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建阳看了哲布尊丹巴八世一眼,道:“这份名单己经确定了,而且上报给了青岛行政院,所以不容改变,至于达木丁**在蒙古很有人望,这一点我们很清楚,不过我们要统治蒙古,就没有人是不能缺少的,没有谁我们都一定能够稳定在蒙古的统治。”
哲布尊丹巴八世的心里一寒,“没有人是不能缺少的” 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没有自己也行,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又后悔不该多言,赶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即然**己经决定,就当我没说吧。”
蒙古军队的几名主将,确实都颇有些人望,不过这种人望主要是这几个人都是打出的反抗清廷的“垦荒”政策,而并不是平时对蒙古地区有什么供献,毕竟无论是达木丁**、巴布扎布还是陶克陶胡等人,都是贵族出身,最多算是温和一些的贵族,对牧民较为和善,但不可能真的为牧民着想。
而华东**在蒙古推行的政策是让牧民彻底翻身,拥有自已的草场、牲口、财产,从而也彻底脱离了对蒙本权贵头人的人身依附,比达木丁**、巴布扎布、陶克陶胡这些只能牧民一些小恩小惠的权贵不知高到那里去了,更不要说是那里对牧民进行严苛剥削的权贵头人,毕竟人心自会有理性的选择。
事实上就在华东**占领的内蒙东北部,陶克陶胡过去在这一地区是颇有人望的,他参加锦州战役时的部下,也大多都是这一带地区招募。但经过了华东**的改制之后,这一带地区的绝大部份牧民都己对华东**感恩戴德,而且在华东**的刻意引导之下,陶克陶胡的名声也大不如前,相当部份牧民己接受了华东**的观点,陶克陶胡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土匪,而再假以时日,估计陶克陶胡就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反面人物了,只要华东**还存在,执政的理念道路不变,也就基本不可能翻过案来。
华东**之所以坚持要处决达木丁**、巴布扎布、陶克陶胡这些在蒙古颇有人望的权贵,也是为了杀鸡警猴,让其他的蒙古权贵知道,没有人在华东**这里是不可缺少的,只要是不服从华东**的政策路线,就是死路一条,这样也为接下来华东**在库伦周边进行改制扫清障碍,以免还有人以为只要自己改头换面,投靠到华东**的门下,就可以一切照常。
而处决的人员中还包括一批俄国军官,也是告诉蒙古的权贵,别指望俄国的帮肋,华东**根本不怕俄国,俄国的军官也照杀不误。原来俄国认怂之后,抓捕的领事馆成员都释放了,但参加过战争的俄国军官、士兵却没有放,当然俄国也没有提,因为俄国也明白,要让这些官兵回来,是要支付赎金的,而俄国不想支付这笔赎金,因此只能当这些士兵并不存在了,任由华东**处置。
龚建阳点了点头,道:“好吧,请活佛先生回去休息吧,希望你今天能睡个好觉,明天能以好的精神状态出席审判大会。”
哲布尊丹巴八世点了点头,这才起身告辞离开。而走出了夏宫之后,哲布尊丹巴八世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一番谈话,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到是可以安心,虽然明天出席审判大会,肯定是会得罪一些蒙古权贵的,但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现在只能先顾眼前。另外哲布尊丹巴八世在心里也计算了一下,如果华东**能够在蒙古长期立足,那么对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影响,因为这些蒙古权贵将来还存不存在都还两说,而自己只要老老实实当个和尚,基本也就可以平安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于是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哲布尊丹巴八世也就安心多了,回到冬宫之后,饭也吃得多了,当天也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哲布尊丹巴八世参加了审判大会,并且在宣布了对俘虏的审判之后,哲布尊丹巴八世还进行了表态,指责被审判处死的人都是危险蒙古的祸害,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自己是绝对支持**的决议。
而在审判大会结束之后,库伦**和军队都另外选择了办公的地点,毕竟处决了一批权贵,库伦空出了不少房屋,有足够的位置可以做为库伦**和军队的驻点。而哲布尊丹巴八世又迁回到夏宫居住,不过全部的地产、财产、房屋也都上交给库伦**。而随后库伦**宣布首先在库伦进行改制,同时又给周边己经向华东**臣服,或没有向华东**臣服的旗盟部落发去邀请,请他们派代表到库伦来参加会议,确定华东**在蒙古的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