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听亲人的……呼唤么?”老冯奸笑道。
一听老冯这话,梁满顿时脸色大变,慌忙把电话接了过来,用那颤抖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喂!”
外公……外公……救我!救妈妈!救……”电话那头岁的小外孙那稚嫩的童音听得他手开始发抖,呼吸开始急促。
“爸……爸……快点来救我们!”梁满女儿也开始呼喊。
“咳咳咳咳……”梁满将近百岁高龄的老父亲一边咳一边道,“阿……阿满!是不是阿满?阿满我……我……我……”
“行了行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老陈的声音,“他们地声音你应该很熟悉吧,不过电话费太贵,我就不让其他人说了,其他人当中还有你老婆,还有你另外两个儿子也在我手上,信不信由你,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
老陈说罢就把电话给挂了,老冯心头一紧,妈的,没叫他绑这么多啊,梁满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再加上他老婆绑一绑不就完了,干嘛要搞得小到三岁大到百岁都不放过,是不是狠了点儿,这些当官的,真他妈狠呐!老陈若不是当了警察,去做匪徒不知道要悍到什么程度,果然是无毒不丈夫,厉害厉害!
老陈已经挂了电话,梁满呆呆的站在那里,手中握着电话也不肯放下,也没有回拨过去,因为他知道就算拨过去也没有用,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坐坐坐,不要客气!”老冯像个主人似地招呼梁满坐下,自己则拉着薛燕舒舒服服的找了一张躺椅靠了靠,顺手拿了一支赌台上的顶级雪茄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了吐舌头道,“坐啊!”
“你想怎么样?”梁满怔怔的坐了下来,盯着老冯的眼神颇似没有神韵却有着一种无奈。
“我想怎么样?”老冯笑了笑,“我想跟你再赌一局,你敢不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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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局?”梁满疑惑道,“赌什么?”
“赌你究竟有多狠!”老冯认真道,“你要是有够狠的话,就把在坐的我们全部都干掉吧,完了让你全家,哎呀……真是全家,一个都没漏,让你全家一起陪葬,你敢不敢赌呢?”
“你好狠毒啊!”梁满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冲上去把老冯给剥皮生吞掉。
“现在是赌你有多狠,我狠不狠关你什么事!”老冯冲过去揪起梁满的衣领把他给拽了起来,一脚把他给踢到薛燕面前跪下。
保全们刚有动作就被梁满给喝止住了:“通通不准动!”
说罢梁满还想爬起来,却被老冯一脚踩在小腿背后,逼不得已只好在薛燕面前跪住。
“我有叫你起来么?”老冯搓了搓手,“一百多支枪是吧,叫他们打开窗户全扔海里!”
梁满虽然恶贯满盈,做过无数坏事,但老冯就不相信全家人在别人手中他会狠得起来,一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头,人生大半辈子已经走过,就算本性再贪得无厌,也不可能为了钱,为了自己,在今后永永远远成为一个孤家寡人,活到这把年纪如果还没把这些事情给看透,还是分不轻孰轻孰重,那他真算白活一世了,当然,也有执迷不悟甚至是终生不悟地人,但这种人绝对不会是梁满。
梁满若是这种人,可以狠得连亲情都不顾,那他也绝对不会从一个放高利贷的小债主,一步步成为紫荆花市黑道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如此难以逾越的角色互换,难道仅仅就是靠狠就可以狠得出来的么?若没有一点领导艺术和才能,他就是再狠,也不会有多大成就,而领导艺术和才能,往往在很多时候都是要靠一个“情”字衍生出来的。
当然,梁满地确很狠,不过那是对外人,在此之前,老冯也是把梁满和他家里人的关系摸得透透彻彻,才做出让老陈去绑票的决定,要不然若是面对一个六亲不认的主,老冯又岂会笨得搞出这种馊主意来赌船上送死呢,坏人是要抓,干爹的仇是要报,梁满这只大老虎是要打,该做的事情是要做,不过若是要把命给搭上,要拿命去拼,老冯是根本不会干的,小心才驶得万年船嘛,有了把握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