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林梦雅心头微微的泛起了疑惑。
只是,在看到德妃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后,顿时也能猜出了七八分。
自古,生辰八字,对一个人来说,就极为的重要。
一般皇室子弟的生辰八字,都是由专门的档案去记录,然后封好放在锦盒之内。
但是,后妃产子,毕竟不是小事。
若是有些人想要有意的探知,也并非是没有办法。
“不会的,昱儿跟梦雅,都是好孩子。他们是不会有谋害太子的心思的,还请皇后明鉴。”
德妃很少在皇后的面前低头,哪怕是俩个人斗到天翻地覆,德妃还是有着自己的骄傲。
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她不得不第一次在皇后的面前低头了。
“你心疼你的儿子,难道本宫,就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了么?”
皇后十分的生气,铁青着脸色。
自古,厌胜之术,就在宫中掀起了无数的腥风血雨。
本朝自皇上登基以来,容嫔为了谋夺盛宠,竟用了狐仙媚术。
只可惜最后失败,被太后命人仗杀,全家发配充军。
此事,便成了宫里的忌讳,谁人都不会轻易的谈起。
“皇后娘娘,若是想要打杀臣妾也不难,只是,也要听臣妾辩解几句才是。”
林梦雅的周围,早就围满了皇后带来的亲兵。
只是白苏跟清狐,都隐隐的把她围在了最里面的圈子里。
即便是真的争斗起来,她也并非没有一击之力。
只不过,那样只会坐实自己忤逆的欲加之罪了。
从容不迫的,站了出来,完全没有半分当事人的慌张。
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的手心里,已经布满了冷汗。
“哦?如今证据确凿,昱王妃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后冷哼一声,满面的阴沉之色。
“皇后娘娘,此物虽然是在臣妾的花园里找到的,却并非一定是臣妾之物。”
事到如今,林梦雅只能极力的辩解了。
“不是你的东西?众目睽睽之下,你如何抵赖!”
林梦雅幽幽起身,刚刚还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现在,就立刻转变了气质。
不畏惧皇后冰冷的目光,也不管周围有亲兵在对自己虎视眈眈。
她只知道,若是任由皇后栽赃,不管自己,还是龙天昱,亦或是林家,都要彻底完了。
“若是在臣妾的院子里的,就是臣妾的东西。那在座的各位,岂不是都要脱下自己的钗环玉佩,才能走出去了。”
林梦雅的话,看似荒诞不经强词夺理,可实际上,却是在挑皇后的语病。
扭转皇后的思路,为自己所利用。
林梦雅说完后,立刻有不少人的脸上,露出了丝丝点点的笑意。
皇后冷冷的瞥了那些人一眼,却并不开口说话。
林梦雅知道,想要牵着皇后娘娘的鼻子走,怕是没什么简单。
雪白纤细的手,从皇后娘娘的桌子上,拿起了这枚小小的尖牙。
脑中在迅速的罗列一些匹配的物种,这似乎,是一枚犬牙。
又拿起了那张纸,仔细的看了看。
朱砂里含贡,所以在接触的时候,脑中的雷达,就自从的分析了出来。
她上下翻看了一下纸,只是一张最为普通的黄表纸。
立刻,心头有了数。
“皇后娘娘,臣妾乃是被人所害,证据,就是这张纸。”
林梦雅的话,让所有人有些微微的惊讶。
皇后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冷冽的神情,眼神,也越发的绽放出些许的冰冷。
“这纸,只是最为普通的黄表纸,大家请看。”
林梦雅伸出了手指,拿过桌子上的一杯冷茶。
只是用手沾了那么一点点,就能够能把柔软的纸戳透。
德妃不知道她是何意,人群里,大部分的人,也都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
可唯有站在门口的那一双眼睛里,却立刻明白了她要做的事情。
好聪明的妮子,龙天昱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脚步也不再那么的急匆匆,反而是站在门口,看着万众瞩目的林梦雅。
“哼,这算是什么证据?难不成,在黄纸上戳个洞,就能够逃脱罪责了么?”
皇后的身边,明月不知何时出现了。
看着林梦雅的作为,不禁冷哼出声说道。
“明月郡主还真是好热闹,真是哪有事,就往哪钻呢。”
林梦雅毫不留情的亏了她一句,现在她要是想不明白,就直接笨死好了。
只是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完全的摆脱这个欲加之罪。
“大家请看,这纸,别说是被水浇了,就连我手上淡淡的水渍,都能在纸上落下烙印。而我院子里的菊花,为了今天能够看起来娇艳欲滴,却是在昨晚,由照看花的下人们,浇了足足的水。虽然地表面是干了,可下面却还是湿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