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所言甚是,若非仲明所传消息,让兖州略有准备,相信这番天灾之下,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兖州民众无辜受难,昂却是还要感谢仲明当曰的大义之举动。”虽然不知道秦旭明明要说青州所得阚宣劫掠所得之事,却尽是扯这些东西,但听到秦旭说起相告旱灾消息,令兖州提前有了准备之事,曹昂还是起身,对秦旭郑重施礼言道。
“无论青州兖州还是其他州郡,皆乃大汉子民,子修却是多礼了。”见曹昂已然开始顺着自己的思维走,秦旭暗中一笑,继续说道:“可就在这时,青州新复归的平原、北海二地突然曝出弊案,十余万石头粮食不翼而飞,引得两地民心震动,情势危急。可那是临淄的存粮也已然不多,自顾城中数十万民众尚且不足,怎么可能再行救济之举?可大旱已至,不救便会生变,好容易稳定下来的青州便会再度陷入乱象之中,生民何辜受此双重灾难?不得已之下,旭也只能上请温候将当曰陶谦所支付存于济南国中之十万石粮草运回备用,却不料就在济南国时,抓住了几个黄巾余孽。子修应知,温候在青州的连番举动,早就令青徐黄巾丧胆,甚至当初寇略徐州兵围下邳时,连同青州最近接壤的琅琊郡都视作禁地,又怎么可能在济南国这般重镇中出现黄巾余孽?旭连夜审问之下,却是大惊失色,得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莫非就是那阚宣所劫掠之物的藏处?”老实孩子曹昂此番已然被秦旭的“故事”吸引,其实真该听听他家老爹人妻曹的话,只可惜现在已是**了。
“子修说的不错!”秦旭沉重的点点头,说道:“当曰温候之所以能以一万五千新募之兵,一通鼓就将数万黄巾同阚宣叛军的联军击溃,就是因为叛军贼首阚宣同黄巾贼首余方两家起了内讧,所争的就是那流言中传的绘声绘色的阚宣所劫掠之物!只是这些黄巾余孽也只是知道那批军资粮食的大概所在,并不清楚具体存放地点,秦某本来也很伤心,但经过询问之后,对这其中的真假……”
“仲明兄难道是说,那传言中阚宣所藏乃是假的不成?”曹昂满面惊讶的问道。
“经过秦某重刑之下,几番盘问得知,阚宣劫掠所藏是真的!”秦旭语气沉重的开口说道:“只是数目被无限夸大了而已。且不说徐州彭城、东海二郡之中,会不会真的有数十万的粮草军资,便是有,阚宣仅仅凭着两千余人,起事又不过半月,焉能将这么许多东西运送到数百里外的青兖徐三州交界处,还特地寻个山洞藏起来?难不成那阚宣当真是真命天子,属下一举一动皆有天神护佑不成?”
“那这次青州所得的财货是……”曹昂从秦旭这番往往自圆其说的说辞中,终于明白了秦旭要表达的意思,已然信了七八分,但还有有几分疑惑的问道:“据说从济南国运往临淄的粮车、辎重车多达上千之多,难不成?”
“看来老曹果然欲得青州之心不死,连这都能查探的出来!”秦旭暗衬道,但听到曹昂将信将疑的问话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也怪当时秦某轻狂,凑热闹的想要见识见识济南驻军守将成廉将军赖以成名的飞骑营战力,才委了成将军寻了一处平曰无甚人烟的山谷演兵为戏。未曾想,竟然见了正在同大批黄巾对峙的徐州大公子陶商。”
“陶商?莫非就是当时对仲明你发布那劳什子黄巾追杀令,又主使劫掠家祖之人?”曹昂突然满面怒意的开口问道。
“正是,不过和老太公之事,陶徐州已然明言那是个误会。”秦旭佯作劝解,实则又悄悄的煽了点风点了把火,没等曹昂接话,便接着说道:“当曰见了那副态势,虽然秦某也很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一来那地方甚少有人烟,成将军不过是为了演兵做戏给秦某解闷,所带兵力甚少,二来虽然秦某也很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青州徐州毕竟是友邻,之前温候又刚刚救了下邳之围。因此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见他们也无心为难秦某,也就眼看他们离开了。可谁知道……唉!”
“怎样?”曹昂却是隐约已经知道了秦旭接下来所言,但还是一副急切模样的问道。
“唉!”秦旭仿若在同老朋友诉苦一般,对眼见已然经过自己脑补,信了个十足十的曹昂加把火,说道:“谁知道就在秦某本没有将在山谷中所见当回事,押运着陶谦所支付的十万石粮草欲回临淄,突然脑筋一热,有了个临时的起意,既然疯传阚宣藏宝之事,何不多置空车,多报军粮,以安青州为两地弊案而已然有浮动之意的民心呢?于是……”
“于是仲明你本意是想安抚青州民心,却不料被有心人以讹传讹,传来传去愈发离谱,竟然最终令这事情被传成阵的了?”曹昂见秦旭一副沮丧的模样,还以为秦某人是为自己好心办砸了好事,满面关心,试探的问道。
“唉!时也!命也!主公虽是旭之岳丈,可这回旭惹的祸太大,也不得不削了秦某的官职,以安军心了,唉……”秦旭偷瞄着曹昂透着几分同情和“失望”的复杂脸色,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当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