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殷飞,见过夫子,夫子辛苦了!”所谓礼多人不怪,何况修士这种阶层非常分明的群体中,多行礼绝对不是什么坏事,殷飞一个九十度大作揖下去,夫子脸上顿时喜笑颜开。
“果然不错,那日在饭堂偶然看到过你,见你只与两位同乡闲聊,并未加入那些惹是生非的什么义社中,老夫就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如今看来确实如此啊。”老修士点点头微笑道:“老夫道号竹林子,今后就是你植耕方面的讲师了。”
“得蒙夫子教诲,晚辈幸何如之!”殷飞忙又拍了记马屁,这倒不是说他多势力,实在是生存环境所致,他来这边不想拉帮结派,所以必须要塑造一个勤奋好学、刻苦攻读的好学生形象,这样那些爱惹事的估计懒得再来找他,就算是再来的话,想必学馆方面也不会看着不管。
何况如果多施施礼,能让这些老学究们另眼相看,没事给开点小灶什么的,那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且殷飞此前一直属于自己胡混的状态,拥有师父这个物种不过几个月光景,远远没新鲜够呢,这会儿尊师重道的心思可是最旺盛的。
趁着现在时辰还早,其他学生都还没到,殷飞也就该门课程这一年所讲解的程度,以及具体内容方面做了些了解,那竹林子估计也难得见到如此勤学不缀的学生,顿时谈性大起,但分是自己知道的东西,只要不是涉及到什么学馆的机密,几乎都是整套整套的往外倒,连带着杂项科的其他几门也多少讲了一些,让殷飞听得心驰神往。
见夫子如此兴致勃发,殷飞自然也不好闲着,反正他口才着实不错,乃是于各处讨价还价修炼出来的铁齿钢牙,在提问间隙碰上两句不着行迹的,夫子或抚掌大笑,或捻须颔首,总之反响很是不错。
两人聊了一刻钟上下,终于有其他学生三五成群的走了进来,夫子为了避嫌,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终止了此次谈话,却在离去之前对殷飞一通挤眉弄眼,意思非常明显,明天接着来。
感觉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殷飞有些后悔,天知道这位老夫子聊得兴发,会不会每天都让他起个大早陪聊,但好在这位竹林子明显对他印象不错,今后估计能有些好处可得,而且只有植耕课程是排在早上的,其他几位夫子就不用他每天起大早等着聊天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学生们陆陆续续来到教室,按照这几天的熟悉程度彼此找到组织,分布于不同的位置,好在这些学习杂项的修士们相对来讲都比较老实,或者说技术狂人们没什么惹是生非的爱好,所以虽然也都分成了几个不同的势力群,但彼此之间还算得上和睦,如果能够按照这个态势保持下去,殷飞的学习生涯倒是还勉强可以安心。
可天下间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类似搅屎棍子的存在出现,教育质量之高超和打架斗殴之猛烈同样著名的冲天馆,在这方面也同样不能免俗,当课程讲解到一半的时候,原本还算安宁祥和的课堂,终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