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神仁义法君掌地界痛境,凡无仁无义者,凡杀道教信徒者,不守国法者,离地而落入地界痛境,八百年痛刑可升天;
次神文武忠君掌地界死境,凡文吏武将贪污受贿者。凡文吏武将结党营社者,凡文吏武将不忠帝王者,凡信徒不忠教主者,离地而落入地界死境,受八千六百年苦痛双刑而化为尘。
灵宝天尊每三千年或天下诞邪妖外道乱世时而降世,拨乱反正。使世回归大道。其所掌天界乐境。凡乐善好施者,凡信道守道者。凡尊法守教化者,凡善人者皆可入。
道德天尊每三万年或大道欲亡之时而降世,其所掌天界福境,凡宣扬正道、见义勇为者,凡为大道捐躯赴义者,凡传授道徒为传道师者皆可入。
元始天尊每三百万年或天地大劫之时而降世,其所掌天界无上圣境,凡承继天之道,为世间帝王王后,且爱民如子,治理有成者;凡文吏武将为国为君为道捐躯者;凡寻自然万千道法有成者;凡灭邪妖外道有成者皆可
《三尊道经》在编制过程中,除了吸纳大量本土地道教典籍之外,还吸纳一部分其他民族的宗教神迹,将他们的神归位于次神,一共收录了十一个次神,其余的次神位置保留
在《三尊道经》问世之后,大量其他版本地道教典籍都被勒令销毁,佛教也被示为外道,不得在大汉疆域内传播,所有佛经典籍全部销毁,所有佛教信徒也遭受了大面结的压制,甚至是非常血腥的压制,很多当时知名的高僧都被处以极刑。荀为襄阳城内一位来自贵霜的外籍僧人摩克尼求情,认为他一直劝人行善,大汉为礼法之国,岂能杀之。
刘协笑道:“《新道德经》精致版印出来的第一本就是给你的,朕相信你也看过了,问你们是否同意天下发行实施,你也是第一个同意的,那里面第一条说的很清楚----立而知众,强而求荣,守而善思,他们浮屠教却教百姓们一味求忍而退让之外,看起来他让百姓容易被管制了,但实际上却抹杀了百姓的血性,使他们从大汉帝国地热血男儿变成一群懦弱泥人,若是有外族侵犯,你是指望一群热血男儿为朕保护疆域,还是希望那些懦弱泥人来保护疆域啊,所以这个人不仅有罪,而且罪大恶极。”
荀为之语焉,轻轻叹了一声。
刘协复道:“文若,《治国论》你也是第一拿到的,朕说的很清楚,大汉帝国的德和仁只面对帝国本身,这些人就可以称之为外国人,大汉帝国不顾国家利益而对他们讲德和仁就是无视大汉子民的利益,为何不能杀之,朕要他们知道大汉没有他们容身之处,大汉子民也只有道教和其他归属道教的原生教义可以信仰。”
荀道:“圣上虽然是灵宝天尊降世,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啊,纵然非我大汉子民,然亦为人,不可轻易杀之,可让他们回归原地,终身不得再入大汉疆域!”
刘协道:“那好吧,既然你为摩克尼说情,朕就饶他一命,其余人还是依法处以刑,罪重者斩,罪轻者驱逐出境!”
《新道德经》的发行很顺利,刘协将整个道家地地位提高到中华文明正统地位。而医学、建筑学、数学、天文学、地理学和虫兽学等都归类道家,将法家降为法学,儒家降为儒学,都属于道家分支,必须以《新道德经》为纲领。
其他学科。包括法家都顺利地归顺,兵学、理学、商学也随之归附,唯独儒家学子不肯罢休,甚至在御府前闹事。千余名儒家学子要见刘协,为王熙所阻,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王熙被迫调动近卫营抓人,全部打入禁牢。
刘协让人一一盘查,多的还是邴原派系地弟子,而国内目前最大的儒家学派是管宁调教的门生,既学孔子又学荀子地一派,被称为管派。而他们由于管仲本身是法家派系,也多年一直强调道家是天下百学之本的思想。
管宁在上次《三家制衡伦》出现的时候,就吃过亏,也明白刘协心中实际上最尊重道家,而这些年管宁在进入中央太学府后也开始学习道家思想,希望能够将儒道合拢,这种想法使得他传授出来的弟子门生相对冷静,纷纷以道家“顺法自然”地态度观察局势。
刘协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还是需要国内目前最有资格地管宁现身才行,他是儒家目前仅有的几名中央太学府院士。也最清楚中央目前的政策偏向。
他让王熙去请管宁过来,管宁也清楚这场风波只有自己能够平息,这几日都在家中静候,哪里也没有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赶到御府。
刘协让人给他赐坐,和他说道:“管院士,你曾经也和朕说过,老子的道家思想是诸子百家的起始,《新道德经》发布之前。朕也让你先过目了,你也回复同意大行于天下,如今儒家学子闹事,你看该如何处置啊!”
管宁道:“儒家也好,儒学也好,其实并不重要。问题是孔子和老子两位圣人该怎么排位。圣上曾经说过独尊一家不利治国,如今为何要独尊道家呢?臣认为孔子和老子应该并列为大汉的两大圣人!”
刘协微微颔首。道:“孔圣是一位大圣人,这是毫无疑问地,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孔圣人有两句话,朕非常地欣赏,其一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其二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可实际中人是追求利益地呀,试问谁能做到这两点呢,或许管院士可以做到,朕不否认,但朕坦言朕做不到,连朕都做不到,那问天下还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啊!”
“朕今天再和你讨论一下儒家,儒家由孔圣人而生,他追求仁治,幼安,你认为仁治好还是朕提倡地德法同治更现实?”
管宁叹道:“皇上的德法同治强调以德教化百姓,以法保障百姓,这种德法同治自然更现实!”
刘协走到他身边,拍了拍管宁的肩膀,同样叹息一声道:“孔圣人是一位圣人,就精神而言,他的那种胸怀和气质值得朕和天下人敬佩,但就治国来说,孔圣之道不现实啊,只会让国家陷入混乱和僵化,虽然孔圣也不想,但他的学说立场太过于拔高了,拔高到了朕做不到,到了中央朝廷各级官员都做不到的地步,朕相信朕治下这届朝廷是幼安所知道的朝廷中最勤奋的,文若、长文、子布、空明等等,谁不是一个德操高尚地人啊,可就是这样的朝廷都做不了,那幼安,你认为什么样的朝廷能做到。其实所有的学说,开始的时候都很好,从孔圣、孟圣时代开始,都是非常有意义的,可到了董仲舒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把道家后期的一些糟粕也吸纳进行,形成的新儒家反而不如以前,虽然博得了孝武皇帝地心,但更加僵化了,朕现在做的,也是幼安想做的,将儒学回归到最初的状态,回归到孔孟时代的淳朴。”
“孔子当年五次求教与老子,老子说过这样的话,周守藏室里地典籍对学问地增长是有好处的,但是无益于消除动乱。因为动乱地产生不是周礼所能够解决的,其根源在于人心的私欲,并告诫孔子说他的前景暗淡难料啊。老子的道家思想就不同了,他将就道所衍化地律法是恒变的。而道本身是恒不变的,这点好啊,为大汉帝国日后变法提供保障啊,为大汉出现新学科,新知识提供大的基础空间啊。可是儒家从孟子之后,就落入了非常奇怪的僵化,认为一切都法礼都应该效仿周朝,王莽地周礼之变效果如何。大家也看到了,大儒治理国家的结果就是他那个样子。”
管宁坦然道:“臣也知道儒家的思想在治理大汉上不是很现实,远不如大汉现在实行的德法同治,但儒学地精髓还在,也不能断然消逝,圣上是今世道家大贤,臣斗胆想学孔子求教与老子,问圣上儒家该何去何从?”
刘协击掌大笑,道:“好,朕就送你四个字----经世致用!”
管宁续道:“能得听圣上大道之言。乃幼安之荣,愿闻其详!”
刘协说道:“儒学要想在大汉维持三家制衡局面,必须重新选择根基,不要在立足那虚无落后的周礼上,仁可以讲,但不要讲仁治;孝可以说,但不可拘泥;要富有理性思想,要在道家基础上寻找社会的根基和变化之间的道。儒者,胸怀天下之君子。离世三尺而审世;道家的思想过于庞大,对朝廷的管理上没有提出严格的标准,《新道德经》提倡的也只是国民之说,实际上朕希望幼安让儒家继续完成这些细节和标准的事情。”
“从今天起,新儒学运动就从幼安来引领,新儒学的立场国民这个问题上,这些年儒学一直在和法学、道家靠拢,但朕认为还不够,儒学要想真正成为对大汉有用地学说。必须在国民这个问题上下功夫,正如朕和国渊所说那样,法学要想真正成为对大汉有用的学说,就必须在德法上下功夫,实际上大汉治理天下靠的是德法和国民两个思路,道家追求的是理性和自然。并没有过多的追求在这两个问题细细深入。这就需要法学和儒学去深入挖掘。”
“法学以前过于强调暴政苛法的作用,没有明白。大汉的法必须是德法,容人性入法律,使法律能够为百姓所接受,让百姓自觉遵守的法律才是优秀的法律。儒家以往过多强调君子,却不明白君子过于虚无,偶有一现,却不能治世,所以儒学要有用与世,就必须深入研究国民这个概念,什么叫国民,什么叫子民,什么叫庶民,什么又叫做大国民。”
管宁道:“皇上地意思是否则在百姓中分成几等,根据品德来一一定性,让百姓有所追求,通过百姓的自觉追求来治理国家!”
刘协笑道:“不愧为朕的大院士啊,让大汉帝国的子民们自己明白荣耀,让他们从子民开始,根据他们品行,朝廷可以定其为庶民、国民和大国民三个等级,大汉有爵位,但爵位不代表他个人的品行,只能代表他的功勋和对国家的贡献,但四民等级却完全依靠品行来衡量,犯过罪的就从子民降为庶民,能够做到立而知众,强而求荣,守而善思,以道为万物之本,以道守万物的就算是大汉地国民,说的简单点,就是一个老百姓,他自立而且能够团结其他大汉人、坚强并且向往荣耀、遵守大汉的法律而且理性,不盲目听从其他歪魔邪说,不盲目听从荧惑的话、信道教而且尊崇自然,不盲目破坏自然的就能够算是大汉的国民!”
“幼安,你想想一下,如果大汉拥有这样地三千四百万国民,那我们地大汉应该有多么富强啊,不要说安息和贵霜,就算安息、贵霜和罗马三个帝国来攻打我们,他们也只能溃败而回!”
“这个国民的标准并不高,随着县学地开展和推广,大汉拥有这样品质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的大汉帝国也就会越来越强大!”
受到刘协的鼓舞,管宁也难得的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拍着大腿大声说道:“那真是强大啊!”
刘协呵呵一笑,道:“儒家的君子学说不是不好,可是比朕这个国民说的标准太高了,朕反正是做不到,首先孟子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一条,朕可就做不到。你看朕落难得时候,明知道外面的百姓在受苦,朕也不闻不问,董卓实力强大地时候,朕也是一次次容忍。所以朕也不配称一个君子。”
管宁道:“圣上虽然自称不配做君子,但在我们这些书生眼中,圣上是圣人啊,历来各朝代的君王哪有如此重视书生的。只不过教课授业,研究学术,专研理工,每年却可以得到数百万钱的年俸,不过管那些俗事,也不用和小人争斗,臣等被世人称为君子,其实若无圣上,我等如何来做这个君子啊!”
刘协心中其实也清楚这些学子为何不和自己争斗,处处配合自己新政。每年那么多年俸洒下去,让他们可以安心从事学术和理工问题,专门培育良才,即能够通过御府上言参与政事,却又不和政治家们争权夺利,安心于教,沉心于各自专业内。
他和管宁说道:“朕已经将儒学的未来划出来,大国民地定义仍然维持儒学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八德之说,不过要有些变动。所谓忠,不仅包括忠于大汉帝国,忠于大汉皇帝,要以大汉帝国为荣,还要包括敬业乐业;孝就是要孝敬父母、尊老敬贤,但不得再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没有经过理性思考的话,能否生育很多不是自我能够决定,难道这就能说他不孝吗?仁与爱不仅包括妻妾子女。还包括爱己,要有自尊,甚至是爱护自然的一草一木,仁也不是帝王必须必备的品质,不要用这个来要求皇帝,实际上儒学根本不要涉及对皇帝地约束。这种约束由法学来承担。法学会要求帝王公正严明、勤政德内,甚至要求皇帝也要知法守法;礼和义。不仅包括尊敬别人、尊敬老师、尊敬长辈,还包括守法,要敢于仗义,维护社会公德,敢于见义勇为;廉就是为官的德行,是官员的基本道德规范,要求朝廷的官员树立为大汉帝国服务的思想,要有为国为民牺牲奉献的精神;耻就是指人们的羞耻之心,号召国民堂堂正正做人,为富国强民做贡献。”
“当然,君子之说也不用废弃,八德是儒学的魂,君子学说就是儒学的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没有错,但是有一个基本问题,那就是坚持道的正统性,明白法地正确性,人是存在向利性的,这些只能作为学子的一种深层次要求,不能过于拔高,更不能将它视为儒学的全部,朕提议啊,对这八条进行正确的考证,现在外面邴原派和钟派,包括你的管派对它们都有不同的理解,朕认为呢,格物首先说的是认识、研究、了解万事万物,是对外界事物的考察,致知是因而得出相应地真理和道,诚意这个问题上你们都是统一的,正心的争论太多,朕认为改成理性比较合适,不要总是谈心定之学,要谈理性思维思辨,罗马的学者不是提倡分析学和逻辑学吗,这就是理性的根基,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有争论,是朕和儒学之间的争论,到底家在前还是国在前,要考虑清楚,儒学以为有家才有国,朕的《治国论》说的很清楚,有国才有民,有民才有家,国为大,民次之,家最末,所以齐家、治国、平天下改成强国、富民、荣家尤其这个荣家要注释清楚,荣耀家世,不是要贪污腐败,让家世中人都沾光,而是让家世成为一个清白有荣耀光辉的家世。”
管宁沉思良久,默念道:“格物、致知、诚意、理性、修身、强国、富民、荣家!”
刘协颔首道:“对,这就新君子学说地八条,不仅儒学要改,法学也在改动,配合《治国论》和《新道德经》,道家、儒学和法学都在改动,这三门是大汉的基本学科,必须统一,法学相对应的会强调一个三体同心的思想,即国民、朝廷和皇帝都是为了帝国而服务的思想,皇帝是大汉帝国的象征,但不是朝廷地象征,天下治理地不好,那是中央治略府的错,不是皇帝地错误,治理的不好,皇帝就有权利更换中央朝廷的主要官员,皇帝的职责是争取和保卫帝国的权益,就是统领中央治略府、中央统帅府和国民去征战,得到更多地权益,去守卫边疆,保卫现有的帝国权益。同时,法学将和《治国论》一起强调国民先忠于大汉帝国,其次忠于大汉皇帝,因为有大汉帝国才能有大汉皇帝,如果皇帝不对,那就要在皇位继承人中选择更优秀的人担任皇帝。”
关于新儒学和新法学的设定,在和管宁商议之后,刘协召开中央太学府会议,和国内最顶端的院士连续商讨了一个多月,才最终确定下来,刘协新推行的道家正统,儒学和法学西化的思路首先得到同意,而新儒学和新法学的思想也逐步得到本学科院士的同意,虽然其中也发生了很多令刘协不得不下狠心的地方,也处理了一些较为保守的院士,但总体还是让刘协满意的。
结束了这些讨论之后,各方面的新思想开始逐步实行,刘协也长长的吁叹口气,后面他要集中精力去做的事情,就是皇子培养的问题,如何能够让自己的继承人达到皇帝九禁条约的要求,这才是他最头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