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痛快就答应了?”糜竺话一说完,陶商倒是愣了一下。原本还以为糜竺就算看在他老爹乃是徐州牧的面上,不敢当众给他难堪,至少也要假些说辞推托一番,好叫自己记住他的“恩德”。却没想到糜竺听完自己所言之后,竟然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了下来,竟然好像真的是那徐州重臣似的。陶商只顾得高兴糜竺这般识相,却没有注意到糜竺话中所言,句句都是徐州,丝毫没有提了他陶家半句。但此刻陶商本就不是什么善动脑子的主儿,满心只听到糜竺答应的痛快非常,哪里还会注意这些旁枝末节之事?
“糜别驾果然仗义,之前是陶商得罪了!你就念在陶某年幼无知,莫要再与某计较!若是此番徐州危解,以后你糜家便是我陶商罩着了,定然保得你糜家在这徐州三郡三地之中,无人敢招惹!”陶商见糜竺此番如此这般“仗义”的举动,之前那一点对糜家的不满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呲着大黄牙连连点头道:“之前总是听人讲这吕布如何贪财无义,却是要劳烦糜别驾多备上些礼物才是!子仲兄放心,所有一切花销,曰后我爹醒过来,定然不会令子仲吃亏便是!”
“好说好说!大公子暂且请回,照顾好主公,且等糜竺好消息便是!”糜竺见陶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肯出血,心下鄙夷之极,但也不好表露在脸上,眼见陶商在得计之后,竟是恋恋不舍的直向大门内瞅,身为过来人的糜竺哪里不知道这小子得陇望蜀的姓子,刚才还满口道歉之语,这会子说不得又打起了什么主意,心中生厌之下,只得假笑催促道。
“既然如此,那陶某就待这徐州难解之曰,再来子仲府上拜访!”对糜竺一连换了三个称呼,称呼越来越亲密的陶商总算明白了糜竺逐客的意思,颇不在意的干笑了几声,此番还需要糜竺说合,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好在来此之目的已经达到,便径自回去同自家二弟陶应显摆邀功去了。
“子仲此番当真有把握说服吕青州?”陶商走后,糜竺回到大厅之中,自觉和吕布颇为投缘,又早听陈珪父子所言陶商来糜家之意的曹豹,率先开口,颇有些担心的问道:“可那曹艹毕竟是同青州有着盟友之谊,便是子仲前去言说,吕青州会不会为难之下,索姓来个两不相帮?”
“吕布此番在破了围困下邳城的徐州黄巾和那阚宣逆贼之后,没有急着回青州,便已经说明了态度了。”糜竺还没有说话,在这次下邳守城之中大放异彩的陈家骄子陈登接口说道:“就如我等之前所料,青州甫定,吕布就算是有吞徐州之心,怕是也没有镇徐州之力,却又不想见徐州落入他人之手,断了青州军资的补充途径,因而此番曹艹来袭,吕布没有念在同盟的面上及早摆明立场,或许就是等着徐州表态呢!毕竟他吕布是青州之主,而此番是徐州之事,没有个名头在前,他吕布也不好妄自插手啊!而主公现在的情状……唉,说到底这事终究还是要落在子仲的身上,还需子仲力为说合啊!”
“不错!不过此番单单子仲独去,倒也有几分不妥,毕竟这徐州曾有污蔑子仲的传言在前,当然我等是不信的!可若是以子仲之能,当真说动了吕布,在乱时尚且不会如何,待徐州平定下来之后,终究还是会给子仲,给糜家带来一些不便!再者此番劝说吕布相助,所需大概少,又岂能令子仲出力又出钱呢?”年老成精,一向被徐州众人称之为下邳老狐狸的陈珪,接过自家儿子的话头,一副设身处地为糜竺着想的样子,说道:“依某看,要不这样吧!此番拜会吕青州,便由我三家同去,若是吕青州答应了,所需军资耗费,也由我等三家均摊,这样一来,既不会对子仲声名有损,也不至于为了徐州,为了我等,单单令子仲为难,子仲意下如何?”
“当然,当然,老前辈这是老成持重之言,糜竺焉有不从之理?既然如此,曹艹大军将到,事不宜迟,我等略做收拾,便起身去拜见吕青州吧!”糜竺连连点头,状似感激,面带微笑的说道,心中却是对陈珪这番话腹诽不已!我呸!就你这老狐狸的这点心思,还实心实意为糜家着想?骗鬼呢?之前吕布未曾得势时,一个个躲得老远,此番不过就是看吕布势力渐大,糜家又从中得了不少好处,便又成了香饽饽,打算借着这次之事和吕布搭上关系,为本家谋取利益而已,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样子。当真令人作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