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其实离着秦旭所在的酒肆不远,绕过两条胡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一处深宅大院前面。
不愧是豪商巨贾,吕布的州牧府邸恐怕也没有这糜家如此气派。已经得了家主的吩咐,家丁见了秦旭一行,将司马冒臧霸等人在中堂外安排好,径直引着秦旭到了中堂之上。
“不知道秦小哥从何处来?到下邳城见糜某,有何见教?”大堂之内,糜竺跪坐在主位,糜芳在一旁陪坐,见秦旭进来,糜竺也不多做客套,直接奔入了主题。
“糜兄客气了,见教不敢当!听闻糜家世代巨贾,秦某此来还能有何意?无非就是买些粮食罢了!”见糜竺这般开门见山,秦旭也正se答道。
“什么?只是买粮食?”糜芳听了秦旭的话后,脸上挂着浓浓的不渝之se,颇为不屑的冷声道“看秦小哥似乎也是我等通道中人,岂不知和气生财?怎得一到此地就和大公子闹出了这么一出?”
“子方兄此言何意?秦某初来乍到,什么大公子小公子的,是人是畜生都不清楚,又怎么会主动去招惹?”秦旭好整以暇的端起面前矮几上的茶汤,细细的品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子方!不可胡言!”糜竺冲被秦旭一句话噎住的糜芳斥道“此事须怪不得秦小哥,若非你我二人强逼小妹嫁人,也就不会平白惹上这等大事。陶公一向公正,想必也不会因此淡漠了与我糜家的关系。还不快向秦小哥道歉!”
“是!大兄!”糜芳犹自不服气,但也不得不听从糜竺的呵斥,站起身来,冲秦旭深深的一拱,语带不忿的说道:“秦兄,在下给你赔礼了!哼!”
“子方!”糜竺见糜芳这个样子,也知道糜芳心中有气,但当着秦旭的面也不好多说,只得冲秦旭歉意的笑笑,说道:“舍弟无礼,还望不要见怪。既然秦小哥此来要买粮食,不知准备购买多少?又送往何处?是贵方前来徐州拉运,还是我糜家给你送去?”
糜竺的话虽然像是一般的问询,但秦旭好歹经历了商场职场多年的历练,听得出来糜竺在之前打探秦旭的底细失败后,仍旧不死心,借着货物运输来试探秦旭。估计在糜竺看来,现在秦旭一行得罪了徐州牧,难不成还敢来徐州不成?也只有将目的地说出来了。
“不知道贵方有多少粮食?”秦旭也是商场的老油子了,又怎么会中了糜竺话中的圈套,反问道。
“哼!我徐州少受战乱,民阜殷富,仓廪充实,我糜家更是此中翘楚,粮食定然不会少了。”糜芳不屑的开口道,见糜竺这次并没有开口阻拦,仿佛得了圣旨似的,冷笑着说道:“贵方倒是真有趣,来买粮食不说所需几何,反倒是我等有多少粮食,当真有趣!”
“倒是在下的不是了!”秦旭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开门见山吧,我此行前来,所需粮食至少要十万石以上!”
“嘶!”糜氏兄弟被秦旭的话搞得倒吸一口冷气。十万石!不是十万斤!就算是十万斤也是个不小的数目。这么许多的粮草,就算是糜家一时间也很难周转出来,难怪之前秦旭要问自家有多少存粮了。
“你开玩笑吧?”糜芳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哪里有一买十万石的?就算是徐州一年的军用也所需不了这许多!耍我们呢?”
“子方慎言!”糜竺倒是经过了之前的惊讶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旭一会,突然问道:“不知道秦兄代表那一方?来我糜家究竟有何目的?还望秦兄莫要戏言!糜某眼睛还没瞎,能将泰山贼当随从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物!”
“大兄,你什么意思?这小子能是什么人物?”糜芳还有些转不过弯来。惊讶的看着糜竺一副慎重的模样,真搞不懂自家大兄怎么会被十万石粮草给吓住。
“子仲果然jing明!”秦旭见糜竺已经起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北面,缄口不言。
“北面?青州?吕布?”糜竺见了秦旭手指的方向,顿时惊的站立了起来,眼中满是惊骇的问道:“以泰山贼为仆从,又姓秦,尊驾莫非是以两千残兵打破曹cao四万jing锐的秦旭,秦主簿?”
“虚名而已,子仲当真是消息灵通啊!”秦旭没想到这事情竟然都传到了徐州来了,在汉末这种消息传播基本靠嘴的时代,不得不说糜竺作为一介商贾,消息确实灵通的紧,难怪能使家业兴旺至此!
“你好大的胆子啊!”糜竺勃然变se,突然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