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六节 睡他家绿柳
房紫兰小声嘀咕一句“马屁精”,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问房太太道:“妈,你这两天不是迷上麻将了吗?怎么今个那几个麻友没来?”
房太太一扔筷子,“别提了,就那几个人,一开始老是赢钱,天天乐呵呵的说过来陪我打几圈。最近我把那麻将琢磨透了,她们来一次输一次,今晚就来了你张姨和红姐,三缺一啊,打电话找谁谁都不来,不是家里煤气坏了,就是陪闺女相对象,可能是被我赢怕了。”
“妈,你太偶像了!”
“那当然,干妈是谁!”
方青含着个王八蛋,支支吾吾地应和着。房紫兰给他后背一下,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快咽下去再说。”
“姐,你咋骂人咧?”
“我没骂你,说你嘴里那东西呢。”房紫兰对着他后背又拍了下。
方青被她这么一拍,王八蛋没嚼就直接咽了下去,噎的一个劲朝里面灌王八汤。
时间已经过了10点,女人依然未到,男人坐在酒吧舒适的沙发上,点着一支中南海,享受这难得的清净。世俗的纷纷扰扰确实让人厌倦,生活在折腾中蹒跚而行,男人吐出几个烟圈,突然觉得那些圈圈好幸福,飘飘浮浮的特洒脱,形状很快在空气中消散,最后化作一团虚无。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泡沫终究会是有破的那一天,再美丽的梦想也会走向终结。一辈子不过短短几十年,做有意义的事情?……那纯属***,还是想办法让生活更加美好,让自己和朋友都能快乐,这才是最关键的。
时针不知不觉中又转了半圈,毛可可发来一条短信:“被强迫相亲,在家脱不了身,你先自个耍,遇到美女先泡着。”相亲?毛可可家里也够能搞的,回想昨天的事情,应该是她哥哥招财猫从中作的孽,相亲的对象也不难猜,一定是公司市场部那个朱坚强。
“小心应对,别被那头坚强的家伙吃你豆腐!”
方青回过短信,然后斜躺在那里,半睁着眼睛寻找美女看。小情侣都是成群结队,大多是在打情骂俏,有的还是搂搂抱抱、卿卿我我,邪恶的大手在对方躯体上肆虐。看的方青很不是滋味,似乎禁欲好久了,某种虫虫直朝脑袋里爬,这会看到个有几分姿色的,就有种想赴汤蹈火的冲动。
要说单身的也不是没有,不远处出现一个极为美丽的身影,披肩的长发,娇美的身躯,在那里一杯杯的借酒消愁。方青坐起身来,抻着脑袋看看,还是觉得很美,但只是看了背面,谁知道翻过来会是什么样子。
毛可可的短信又来了,方青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豆腐不给他吃,留给你!你玩吧,我可能去不了了。”方青合上手机,端着啤酒去找那位单身美女,前面不好看也认了,大不了采用后入式。
方青刚刚坐下,对面美女惊呼一声“方青?”,方青又弹了起来,难道泡妞还遇到熟人了?
“啊,是苗小姐,一个人呢?”对面坐着的正是苗惠茹,总裁办公室的秘书,两人曾经发生过一段颇为传奇的故事。只见这女子今天装扮一新,脸庞媚的让你心肝直扑扑,颈上带着一条白金的项链,胸前的是蠢蠢欲动的波涛汹涌,低腰时有条漂亮的沟沟。
方青大饱眼福,这样的女子却总是单身一人,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陪好这位大美女,伺候她舒服了,方青感觉责无旁贷。
“我等人,你呢?”
“我也等人,好像不会来了。”
“……”
“你在等朱坚强?”
方青的猜测没错,苗惠茹一直还恋着对方,朱坚强却把他当作了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样的爱情肯定会很苦,方青不觉有些同情惠茹,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却有谁能理解她的苦楚。
苗惠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方青不忍心她继续被欺骗,提醒道:“朱坚强今晚相亲,估计是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苗惠茹提高了声调,但还是显得有些低沉,酒杯也才从指间滑落到桌子上。
“招财猫想把妹妹嫁给他,今晚还不知带他们去哪里玩了!”
“哦!”苗惠茹答应一声,半信半疑的样子,摸出手机看短信。方青把兜里的手机递给她,上面有毛可可的话,苗惠茹看了后脸色大变,这混蛋就是个信口雌黄的家伙,明明是说工作上有应酬,原来是去做这种勾当。
“我上次打他,还记得吗?”苗惠茹当然不会忘,就是在这家酒吧,她与朱坚强正到紧要处,被方青一脚踹开房门,然后就是一场恶战。事后朱坚强弄了个鼻青脸肿,方青也光荣地住进医院,事情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要不是老总的信任,估计她早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看到苗惠茹的忧伤,竟是一种惹人怜惜的美,方青此刻不是想把她拉上chuang,只是让她在心里上摆脱朱坚强的影子。
“那个时候,朱坚强正在追我姐,鲜花礼品的整天送,没事就蹲她门口等下班,殷勤的跟个孙子似的。背后还不是一样朝三暮四,他压根就是个混蛋,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听方青骂混蛋,苗惠茹动动嘴唇,但还是没说话,他说的全是实情,而自己却总是那么傻,为了一份不可能的爱痴痴等候。
“你过来是想泡我吗?”听苗惠茹幽幽的话语,方青打量她魔鬼般的身材,这会正是需要灭火的时候,不想上才怪。但现在说这个好像不太合适,人家正沉沦在感情失败的悲伤失望中。
“本来是,但看到苗小姐如此痴情,我想还是算了,万一把对朱坚强的爱转移到我身上,那可承认不了。”
苗惠茹把手上的烟熄灭了,放在烟灰缸里不停转着圈,仿佛那烧了多半的烟卷就是自己的负心郎。方青为她倒满啤酒,浅笑着说道:“人不可能事事顺心,想开点,苗小姐。”
“叫我惠茹好了!”
“惠茹?……很美的名字,叫出来觉得太亲切,就跟有什么奸情似的。”
“咱俩好像真有!”方青傻笑着,他俩确实有那么一出,就在方青刚进公司没几天的时候,一段稀里糊涂的艳遇。
“呵呵,你这么说话我就放心了,世界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干嘛抱着一头喜欢***猪的家伙。青春年华匆匆流逝,还是要及时行乐,早早赚够养老的钱,以后就可以随意的潇洒自在。”
“那你赚够了吗?”
面对惠茹的问题,方青不好意思的答道:“你看我这要模样没模样,要本事没本事的人,能吃饱饭就不容易了,哪能跟美丽动人的惠茹姐姐比。”
苗惠茹隔着桌子踢他一脚,“怪不得公司里都叫你死方青,说话是挺渗人的,你那意思我得靠出卖色相了?”
方青坦然受了这一脚,他一直就是这么认为的,不靠美色如何成为老板的坐骑。苗惠茹说道:“我以前是有过一夜情,但从未想过要用这个换取钱财、地位。”
“对,不以赢利为目的!”
苗惠茹又狠狠给他一脚,这小子说话确实不中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浑话来。很多人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方青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女人,明明可以把一夜情视作无物,却又偏偏在内心种了情种。人啊,有时候很复杂。
呃,头有一点点疼,浑身好像是赤裸的,裹在暖和的被子里蛮舒服。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很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掀开被子起身,手臂碰到一团酥软,方青吃惊地将被子完全展开,原来身侧躺着一具美艳的裸体,仅着的一个物件是脖子上的白金项链。
苗惠茹?……方青大概想起了一些,他们昨晚在酒吧相遇的,然后就聊天,一边还喝着酒,再然后就记不清了。
方青伸手触摸她胸前的宝贝,酥酥软软的如凝脂一般,用力按下去又显得弹性十足,将两个挤在一起,惊叹一声***啊!放在手里玩弄一会,方青顺着玉背抚mo下去,娇柔的腰肢能挤出水来,皮肤保养的如同十几岁的女孩子。
略过腰肢后,有了一个明显的弧线,方青将手停在那***的臀部,尽情享受着柔腻的快感。惠茹翻动了一***子,抓着方青的手放在怀里,抱着胳膊继续酣睡。方青抽了两下,无奈苗惠茹抱得太紧,只得苦笑一声作罢,搂着女人继续睡一会吧!苗惠茹却在这时醒了过来,睁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方青?”
“……苗小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到这的。”
“这是哪?”
方青四处看看,昏昏暗暗的哪里分的清楚,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咱们?”
“不知道!”这记忆缺失实在太恐怖,自己有些日子没爽过了,好不容易带个女人回来,把那过程忘的一干二净,就是干了什么也是白干。苗惠茹却没这么想,只是觉得这地方不像是酒店,又不是自己的家,那到底是哪里,两个人又是怎么来的。
隔壁传来轻轻的***声,继而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一种畅快的吟唱,极有节奏地撩拨着床上赤身男女的心弦。方青觉得这声音很熟悉,莫非是自己熟悉的某位明星,却又听见里面夹杂着普通话,那就不是小***。再过一会,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吼,这女人便叫得更响,床板吱吱呀呀的欢快极了,撞击着墙壁发出砰砰的响声。
越听越难以忍耐,方青不由大怒,欺负老子不行咋地?一把抱过身边女子,苗惠茹极为配合的骑了上去,于是快乐的声音响成一片,两个房间争相展现迷人的歌喉。那边仿佛来了劲头,愈发的激情洋溢,墙壁咚咚作响。方青不甘心的把苗惠茹翻在身下,大喊一声拼了,拿出最好的状态冲击。
苗惠茹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声音那叫一个婉转动人,幽幽咽咽的穿透力十足。方青终于高兴起来,别的事情不行也就算了,这事一定得争气。
墙那边一个急刹车,方青听到一声低沉的哀嚎,他不由停止了动作,隔壁那个混蛋居然是李蒋石,再回想那个女声,可不正是苏青青嘛!按照习惯伸手向左上方摸去,正是他习惯的电源开关。
整个屋子亮了起来,从窗户和门的位置分析,这就是他的房间。不过屋内的摆设有了改变,窗帘和被褥已经焕然一新,又添置了两个沙发、一个茶几,整个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方青自从进了看守所就没回来过,这都是房紫兰找人收拾的,为的是让她这可怜弟弟回家后惊喜一下。
“这是我家!”
“啊?……你连自己家都不认识?”苗惠茹一脸的彩霞游荡,双目含着无尽的温情,身躯主动扭着,许是好久没有这般畅快过。方青也纳闷,怎么就把她带回家来了,他一向没有这个爱好的。要怪的话还是一场宿醉,自己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
“那隔壁是谁?”
方青笑着对身下的苗惠茹说:“李蒋石和苏青青!”苗惠茹夸张的捂住自己的脸,要死啊,大家都是同事,刚才居然比那个,以后还怎么见面。
方青拉开她的胳膊,“没事,他们不知道你是谁,要说不好意思也是他们。”苗惠茹嫣然一笑,妩媚的盘在方青身上,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又是昏天暗地的激烈战斗,声音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阵抽搐过后,苗惠茹满足的睡去,方青虽然口渴难耐,却已经懒得动弹一下,搂过美人继续舒服一会,愉快的闭上双眼。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子不知被谁蹬下了床底,好在有空调不会感觉太冷。方青的一只手搭在美人的臀部,一缕阳光恰好照射在哪里,感觉特别的*。
呃,今天好像有事?方青脑袋撞击了几下床板,猛然大叫“不好”。推开女人跳下床去,一下拉开了窗帘,对面楼上传来一阵尖叫,方青醒悟到自己一丝不挂,向着对面大喊一声:“不要钱”。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扯过沙发上一阵布围在腰间,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事情糟了。
“你神经病啊!”醒过来的苗惠茹骂了他一句,看到方青慌了神似的套着衣服,***没穿就穿裤子,衬衣也穿反了,上身西装***穿着运动裤,运动裤里还有上次放进的一把匕首,别在那里挺难受的。方青摸过床上女人的鞋子比量了一下,发现穿不了又拽过来自己的皮鞋,两双袜子一只一个颜色,红的那只是苗惠茹的。
“慌里慌张的,干什么去?”
“人命关天,不急不行啊!”
方青开门正要出去,身后女人传来无限温柔的声音,“方青,我还要!”。方青险些腿又软了,想想那边段刚命在旦夕,狠狠心说道:“等我回来!”
男人最喜欢听的一句话是“我要”,最害怕听到的就是“我还要”。生理结构注定了双方的差异,持续作战也不是不行,但日久天长了总是不好的。想想《聊斋》里遇到狐狸精的那些男子,并不是真被吸取了什么,只是因为没日没夜的操劳,又没有大补的王八汤喝,身子自然会被掏空的。
拦住一辆出租车,女司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方青,穿这么时髦的人不常见,运动裤配西装还能在一些刚富裕起来的人身上看到,那支显眼的红袜子就太有个性了,十有***是个gay。
“师傅,去看守所!”
看守所门口,黑牛把抽过的烟屁股狠狠扔在地上,用力踹了几脚,痛骂道:“这看守所干个活咋这么磨蹭?信不信老子给你端了。”
“牛哥息怒!大人不记小人过,咱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一身牛仔装裹着曲线分明的躯体,半敞的衣襟露出浅浅的一道沟,头发束出很多条小辫向不同方向伸展,精心染成了不同颜色,标准的一副小太妹打扮。
黑牛一把拉过这个小太妹,用力拧了一下小腰说道:“牛哥我正爽到一半,就忙急忙活地赶来,大冷个天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钟头,你说我能不火大吗?”
小太妹顺势倒在黑牛怀里,趴在耳边小声低语,乐得黑牛满脸桃花盛开,笑骂道:“没白疼你个小妮,给牛哥弄舒服了亏待不了你。”
周围一群小弟露出羡慕的表情,同样是在这里受罪,看人家这待遇。还是得努力啊,新人不容易,混出头来就好了,美色金钱摆在面前,要多风liu有多风liu。方青打着出租车过来,老远看到看守所门口的黑牛一帮人,把脸拧向里侧躲避,“师傅,麻烦直接开过去!”
这鬼地方难得有辆车,黑牛咧着嘴笑道:“开车那妞挺正的,胸脯够他妈流线型。”
“老大,啥叫流线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