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女人当初被老子绑在酒店卫生间里欲行凶都没有哭,还以为她很坚强呢。这平白无故跑老子房间里嚎什么丧啊,莫非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准备去精神病院被人研究的神经病不成?
“你有话就说有屁……你不要哭了好不好,”老冯无奈道,“是不是被小钟缠得没办法了,想找我去当你老公?就算是你也不用过来就嚎丧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吃你这一套。不要哭了,ok?”
“哇!哇!”乔紫嫣大嚎了两声,颤抖着声音道,“我……我见不到干爷爷最后一面了,哇!”
干爷爷?乔紫嫣说地是洪三?老冯吃了一惊,疑惑道:“洪……洪三挂了?”
“你……你……”乔紫嫣随即哽咽的收了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眼睛上的睫毛膏划拉下来把脸蛋涂成了小花猫一般,老冯见到这平常都以仪容仪表为第一地乔紫嫣这等模样,不禁忍不住笑了一笑。
“你笑什么笑。你很幸灾乐祸么!”乔紫嫣见老冯这样顿时火冒三丈,“你……你还诅咒我干爷爷,你……你真不是人,太过分了!”
……我过分?”
“狼心狗肺,无耻之徒!”
“?!”老冯一掌把房间里的木桌拍得震天响,指着乔紫嫣喝道,“你他妈要发疯给老子滚别的地方发去,神经病!”
妈的,如果当真受了委屈来老子这里哭诉哭诉倒也无妨,可是来发疯就不行,不是她自己说的见不到洪三最后一面,反倒质喝老子诅咒洪三,这不是神经病的行为是什么,日!
老冯这一拍一吼把乔紫嫣给震住了,哭声嘎然停止,眼睛眨了一眨,修长的睫毛上面一滴晶莹的泪珠“啪嗒”落地,哽咽道:“对不起,不关你的事,我……我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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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搞清楚,我可不是你什么指腹为婚地老公,少来老子面前装可怜博取同情,老子不吃这一套,有事就说有屁就放。”老冯没好气的说道,女人而已,不要仗着自己美貌无比就蹬鼻子上脸,哪凉快哪待着去。
乔紫嫣擦了擦眼泪,情绪稳定了下来,低声说道:“我刚才接到成谦打来的电话,说干爷爷他……他……他刚才突发急性心脏病进了医院,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成谦还说……还说……”乔紫嫣说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还说让我赶快去医院,说这可能是见干爷爷的最后一面了,可……可是最早一班轻轨小火车要到凌晨五点半才发车,这可怎么办啊?”
老冯心里微微一颤,没想到那老头居然要死了,不过上次在卡妙庄园里见到他的时候,他咳得厉害又拼命把那药丸当饭吃,估计已经病得不轻了,人终有一死谁也逃不了,怪不得乔紫嫣刚才情绪有些失控,这倒也是人之常情,见她如此难过,老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龙泉山没通公路,唯一地交通线路就只有那轻轨小火车,乔紫嫣赶不回去见亲人最后一面的确是有些遗憾,于是老冯好心建议道:“洪三那么有钱,怎么没买几架直升飞机么?叫……叫直升机来接你不就行了。”
“谁没事买直升机?你……你……你怎么还要跟我开玩笑?难道你当真这么恨我干爷爷么?”乔紫嫣红着眼睛问道。
“恨……我……”老冯无奈的摇了摇头,恨是有点恨但我那是好心建议,没买就没买啊,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还真冤得慌,老冯耸了耸肩,尴尬道,“我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也爱莫能助啊,你跑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干什么?”乔紫嫣盯着老冯的眼睛似要喷火,“一直以来干爷爷为了接近你做了多少事情?他和你到底是有什么关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么?你如果再不积极的去寻找这个答案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
老冯何尝不想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他是聪明人,自从那次在卡妙庄园里见到洪三以后就隐隐觉得那老头跟自己很有关系,要不然一个黑白通吃家财万贯的大人物和一个普通小警察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何必费尽周章搞那么多事情出来,如果没有任何关系,那洪三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无聊透顶,天底下怕是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的有钱人吧!
可是和洪三这种靠黑起家的人物扯上关系是老冯不情愿的,自打从水田围村出来决定要当一个警察以后,老冯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本着一个“好”警察去地,虽然他做的事情往往独断独行,太过自我,甚至经常是与法律背道而驰,但他那都是用自己心中的天平来“公平”的审判这个世界,去分辩这个世界上的是非善恶与黑白,虽然谈不上行侠仗义,倒也算得上是自己认为该对的就对,该错的就错,毫不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含糊了。
要真跟洪三扯上关系,那他这个“好”警察还如何做下去?更何况这个世界黑白“生物链”当中刚果肥尸之流的听命于别人的“小坏蛋”老冯可以容忍,像洪三林貌之流的“大坏蛋”,只要有机会,老冯自当是除之而后快,更别说去和他们扯上些劳什子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