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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节 敢笑枭雄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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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节敢笑枭雄不丈夫

“那次被围攻呢?”沈山山说道。

张子文叹了口气,说道:“那次是被暗算,自然是怎么狠辣怎了来了。”

“就是,小弟他哪像你这个皮猴整天到处撩事生非。”他们身后的沈琉璃娇声道。她和沈琉璃护在后方,不过单凭沈琉璃就足以应付,她也就有些空闲了。

见到沈山山嘻笑着不敢答话的样子,沈琉璃瞪了他一眼,又问道:“小弟,为什么不走那边的楼梯?你看,人好像都是由这边涌下来的。”

“那边有汽油味。”张子文笑着答道。

“不错,”沈琉璃还在不明所以的时候,她身边的沈山山答话了,“估计他们在上面堆了桌椅之类的,一旦我们从那边上去,就有可能被火困住。”

沈琉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四人里张沈灵觉最为敏锐,所以才能及早发现。就在这说话之间,四人已经冲到了楼梯口。张子文一眼望去,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针插难进。

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点次序和方法都不讲究。他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在前面,你们跟上来,按原计划行事。”

沈琉璃下意识地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可见张子文已经如扑入羊群的豹子般冲了出去,只好一咬芳唇,随同扑上。

冲入人群的张子文就像一具浑身长慢了尖刺的人形兵器,肩头,手肘,指掌,膝盖,脚尖,无一不成为他的武器。凡是沾上他的人,全都像撞上叹息之墙一般被弹飞了回去,还连带压倒了一大片。依环境而变,以最有效的方式打击敌人,这正是《覆雨录》所阐述的思想精髓之一。

沈琉璃她们跟在后面,只看着前面的张子文宛若收割机般,凡他过处,铁鹰帮的喽罗就如麦草一样倒在地上,真是无比轻松。

三人无奈地对视了一下,闲庭信步似的往楼上走去。眼看就踏上二楼了,忽然就听一声大喊。“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滚开!”剩余一些还挡在前面的喽罗们就如听到了福音,忙不甚地纷纷往后避开,他们早被张子文那劾人的武功给吓坏了。

听到这声惊雷般的暴喝,张子文颇感有趣的抬起头。只见原本还堵在前方的铁鹰帮徒众如潮水般四散开来,一根通体闪亮,粗若儿臂的熟铜长棍当头劈下,凶悍凌厉的棍势带出一阵剧烈的呼啸之声,胆气稍差者只怕当场腿就软了。

只可惜这回临阵者是张子文,这小子还好整以暇地瞧了眼使棍的那个家伙。方脸阔口,头上的根根短发如钢针般竖起。如果脸再黑点,胡子长得浓密一些,简直就是李逵他弟啊,哈。张子文心下偷笑着。

相由心生,此刻张子文脸上不禁也带上了些许笑意。这当然惹火了徐继明,他狞笑一声,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十成的力气全都运转至棍上。眼看铜棍即将劈上张子文的脑袋,他心中的得意之情可想而知了。

小瘪三,你那脑袋在老子眼里不过就和一番茄差不多,连西瓜都算不上!

然而转瞬之间,他心中的得意全化为了惊惧。眼看自己的铜棍就要击中张子文的头了,就见张子文的右手施施然托了起来,似慢实快,一下贴上了他的棍头。他马上就感到自己的铜棍好像打在了一堆棉花上,这种用错了力的感觉差点让他郁闷地吐血。

强行逆转了自己的力气,徐继明正想收回铜棍重组攻势,可双手用力之下他立时魂飞魄散。以往视若宝贝的,随他不知取了多少敌人性命的铜棍,这回居然不听使唤了。张子文手掌往右轻轻一引,铜棍就好似见到了骨头的哈巴狗一般乖乖跟随而去,任凭徐继明怎么使力,就是拖不回来。

这下他胸前空门大露,宛如开门揖盗一般,怎能不让他吓破了胆?恍惚之间他还来不及反应,张子文已然弓身扑上。侧头,沉肩,“咚!”把这个在n

a里标准的突破犯规动作拿来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对敌,实在只是张子文心中突然而起的恶趣味罢了……

可怜徐继明了。他只感到自己的胸骨似乎都凹陷得贴到后背上去了,体内的经脉也被一股阴寒冷冽的真气撕扯得寸寸碎裂。还没让他好好“回味”一番这种难得的感觉,被张子文撞飞的他头又撞到了天花板上,随之掉落回地面,彻底没了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张子文搞出如此“壮观”的场面,后面的楚可婧又好气又好笑,一旁的沈山山倒是哈哈地大笑不止,连寒青檬冷峻的脸上也如大地回春了一般。

无视身旁那些铁鹰帮徒众目瞪口呆的傻样,张子文走了上去,左手轻轻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淡淡说道:“还有没有人?没人我们可要上去了。”

“你……你还我五弟命来!”身形干瘦的毛顺目呲欲裂,对张子文嘶吼道。五大打手里数他和徐继明关系最好,这回他下意识地以为口吐鲜血的徐继明已经去见阎王了。

一摆自己的鸳鸯双刀,毛顺阖身扑上。右手刀呈直线,由斜下向上,刀尖直取张子文的咽喉,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显示出使刀人坚定而强大的决心,左手刀隐在侧后,如蛇信般伸缩吞吐,就和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样。这手鹰啸蛇隐是毛顺最得意的招数,一前一后,一阴一阳,不知让多少江湖好汉含怨而死。

见到毛顺已经攻上,罗龙和章鸣不敢大意,强自按下去查探徐继明死活的心思,紧跟着扑了上来。他们清楚如果再让毛顺和徐继明一样独自面对张子文,十有**又是有去无回的结局。

见到毛顺使出如此刚柔相济的招数,张子文脸色稍正,同样双足一点冲了上去,顺势扬起右拳击向毛顺右手刀的刀尖。

见到张子文如此应对,毛顺心下大喜。且不说自己手头是锋利的钢刀,而张子文只不过肉做的拳头,就看张子文那慢悠悠,似乎毫无劲道的拳势,他就怀疑张子文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莫非这小子激战时间太久,气力不继了?想到这,他更是毫不犹豫地加强了自己的刀势。

此刻,罗龙也及时赶到。这位身形最为匀称的供奉侧身飞腾而起,双腿自膝一下甭得笔直,齐齐往张子文身侧砸来,前腿威猛,后腿迅急,几乎不分先后地踢向了张子文。这招子母连环是弹腿里有名的杀招,很少有人能硬挡起锋锐。

他想以此分散张子文的注意力,减轻毛顺的压力。章鸣暂时落在两人身后,不过他的日月双轮是远近皆宜的兵器,近战时分持于双手,可攻可守,危急时可做暗器飞掷而出,给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

毛顺眼看自己的刀锋就要割到张子文的咽喉了,可张子文那个在他眼里慢悠悠的拳头居然不迟不缓地到达了它的位置,将将挡在了毛顺的刀锋之前。正当这种诡异的错觉让毛顺郁闷地几乎要吐血的时候,他的右手刀和张子文的拳头接触上了。

这回的情势真让他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上。没有真气交击时尖锐的撞击之声,也没有他想象中对手骨肉俱裂的惨相。他只觉得自己贯注于刀身上劲力莫明其妙地消散了个尽,紧接着又眼睁睁地看着右手刀如同见了烈日的冰雪般,无声无息地碎裂成一块一块,瞬间就只剩个把了……

还没等他把那口血吐出来,他就感到身前的张子文好像一个巨大的磁场,自己的身子不由控制地往前跌了过去。他不禁心胆欲裂,一边极力稳住自己地身形,一边左手刀盘旋而出砍向张子文的右臂。这回他倒不寄望伤到对手,而是想拖延一下张子文的攻势,一方面稳住自己,一方面等到罗龙和章鸣及时的支援。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他的身体仍往张子文倒了过去,任凭他把体内的真气转疯了也无济于事。左手刀倒是砍上了张子文右臂,可惜就似砍上了水中的一条游鱼,立刻滑溜了开来,根本使不上力。

这回他的局面完全变成了和刚才的徐继明一个样,中门大空……张子文拳化为掌,轻轻贴上了毛顺的胸口。这次倒和徐继明不一样,毛顺宛如朽木般就这么哗啦一下倒在原地。

不过旁边的铁鹰帮徒众有几个倒面露喜色,因为就在张子文右掌贴上毛顺胸口的同时,罗龙的双腿也到了,眼看就要先后踢中张子文的脑袋,而张子文似乎完全没看到。

以前罗龙曾在众人面前露过一手,将一根水桶般粗细的硬木圆柱一脚踢断。可他们的欣喜瞬间就变为了惊愕。罗龙突然一声惨叫,直挺挺得从半空中摔了下来,捂着自己的右眼在地上滚来滚去。

三人此刻也走到了楼上,沈山山拍了拍双手,怪笑着说道:“怎么,你们眼里只有老大,视我们三个如无物吗?”

看着四周个个胆战心惊的帮众,一股颓然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章鸣黯然说道:“你们到底要来干什么?”

张子文当先走了过来,悠然说道:“这个你管不着,我们也没必要告诉你吧。”

“你……你……”章鸣气得浑身直大哆嗦。这算什么话?砸了我们的场子,打得三个门里的大佬生死不明,居然还说管不着?没必要?

“滚开!”懒得和他罗嗦,张子文冷然喝道。

“你……你不说清楚,休想……”章鸣身为门内的二号人物,此刻也只好硬撑着了。

可他没等到张子文的回答,眼前的少年突然如鬼魅般消失无踪。他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立刻眼冒金星,变得昏昏沉沉地摔倒在了地上。可怜堂堂铁鹰帮的副门主,最后输得最窝囊。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在自己那些手下的呼喊之中,章鸣总算清醒了过来。他转头四顾,张子文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对身旁一个家伙问道:“他们人呢?”

那人递过一杯水,待章鸣喝下之后才答道:“他们打……打晕副门主您后,就进了电梯,据跟过去瞧了下的兄弟说,好像是往上去了。”

坐电梯?这儿只是地下一楼,要上去也不用坐电梯这么麻烦啊?难道……啊!章鸣立刻揪住了答话那小子的衣领,厉声喝问道:“方才我们打斗的时候,二少爷是不是一直留在楼上没走?”

那人被揪得面红耳赤,喘了几口粗气后才艰难地答道:“二少爷说要在上面……在上面等着副门主你把……把那小子的尸体送上去……”

蠢才,蠢才!!

章鸣心中大恨,不顾还有些晕乎的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扭头一看,徐继明他们居然还躺在地上,罗龙似乎也疼晕了。他怒骂道:“你们傻了吗?快去把徐供奉他们送去医治!”

在场的门众这才忙活了起来,搬的搬抬的抬,把三人弄走了。

唉,不用说,这帮废物肯定没人敢跟上去了。章鸣头疼欲裂,拍了拍额头道:“其余人,都跟我上去,如果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们就自己开车去火葬场吧!”说完他就当先往楼梯冲了过去,其余铁鹰帮门众呆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全追了过去。

“太慢了,真是群废物。章鸣那老家伙也越来越没用了,回头得跟老头子说说,让他养老去得了!”马如龙恼怒地自语道。说完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咖啡,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不过当他渐渐想到张子文被抓上来后遭自己折辱的惨状,得意之情让他不禁大笑起来。

“怎么,见到我们,马大少这么开心?真是不甚荣幸,不甚荣幸啊。”忽然,一阵令他刻骨铭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让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了。

马如龙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张子文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到了沙发上,说完话的张子文已经低下头去给沈琉璃倒咖啡了,沈山山斜倚在沙发一端,笑嘻嘻地望着他。

“你……你们怎么……上来的……”马如龙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直到后背撞上了办公桌,才指着张子文几人颤抖着问道。

“当然是从赌场坐电梯上来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是飞上来的?”沈山山故作不解地说道。见他还如此搞怪,被逗笑了的沈琉璃横了他一眼,还在张子文耳边轻声说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张子文淡淡地笑了笑,摇头不语。见到这几个人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马如龙气得浑身直哆嗦。不过他身为铁鹰帮的少主,多少也见过些场面,过了一会,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走回桌后的大班椅上坐下,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说吧,你们这次过来要干什么,要钱的话,一千万以下我可以做主,马上签支票给你们。”

“一个亿呢?”抿了口咖啡,张子文悠然说道。

“你……你们怎么不去抢?!”马如龙勃然作色,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戟指着张子文怒喝道。

“抢?”张子文愕然说道,“我们就是来抢的,你难道没看出来?”

“噗哧。”沈琉璃再也忍不住,娇笑着扑倒在了张子文肩头,张子文也半搂着她,笑得开心极了。马如龙脸都青了,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二次被人如此戏耍,头一次,就是那回军训的时候了……

然而形势比人强啊,他以往倚杖的资本,对面的几人明显都不放在眼里。他忽然非常的后悔开始为什么把楼上的手下都赶下去对付张子文了,那时太心急了。后来底下来电话让他先避避,他又太托大,自以为在老窝里肯定安然无忧。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哆嗦着青紫地嘴唇说道:“一……一个亿的话,我得……问下老头子。”

“你老爹这会只怕自顾都不暇,哪还有空来理会这。”沈山山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们……难道说……”马如龙望着面前这四个人,见到没一个人听他提到马跃时脸上有丝毫不安的表情,他才明白这会他老爹只怕也遭受着同样的变故,这让他不禁心若死灰,几乎破灭了最后一线希望。

“没我老头子的话,我也没法给你们这么多……”他颤颤兢兢地说道。

“喏,那,那儿,”沈山山四处指了指,“这几个保险柜难道是摆设吗?全都给老子打开。”

马如龙愣了一下,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心中一阵窃喜。不过他脸上还是着力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低声说道:“好的,你们等等,我……我拿钥匙。”说完,他就拉开了自己的抽屉。

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丝毫没有瞒过张子文的眼睛,他对同样发现了不对头而那手肘顶了顶他的沈山山摇摇头,微笑着看着前面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片刻之后,答案出来了。

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出现在马如龙手中,枪口指着张子文他们,这厮一脸狞笑道:“想不到吧,哈哈……你们这些婊子养的。距离这么近,就算你们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哈,哈哈,赶快乖乖跪下来乞求老子放你们一马!”

没想到马如龙居然掏出把枪来,沈琉璃脸色凝重地转头望向张子文。在这个世界里,政fu对热兵器的管制严格,立法严酷。所以民间私藏枪械的人,可说真是凤毛麟角。至少,沈琉璃就不清楚自己家里是否有这种玩意,反正她自己是没亲眼见过。

不过她见到张子文似乎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脸色沉静如水。她轻轻推了下张子文,正要悄声说几句什么的时候,张子文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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