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周宣叫道,额角青筋绽起,他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事实证明他的秘法很有效,把一只上校级的黄背虫调教得能与少将级的青背虫激战这么久,“小将张苞”也的确争气,可以说是舍生忘死、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可是牙松了,还是要被判负,苍天在上,我们的“小将张苞”浴血奋战换来的却是这个悲剧结局吗?
清瘦文士并无获胜的喜悦,似被这惨烈一战震惊了,只是问:“周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宣看着退在一边的“河东徐晃”,这虫子断翅伤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周宣说:“按虫战规矩,除了被当场咬死外,只有被咬得完全丧失斗志,用芡草撩拨也不开牙才算是落败——”
清瘦文士接口道:“没错,但你那虫子还能开牙吗,牙都合不拢了!”
周宣也说:“没错,我的虫是合不了牙,但你的虫还能开牙再战吗?”
清瘦文士脸色一变,抽出芡草撩拨“河东徐晃”,但无论他手法如何花样百出,“河东徐晃”就是缩着须不开牙,“小将张苞”那拼命的咬法把它咬怕了,那是只疯虫呀,“河东徐晃”入秋以来身经数十战,也遇到过顽强抵抗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周宣哈哈大笑,问:“冯老板,这胜负怎么算?”
冯老板看了看清瘦文士,说道:“一方松了牙,一方不开牙,只能算和局。”
林涵蕴、汤小三、胡统都兴奋地叫起来,原以为“小将张苞”输了,正难过呢,得知是平局,虽然不是赢,但那种高兴劲比赢了丝毫不差,心里都在喊:“小将张苞,你真勇猛,我们太喜欢你了!”
清瘦文士慢慢收回芡草,忽然说:“周宣,把你的芡草给我看看。”
“不服气?不甘心?想找原因是吗?”周宣坦然地把鼠须递给他。
清瘦文士看了看,问:“这不是芡草,这是什么须子?”
周宣问冯老板:“有规定一定要用芡草吗?”
冯老板摇摇头。
周宣说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鼠须,你回去可以抓只老鼠试试。”心想:“鼠须不经特制中药汤浸泡,点在蟋蟀牙钳上只会让大牙酸痒,嘿嘿。”
清瘦文士一听这是鼠须,赶紧丢还给周宣,脸露嫌恶之色,然后默默地把“河东徐晃”收回黑陶罐中,放回木盒,提着往外走了两步,又走回来说:“周宣,我想买你的这只虫。”手朝斗盆里“小将张苞”一指。
周宣笑问:“你准备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