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
陈依有些好奇,于成杰是那种很少做梦的人。
“什么梦?”
“梦见一群不认识的人拿着西瓜刀和水管在一个荒郊工厂里面打群架,打着打着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东闯西走的挥刀砍人,没有人能挡住他的刀,接连有十几个人被他砍翻地上时忽然又凭空冒出来个男人,身体会光。那个很厉害的人挥刀冲过去,结果那刀停在光幕上怎么也砍不进去。”
陈依觉得挺有意思,这梦确实怪。
“后来呢?”
“醒了。”
“那群人为什么会打起来?”
“很吵,听不太清楚,好像什么谁杀了谁迟早也要杀他们之类的。开始那个很厉害的人在旁边看,身边还带了个女人躲一起。结果打着打着有个拿枪的大骂那女人是叛徒,一枪射中她的头,那个很厉害的男人就作了,开始疯狂的砍人。”
“你这梦可真够奇怪的,记得你从来没兴趣看这类电影电视,没道理是日有所思吧。”
“是啊。那些人也不像电影里的吧,虽然都穿西装,但头全都跟囚犯一样留很短的平头。”
陈依擦拭手上水迹的动作骤然停顿片刻,继续擦时,不经意状探究问到“里面的人样子都看不清楚吗?”
“是啊,恍恍惚惚的,都只能看到大概。”
“打架的地方什么模样?有些什么特征?”
“也看的不太清楚。就只记得那个中枪女人躲在辆起重车后面,骂咧开枪的男人一只手有伤,绑着绷带,忽然从后面的门走进来,看到那个女人就骂咧着开枪了。”
陈依擦干了手,跟于成杰一并出了洗手间。
“你以前做过类似的怪梦吗?”
“从来没有,就最近两个月偶尔会做梦。”于成杰语气平静如常的着。“那个拿刀的很厉害,不过就是动手太晚了。那种时候不杀人自己人就会死更多,他真不该迟疑。再如果让那女人躲在起重车里面也不会被人看见……”
陈依一时不由自主的乱想,旋又觉得这可笑。但回到课室后,久久都感到心神不宁,直到反复自我暗示引导,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梦和经历的某些契合产生的心理上的猜疑,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个梦。
渐渐的,心绪终于安定。
上课时,陈依觉抽屉里多了张纸条,打开看,上面是路遥的留字。
中午想叫于成杰和他一起到她家里玩,已经跟于成杰好了。
陈依想了想,把纸条撕了。
又写了张递给于成杰。
‘中午我不去,我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