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就行!不过说实话我们这鸽子确实不错,放一百二一羽都没掉,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回到棚里依旧生龙活虎,这一点我问过其他鸽友,他们没有一个能做到!”杨文端着酒杯继续说道。
“这不就对呢?你要知道搞养殖是我的强项,能不能送我心里比大哥你清楚!”杨天心里骄傲,说话也带着少许的吹牛,不过事实如此也没办法。
时间转动,一顿饭后各自又开始忙各自的事情。夜里杨天、陈军四人聚到一起,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笆篓,拿着一支强光电筒,就这样施施然的向河对岸的农田走去。说起笆篓恐怕生活在城市里面的人没多少见过,就是你去专门的竹编市场,现在也很难找到它的踪迹。
笆篓在杨天他们当地又叫笆笼,有青篾和黄蔑之分。青篾笆篓采用青竹最外层的篾条编制而成,这种笆篓主要用来装泥鳅、黄鳝。而黄篾笆篓则是采用青竹最里层的黄篾编制,它有大小均等的孔,主要是用来装鱼。不管是青篾笆篓还是黄篾笆篓,它们都是上小下大成多边菱形。同时在笆篓最上面的入口处还有一个叫倒须的东西,这个主要功能就是为了防止鱼儿逃跑,只进不出成了它的准绳。
春天的黄鳝特别好抓,只要白天太阳稍微大点,夜晚就有鳝鱼跑出来歇凉,即便有时候是雨天,你也会看到它们的身影。不过现在这四个家伙不光是为了抓黄鳝,同时也在寻找着儿时的记忆。对于以养殖鳝鱼起家的几人来说,抓不抓鳝鱼真的没什么,就算今晚他们不能满载而归,至少心里舒坦。
十几年没下过田,十几年没在夜里抓过黄鳝,如今长大忽然又想刻意去寻找那份尘封已久的记忆,想享受一下抓鳝鱼时的那种乐趣。就像醉翁亭记里面说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茫茫沧海桑田,岁月一去不回头,从孩童到大男人有很多东西已经被深埋在心底,有人会刻意寻找,有人会选择忘记。但是不管怎么说,几人算是过了一把童年的瘾。
看看眼前这一片片稻田,已经很少有人会再种上稻谷,它们要么被人们改造成了鱼塘,要么被拿来种了果树。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鳝鱼的踪迹。别看一块果园尽是干土,但是在干土之间还有一条条不宽的排水沟,这些地方都是鳝鱼喜欢的安家场所,用心一点准有收获。
四个人四盏灯,来来去去时不时还发出高兴的声音:
“我靠!几年不见这这黄鳝咋长得这么肥,瞧瞧这条估计得有三两重!”
“三两重?算个屁呀!瞧瞧我这条,最少也得半斤!”
“我抓这条也有二三两,你们说今天这黄鳝是不是吃了春/药,一条比一条大,难道之前这些家伙都到西天取经去了?今晚才回来?”
“狗屁,我估计是他们谁家鳝鱼塘跑出来的,野生的个个都这么大?你信吗?何况,前两年毒黄鳝的那么多,像今晚这么大?你做梦去吧,小指拇大就顶天了!”
“咦!狗哥你说的到是实话!不过这管我屁事,反正今晚哥们几个有口福了,煎炒烹炸能来个遍。”
“……..”几人的讨论声是一浪高过一浪,它们也不怕把鳝鱼吓着。
不过就在此时,几人聊得最欢的时候,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把几人下了一跳。有句俗话叫远怕水近怕鬼,在漆黑的夜里出行没有几人能保持平常心,走在田埂上时不时还会想到这田埂的不远处就是谁谁谁的坟墓。刚才这一声尖叫可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众人心惊,连忙用强光电筒照照对方,就连杨天这无神论者也不例外。
不过还好都没看到什么,于是大家又向各自的四周照射,依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