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的如意算盘打得很jing啊!在诈出了姜军竟然是曹cao麾下谋士程昱的人之后,秦旭不得不佩服老曹的手段。
难怪曹cao在济北国吃了秦旭的亏之后,这么久的时间竟然没有报复的动作,没想到竟是将主意打到了青州本身存在的问题之上。若不是秦旭机缘巧合之下在姜军口中得知了此事,没准还真的会将怀疑的目光盯在徐州,放任吕布和青州多是本地流民假托的黄巾贼寇血拼,徒然损耗自身战力不说,还让青州民众对吕布逐渐产生排外感,而他老曹就躲在一旁偷着乐。
其实所谓的黄巾装备,除了衣服破旧点之外,也就是在额头绑上根黄带子而已。不多会的时间,秦旭带来的先登营兵士就将身上的皮甲褪下,留下一百人看管姜军所部的四百多名被缴了武器的黄巾流民,剩下的随着韩伊带来的亲卫,前往淄川追上韩广的大部队。
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黄巾贼寇是甚模样的秦旭,终于长了见识,也明白了为什么吕布军众将一提起黄巾都是一副蔑视的神态,即使数万乃至十数万的黄巾来袭,也不见有丝毫的慌乱之se。
对于见惯了吕布军中兵士的秦旭来说,这些人果然就如同韩伊在帐中所说,比之姜军那些属下还尚且不如,甚至和在临淄城中所见的流民除了衣着有些不同之外完全没有两样,哪里有半分兵士的模样。兵刃什么的胡乱扔在地上,一群群的揣着手,蹲坐在一丛丛火堆旁边围成一团。
韩广是个大胖子,秦旭目测怕是得有三百多斤,一身不太合身的装甲仿佛都勒在肉中似的,几乎遮盖不了多少地方,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全是肉纹。在得知韩伊回来之后,带着一群装备稍好的部众,迎了出来。
“兄长!小弟回来了!”韩伊倒是自觉,自进了这仿若临淄城中流民收容所的黄巾大营之后,寸步不离麹义左右,哪怕是见了韩广之后,除了有意无意的挡住麹义腰上的钢刀之外,倒是没有做出暴露秦旭等人身份的举动。
“老二,这回拿回来多少粮食装具?”韩广完全不同于韩伊时不时的还能拽两句,完全是个粗汉,也不顾韩伊身边还有麹义等生面孔在,开口便问这次的收获。
“粮食两千石,兵器甲具这次没有!”韩伊苦笑着对韩广说道。
“怎么还这样小气?咱老韩既然答应了他,还怕咱反悔不成?每次都才给这么一点粮食!弟兄们出来拼命也吃不上顿饱饭!”韩广怒道,这才看了眼韩伊身后的秦旭诸人,发现都是生面孔,疑惑的问韩伊道:“对了,这次不是说济南国的老姜也同你一同前来么?他人呢?咱还指望的他多给弟兄们弄些粮食来呢。还有这些弟兄看着眼生,哪部分的?”
“这位是徐州琅琊郡的麹头领和他的手下,这次也是来凑凑热闹的!”韩伊按照之前和秦旭商量好的说辞,回答道:“老姜这小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本来答应的好好的,却突然说有事情一时半会来不了了。”
“老姜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混到头也只能是个传信的!这些弟兄徐州的?到咱们这里凑什么热闹?”韩广粗狂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se,但还是粗声道:“不过既然是外地的朋友来帮忙,咱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别传出去说咱们青州的弟兄小气!正好到夜食的饭点了,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勒勒裤腰,多弄几碗粟米羹来招待这些兄弟,大头从我那份里扣!”
“不必了!我等自带了口粮来!韩宗帅莫要张罗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们一起用饭如何?”见韩广不过就为了一顿饭,还要从自己的口粮里出,麹义倒是对这大胖子生出了几分好感来,伸手拦道。
“自带口粮?唔,看兄弟你手下一个个这么jing壮,倒像是能经常吃饱饭的,那咱老韩就不假客气了!”韩广眼中透出几分羡慕之se,不客气的说道:“咱青州不像你们徐州,这地方穷啊!倒是让你们见笑了哈!”
“怎么韩宗帅没想过到外边发展发展?”麹义现在是这支“黄巾”队伍的名义首领,当下笑问道。
“老二,你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故土难离!”韩广仿佛也看麹义挺顺眼,挠了挠头,说道:“再说就现在这年景,又不是当年大贤良师在的时候那般,弟兄们又能去哪?算了,不提这个了,兄弟看的起咱,便叫一声老哥,什么宗帅不宗帅的,都是别人瞎起哄,咱老韩撑破天也就是个流民头头而已!”
“韩兄真是爽快之人,我等此行前来拜山,带了十坛酒水送于韩兄,一会咱们一醉方休!”麹义指着后面化妆成黄巾兵的先登营兵士手中推着的小车,说道。
“咕咚!还有酒送给咱老韩?啧啧,兄弟你们真是过的神仙ri子啊!”韩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咂咂嘴,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回头对身边几人说道:“tmd咱老韩也忘记有多少年没喝过酒了!你等拿上六坛,每个万人队分一坛,让他们去寻几个大木桶装满水,搀和一起也给弟兄们解解馋。”
听了韩广这话,抛开此时两人的立场,秦旭感觉好笑之余也有些敬佩眼前这粗豪的汉子,十万人分六斤酒,得搀上多少水才够分?估计分到手中连酒味都没有,完全就是白水了。不过这粗汉倒是个能同甘共苦的xing子,难怪都苦到这份上了,还有十万余人追随于他。看来选择招降这些人的确是个最正确的选择。
由于秦旭的特别关照,先登营的行军口粮,战时完全是按照吕布军内第二梯队战斗序列的飞骑、神弓二营的标准配发,每人每ri两斤粟米杂合面干粮,肉脯两块。待拿出来之后,看的韩广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