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立锥城堡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极有可能暗藏着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宁轩便也不再犹豫什么,朝着议事大厅的方向飞快遁了过去。
凭借强大无双的神罡道体,宁轩一路畅通无踪,当然,这立锥城堡的防御体系,也是建立得极为强大,好几次宁轩差点就被暴露出来,不过都被宁轩的应变手段给缓解下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宁轩来到了立锥城堡的核心重地议事大厅,这个议事大厅,建立得富丽堂皇,散发出一股极为严肃的气息,给人一种极大的压力。
议事大厅非常之巨大,在大厅的顶部,是一个同心圆,一盏不知是用什么材质的华丽灯柱横亘在其中,闪耀出极为深沉的光辉,更加显得这议事大厅深沉无比。
在议事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条长达三丈的议事桌,在议事桌的周围,端坐着十四名气质不一,年纪不一,修为不一的人物,这些人物,都是属于立锥城堡的高层。
议事桌的首尾两端,此时正显露出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来,很显然,议事桌的首端是堡主鬼男,尾端便是副堡主蓝特。
“鬼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要投靠一个毛头小子,你这是置于我们纳粹神国的脸面于何地?还是说,你决定抛弃这立锥城堡?如果是,那今天你就不用活着离开这里。”蓝特毫无顾忌的冷笑道,语气之中,满是森冷的杀意,身处在议事大厅阴暗之处的宁轩一眼便看了出来,这个副堡主的实力,赫然是六地道宗,比之鬼男的境界都要高出一筹。
但这并不代表蓝特的实力就比鬼男要强大,境界并不能代表一切,在修道界中,道宗的体系制度,已经开始出现了细微的偏差,在很多种情况下,已经难以用一种合理的体系来做出准确严格的判断。
鬼男的面向非常粗犷,散发出浓烈的野性魅力,他虽然狂妄自大,但心思也是非常慎密,不然也做不到立锥城堡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
唯一可惜的是,他对于宁轩看走了眼,以至于签订了那份令他难以回头的契约,所以最终演变成今天的这副局面,不过此时的鬼男,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后悔,因为他在宁轩的身上,看到了回到故乡的希望,与其在归途盟中苦苦挣扎,倒不如在宁轩的身上冒险一搏,这就是鬼男心中此时最为真是的想法。
“蓝特,我知道你一直就很不服气我的修为境界比拟低,却始终能够压过你一筹。但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鬼男伸出右手食指,对着蓝特狠狠道:“因为你的目光太过短浅,限制了你的才能发展,我虽然是五地道宗,但是以你六地道宗的修为,仍旧不会是我的对手,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也是你永远无法坐上堡主的重要原因,我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被你扭曲,看来这次也不例外啊。我也知道,你早就在立锥城堡收买人心,要借助现在的这次机会,彻底扳倒我,我很好奇,为什么被你收买的大副和二副为什么还没有来了?我可不认为你的耐心如此之好。”
鬼男居然一言就洞穿了蓝特的秘密,果然是不同凡响,能够坐上堡主的位置,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蓝特脸色一变,他被鬼男洞穿了心思,并没有恼羞成怒,心中也是非常奇怪,自己所发出去的神念,怎么还没有一点反应?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蓝特在转念之间,就镇定下心神,扫了一眼议事桌上的诸多高层,他说道:“鬼男,你不用在这里巧言令色,你如今的这个决定,已经超出了立锥城堡所有一等成员的承受底线,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今天被彻底镇压的局面。你可知道,我们的体内,留着的可是纳粹人的血液,我们的高贵和高傲,是绝不会妥协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鬼男,你已经不配做一个纳粹人,你该受尽纳粹神国第三十八刑法中的血钩之刑,把你全身的骨骼,与血肉全部剥离出去,然后晒成人干而死!”
蓝特的口中,残酷的述说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刑法,事实上,纳粹神国最为出名的便是制定了足足一百五十八条可怕无比的刑法,这一百五十八条刑法,全部都是出自一部‘灭绝苍生经’之中,‘灭绝苍生经’,是一部仙经,其中记载的每一种可怕刑法,千变万化,都是灭绝人性而存在的,使得苍生都要颤抖起来。
纳粹神国完全是以刑法立国,可怕森严的制度体系,构成一个极度恐怖的神国!
“诸位一等成员,这鬼男已经无可救药,你们说,该如何处置于他?”蓝特突然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抱臂说道,
在这议事桌上的十二名道宗强者,都是属于一等核心成员,算不得是高层,因为在归途盟中,所谓低层,中层,高层,最后的决策层,都已经完成的分置出来。
而不管是加入山峰还是城堡的高手,都不是以弟子自居,而是成员,能够成为一等成员,其身份就和外面大门大派中的太上长老一样,拥有着不小的话语权,再往下的二等成员,就类似于真传弟子,是每个城堡山峰的所要培养的杰出人才,至于三等成员,那便类似于一些门派中的普通弟子,专门用来做一些任务,探取情报,或者作为守卫而用的。
宁轩现在做掌控的落日峰,还处于一种萌芽阶段,什么都没有明确的分配开来,不过按照他的要求,樱姬和夏洛,肯定是属于一等成员了。
“鬼男,你这次的决定,的确是太过分了,我们如此劝说,你依旧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一名面色森冷的一等成员,率先发话了,此人是一名五地道宗,道行在三千年上下,实力不俗。
此话一出,整个议事厅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一触即发的局势,已经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