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中陈嬷嬷并秋果,春柳还在守着,见高雪莹冲出来,晕黄的光线下便只看到她披头散发,举止慌张,还有那一身蓝衣蓝裙。
她们对旖滟的声音并不熟悉,此刻高雪莹惊慌之下声音尖锐,她们自然更听不出端倪来,只当是旖滟要逃,陈嬷嬷一个眼神,秋果上前一下子便扭住了高雪莹的手臂将她又狠狠推进了内室。
而隆帝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见心中的人儿要走,哪里舍得,大步追了两下,一把便抱住了被推进来的高雪莹。
隔着屏风,见隆帝抱住了女人,两人纠缠在一起,陈嬷嬷阴毒一笑,放心地带着两个宫女退了出去。
内殿中,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隆帝身上燥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不顾高雪莹的挣扎尖叫便亲上了她的脖颈,口中叫着,“云姐姐……蔓萝,给我吧。”
接着便是衣衫撕毁的声音,高雪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瞬间脱落,露出肚兜和亵裤来,高雪莹尖声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只可惜隆帝身负武功,如今不过是中了媚药,精神激狂之下力气却更大,高雪莹根本就挣脱不过。
隆帝见她欲逃,急切地从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狠狠一扯,她身上肚兜便掉在了地上,灯影下雪丘晃动,隆帝血眼更加猩红,不待将高雪抱上软榻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推趴在浴桶上,撕裂亵裤从身后压了上去。
高雪莹剧痛出声,只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她脑子是那么清醒,可却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她难以相信自己清白的身子,竟以如此屈辱的姿态,在如此肮脏不堪的地方,被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毫不怜惜地夺取。
她泪水滚落,先还不敢大声叫喊怕引来看客,适得其反,毁了闺誉,可这会儿已顾不得了,她尖叫起来,“放开本宫,本宫是天乾国的长公主!放开我!”
可任是她怎么叫喊,隆帝都似听不到,疯狂地夺取,间或还俯下身子在她脖后低喃,“蔓萝……蔓萝……”
这一声声喊入耳,高雪莹更是肝肠寸断,难以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如此不堪,这个能做她父亲的恶心男人要了她的身子可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叫她恨不能即刻死去。
她双唇咬破,大声嘶吼起来,“盛旖滟,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她喊罢,心脏到底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子一软,晕厥了过去。可即便如此,身后隆帝都未停下动作,依旧激狂地发作着。
而高雪莹的声音传出内殿,守在殿外的程嬷嬷等人却只听到女人的嘶喊声,陈嬷嬷忍不住奸笑。
霓裳郡主,你便好好享受吧,陛下中的可是份量极足的美人吟,只怕你娇弱的身子头一次承欢男人身下等完事儿也得去掉半条命。
旖滟藏在后殿外,听到里头隆帝的声音便冷了面色。
旖滟先前看出翠竹有问题,联想到顾皇后奇怪的表情,便料中是顾皇后要害她。故她吩咐李铭回去殿中,只说令李铭带高雪莹出来再见机行事,她想好了,势要让高雪莹替她落进顾皇后的陷阱中。
而她被带到此紫苑殿中换衣,旖滟才猜到顾皇后是想毁她清白,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料到顾皇后设计来毁她清白的另一个人竟会是隆帝。
此刻听到隆帝的声音,旖滟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顾皇后会随便找个男人来,只要毁了她的清白便好,此刻稍稍一想,却蓦然明白了顾皇后的用心。
隆帝三宫六院,顾皇后只怕早已不介意他再多碰个女人,令隆帝毁她清白,再带人来揭穿此事,她便得进宫来给隆帝做妃子。顾皇后是算定了,依着她盛旖滟的脾气,万万不可能进宫来。她必定会和隆帝大闹,会恨不能手刃隆帝,而在乎她的凤帝修和君卿洌也会因此而发难于隆帝。
这样,顾皇后等于找了一个最大的帮手来对付她,那便是隆帝。
与其隆帝此刻因她长相肖似那荷贵妃而处处照顾她,到不如让隆帝得到她,更造成两人仇视的局面,到时候隆帝会怨怒惹来事端的她,更会厌恶为她抱不平的君卿洌。
而君卿睿,更会因她清白毁在他的父皇手上而回心转意,不再迷恋于她。
皇后此计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一举数得,阴狠毒辣地叫旖滟都要拍手称绝了。
内殿中女人的尖叫哭喊声,伴着男人的粗喘嘶吼声传出来,旖滟却敏锐地抓住了隆帝口中喊着的“蔓萝”二字,忍不住蹙眉,微微侧头道:“中紫先帝的荷贵妃云蔓萝,你可曾听闻过?”
怀中温玉软香,是最爱的女人,鼻间都是少女的芳菲味道,耳边又充斥着各种**之声,饶是凤帝修素来心静如水,沉稳如山,此刻也有些心猿意马,气息不稳。旖滟因侧头低声询问,身子免不了又往凤帝修的怀中钻了钻,侧脸轻轻蹭过凤帝修的薄唇,软而滑的肌肤擦过,冲唇燃起一股热浪,直袭小腹。
凤帝修喘了一下,这才目光暗沉地哑声道:“云蔓萝?谁啊……我是不是处男,滟滟要不要亲自试试?嗯?”
他低声说着,薄唇已是轻启咬住了旖滟近在咫尺的耳垂,含着用舌勾一卷。
男人吞吐不清的沙哑声音带着如火的**,旖滟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便似被岩浆裹住,男人唇舌如火,直烫地她全身一僵,骤然回头,见凤帝修低着头直将清俊的面容往她雪白的后颈上钻,一双半眯的黑色凤眸里迷离不清,只怕根本就没听清她方才所言,旖滟面上涨红,怒地一把推开凤帝修,微微提声,道:“下流!那天香公主好像晕厥了,你还不快去救救她,不怕先前给她治病功夫都白费掉?”
凤帝修被旖滟大力推地身子一晃,女人娇软的身子离开怀抱,清冷的空气添补了身体,凤帝修一双暗沉迷离的眼眸才清明了些,虽极想一把将不远处的女人再拽回来好好亲热一番,可也知道此处不是地方,压了压一身的火气,凤帝修有些懊恼方才顺着旖滟留在此处听墙角的举动。
兀自舒了一口气,他才又倾身贴向旖滟,道:“下流也只对我的滟滟,都说了先前给她治病是还人情,如今人情还过了,她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言罢,一手箍着旖滟的腰肢,身影一闪,再不多留,带着旖滟离开了紫苑殿。两人到了院墙之外的一处小亭,清凉的空气拂面,荷叶的清香入鼻,凤帝修才将旖滟放在了栏杆上坐好。
见旖滟慵懒的依着雕花栏杆,笑意盈盈的目光带着三分戏谑三分玩味盯着自己,凤帝修双眸一凛,白衣轻拂,身影却有着全然不符的暴躁和沉冷。
旖滟却不怕死地明媚一笑,轻声道:“啧啧,落荒而逃啊,还说不是处男,谁信!”
旖滟说着,清莹莹的眸子白了凤帝修一眼,却是说不出的俏丽调皮。
凤帝修见旖滟毫无一点女子的羞涩,非要拿此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嘲弄于他,又想着方才在后殿自己情难自禁,毛头小子般坐立难安,躁动难耐的表现,再对比某女声音清雅,双眸清澈,头脑清醒,毫不情动的反应,他登时又是恼恨又是不甘,又是不服,又是心痒,不由跨前一步一掌扣住旖滟的后脑便俯身压下了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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