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清乐公主叱道:“这是母后赐给我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宣噤若寒蝉,窥窥公主隐私,小小暧昧一下可以,涉及到小周后那就非同小可了,弄不好会掉脑袋。
清乐公主见周宣哑口无言了,冷笑一声:“明白了吗,这是母后送我的嫁妆,我们唐国不象你们澳国那么无耻,还男男女女在一起学习什么生理卫生,太无耻了!”
周宣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是小周后对即将出嫁的女儿进行的性启蒙,说道:“公主别误会,在一起学习又不是当众宣y,人体也是一门大学问哪,很是高深。”
清乐公主忽然换了一种甜蜜蜜的语气道:“宣表兄,我求你一件事——”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心道:“怎么,要表兄我手把手给你性启蒙,不会吧,很艰巨的任务哎。”温和地说:“公主表妹有事尽管说,表兄我最是乐于助人。”
清乐公主说道:“我想请宣表兄为我画一幅画——”
周宣瞪眼道:“不正在画吗?”
“画一幅特别一点的。”
“怎么特别?”
清乐公主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拣起檀木箱里的一本春宫册,翻到一页图画,上面一女子裸身侧卧,一手支颐,一手搭在隆起的臀胯上,两条白腿一腿曲一腿直,薄薄轻纱遮掩羞处。
清乐公主强作镇静,指着画说:“宣表兄给我画这个。”
周宣细眼睛睁大成铜铃,差点把眼眶崩裂,讷讷道:“画,画这个?”
清乐公主见周宣吃惊,她反而镇定下来,点头道:“对,这就这样画我,宣表兄不敢吗?”
周宣深呼吸了一下,问:“公主为什么这样?在我们澳国,风气开放,画这种像的不算少见,这叫写真,但在唐国,似乎不大好吧。”
清乐公主道:“就因为你是外国人,我才会求你——”
清乐公主开始在室内来回走动,象一只大彩蝶往来蹁跹,眼神有点迷乱,说话滔滔不绝:“我李斛珠自负天生丽质,花容月貌,走到哪里不受人瞩目?就是你宣表兄第一次看到我时不也是两眼发直?可我却要嫁给一个有怪癖、有恶趣的男子,实在是不甘心——”
周宣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清乐公主是元宵节那天随李坚觐见皇帝李煜,当时他还装着腿有伤拄着杖呢,清乐公主提着一盏鲤鱼灯袅袅而来,当时他好象的确是忘我地注视了,但清乐公主这么喋喋不休地狂夸自己,明显是自恋了,和芙蓉姐姐有得一拼,当然,是美丽版的芙蓉。
周宣在一边静静地看、静静地听,清乐公主至少说了小一刻钟才停下,说得脸色绯红,胸脯起伏,也算是尽情渲泄了一通,周宣怀疑她是不是闻了上次在上林苑拾到的那块丝帕。
“宣表兄,给不给我画?”清乐公主最后问。
周宣说:“这个风险不小,若被皇后知道,我命休矣,公主,你该不会是想害我吧?”
清乐公主今天脾气很大,撇嘴道:“胆小鼠辈,你走吧,快走。”
周宣说:“公主知道我喜欢赌,这有风险的事要我做得给我足够的好处,哪有白白冒险的?”
清乐公主放浪一笑:“我白白的身子给你看了,不算好处吗?”
“呃!”周宣打了个饱嗝,这公主快成精神病了,说道:“不至于拿命来拼着看你白白的身子吧,你还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啊!”
清乐公主怒道:“那你想要什么?”
周宣也很想画人体画啊,很久没画过了,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公主,说道:“这样吧,看在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份上,我勉为其难,你写张字据,就说是你强逼我画的,我不画你就要自杀,所以我迫于无奈才画。”
清乐公主气咻咻瞪着周宣,好一会才说:“好,我写,去玉屏阁书房写。”
两个人又回到玉屏阁书房,清乐公主按周宣所说写了一张字据,还按了手印。
周宣将字据收好,严肃道:“那好,我有空就来舍命为公主画像,唉,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