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孟聚,秦参军lu出了无奈的苦笑,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这位孟都督,厚颜无耻的修炼程度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他是决计不会给自己机会开口的——就算自己说出来了,他肯定也有别的办法搪塞。
没办法了,只能把条件亮出来了,秦参军张望左右:“不知易小刀易帅是否可在?”
“他出去了,不知秦参军找他可有何事?”
“哦,真是遗憾。元帅有一道手令要发给易帅的,既然易帅不在,不知大都督能否代为转jiao呢?”
“举手之劳,自然没问题的。”
孟聚接过了那份封着的公函,他毫不客气地当着秦参军的脸撕开了封袋,chou出一份公文来,口中念念有声:“兹任命易小刀为北疆巡边检阅大使,前往北疆地区执行特殊公干。沿途各地朝廷军民人等务必为易大使及随行提供必要协助,不得阻挠妨碍。违令者,军法处置。”公文的落款是“天下讨逆大元帅行营府”的盖章和拓跋雄的亲笔签名。
孟聚看公文的时候,那秦参军一直在注意着他的神情。但孟聚一直面无表情,他也没办法窥知孟聚的心情,他试探着问:“大都督,有了这个手令,贵部北归道上,沿途驻军和官府都不会阻挠留难了,您的归途将畅通无阻。不知,对这个,您还满意吗?”
孟聚抬头望了他一眼,很诧异地说:“秦参军何出此言?巡边的手令是颁发给易帅的,满不满意,要问易帅才知道,你问本座干什么呢?”
说着,他很自然地将那手令揣进了袖子里。
便宜占了还卖最乖啊——秦参军忍着心中ji愤:“大都督说得很是,末将失言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因为大公子在这边劳烦大都督颇多,元帅也很过意不去——这里有二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是为弥补前一阵子大公子在大都督这边的hua销和开支,还望大都督千万笑纳。”
“哎呀,本座与元帅情同兄弟手足,元帅的公子在我这边玩,就跟大侄子到了叔叔家一般,那么点hua费,咱们当长辈的怎好去计较呢……唉,元帅实在太客气了,这个怎么好意思呢……”
孟聚一边不好意思着,一边迅速接过银票,流畅而自然地将它揣进了袖子里,嘴里还在说:“元帅非要这样,本座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哦,对了,怀朔的高仁义将军、李虎将军、许将军也随元帅公子一同在我这边做客,他们几个可是让本座有点为难了。”
“此话怎讲呢?”
“秦参军,拓跋公子是贵人,涵养深厚,随遇而安,通情达理,本座招待得倒也不为难。可那高将军他们……唉——秦参军,你该听过那话,三个快饿死的公爵加起来都不如一个没吃饱的丘八嚷得厉害。为了招呼他们,本座前一阵子hua费不少,所以,元帅的这笔钱,本座就拿来先填这个亏空了。”
秦参军蹙起了眉头:“大都督的意思是……”
“没啥意思,秦参军你走的时候,能否麻烦你帮忙把高都将几位带回去算了?再让他们我这边吃下去,怕是没等回到东平,我军就得断粮了。”
“带高都将他们回去,这自然没问题,不过大公子……”
“秦参军,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方才说了,元帅的银子,本座是拿来填补高都将他们的亏空了。至于大公子的hua销开支——这个倒不忙,本座与元帅亲如手足,大公子在本座这里和在元帅那边,这还不是一回事吗?等本座回了东平以后,大家慢慢从长计议就是了。”
秦参军听得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他终于听明白了:放高仁义他们走,可以;但想释放大公子?没men,起码也要等本大都督回了东平再说。
银子收了,人却是不放——尼玛的,这位大都督也太黑了,就算是劫匪也不能这么不讲规矩的吧?
(抱歉诸位书友,
这周猪的事情太多,上周拖欠的那章还是没能赶出来,
只能继续欠着了……猪一定会补上的,
猪的承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