暂时放弃江北之地,先全力收复江南之地,待稳固江南之后,再图收复江北之地云云。
虽然宗室权贵仍然遏力的攻击袁世凯,但这时己是三鼓而竭的地步,因为攻击的力度己经被大大的削弱,反到是袁世凯在北京的盟友们却开始反击,在此消彼涨之下,双方的声势也大体持平。
而就在这时,袁世凯的捷报再次发到北京,这次是收复徽州府,将安徽省的江南之地全部收复过来,同时还回师苏州府,击退了由上海进攻的人民军,并且在是役,袁世凯亲身上阵指挥,身中三弹,犹自坚守阵地不退,才终于击退人民军的进攻,不过由于伤势过重,只能回南京养伤,同时收复江南之地,军队伤亡重大,阵亡将士达6000余人,加之大江拦截,只能暂时休兵罢战。
尽管这时在北京,清廷的宗室权贵仍不甘心,犹自在拼命攻击袁世凯,有说他假冒战功,有说他和华东**有勾结,有说他欺瞒朝廷等等,但己是大势巳去,因为从表面上看,袁世凯确实是收复了江南之地,而放弃江北之地的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长江天险,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师,确实谁都没有办法,另外清廷和华东**也斗争了几年,可以说是屡战屡败,这次袁世凯这次算是打了几个胜仗,确实是十分难得,由其是袁世凯还在战场上受伤,更是给袁世凯增添了几分悲壮之气,因此清廷最终下旨嘉奖袁世凯,进爵一等忠毅候;并荫恩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江苏四品知府候补,加爵骑都尉;次子袁克文六品京官候补,加爵云骑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