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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节 老虎揍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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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淡悦急道:“你怎么可以不去呢,你不肯去我可怎么跟我妈解释啊?”

张子文声音更弱地说道:“你就说我们分手了嘛。”

“哪有那么快就分手的,况且,我要是这么说,她还不得骂死我,另外又可以名正言顺给我安排相亲了,这样的话先前做的戏不是都白做了吗?”说着一副就要哭出来的表情。

张子文也知道这个事情棘手,但是要他上mén去给她爸妈参观,还真有点思之胆寒,这算什么?máo脚nv婿上mén?这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许淡悦看他犹豫,一咬牙抛出一颗重镑炸弹,她道:“你要是答应帮我圆谎,度过这次难关,我就告诉你晓寒的生日,跟你说她的生日快到了哦。”

张子文一听马上lu出了惊喜无限的神情,问道:“真的?她生日几号啊?”

许淡悦见他这样,心中更是难受,暗道你这臭木头死木头,怎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我就那么比不上晓寒吗?她心中酸涩无比,脸上却装出嬉笑的表情,说道:“我还可以帮你约她,帮你追她,怎么样?你答应帮我的话我就马上告诉你。”

许淡悦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拿好朋友作赌注,未免有点卑鄙,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眼前的这跟木头就吃这一套呢。不知道她的心中正苦涩无比嘛。

张子文犹豫着,但还是坚决地点头答应了,生日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过了这次,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可就是明年了,要是等到明年,指不定变成什么样了呢,黄huā菜都凉了,还是趁热打铁争取主动地好。

许淡悦见他点头,开心得抓住了他的手,惊喜地道:“你答应了?太好了。”

她一时忘形,张子文倒是十分尴尬,他看着许淡悦,她马上也明白过来,脸红红地拿开了小手,那羞涩的nv儿情态,十分地娇yàn。

其实张子文不是木,不是什么都没有感觉,身边几个nv孩子对他的感觉,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他现在心里有了秋晓寒,而这几个nv孩子又都是那么好,他不忍心伤害,就只有装傻了,在他心中,一份爱若是分成了很多份,那也就不再纯粹和浓烈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却不知最难辜负的也是美人恩。

许淡悦轻轻地说道:“晓寒的生日就是这个月25号,圣诞节,你可要抓住机会了,我们公司的张总可是早就在筹备了呢。”

言下不胜唏嘘,但是张子文是听不出来了,他现在担心的就只有他的头号情敌了。

张子文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对了,什么时候去你家?”

许淡悦说道:“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这么快。”

“嗯,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回去吧,我爸妈都在家里等你呢。”

张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指了指自己,疑huo地问道:“就这样去?”

许淡悦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只是演戏。”言下早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兴奋。

张子文看她的样子,不免有些愧疚,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但是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他下班后随她回家,完成一次形式上的máo脚nv婿上mén。

吃完饭,回去上班,张子文脑中胡思luàn想地都是怎么筹办秋晓寒的生日宴才会别出心裁打动伊人,不知不觉时间流淌,下班时间到了,关于生日的事还是毫无头绪,他笑笑,把烦人的思绪都甩出脑袋,反正还有十几天呢,慢慢想吧。

收拾了东西,下楼去,许淡悦已经在等他了,去地下车库取了车,开出了东方大厦。

张子文终究没有木到那个程度,就这样空手去许淡悦家里,因此他开车去了商业街,给自己买了一身像样点的行头,这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虽然只是演戏,也要有点专业jing神不是。话也说回来,配上这身上万的行头,小伙子还真是蛮帅的嘛,形象、气质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子文看着自己也不禁大为满意,更不要说许淡悦了。

新衣服直接换上,旧衣服当然就只能包起来扔在后备箱里了。两人又去街上买了礼物,去超市买了很多保健品,满满当当地两只手都拎不过来,万事俱备,开车直驱许家。

许家的条件相当不错,房子在市中心一个很著名的小区,跃层的房子有200多个平方,听许淡悦说她的妈妈竟然是律师,还是很有名的律师,难怪那么厉害了,而她爸爸也是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都是高收入阶层。

到了许家mén口,为了礼貌,由许淡悦按了mén铃而没有直接开mén进去,张子文深吸了一口气,心下打鼓,脸上却lu出了阳光一样的微笑。

mén开了,是许淡悦的爸爸,见到他们两人,忙笑着把他们迎了进去,张子文很老实地叫了一声“伯父。”许父高兴地应了一声,口中叫他“小张。”把他们让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

许母从厨房里出来看他们,做戏做足,张子文忙站起来向她问好,许母却没有许父那么热情,只向他点头示意,张子文本来只是演戏,所以浑不在意,倒是许淡悦不乐意了,走过去拖着她妈妈的手,撒娇地叫道:“妈……”声音拖得老长。

对于nv儿,许母还是宠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稍微坐一会儿,菜马上就做好了。”

许淡悦马上说道:“妈,我来帮你。”

许母推开她拖着的手,说道:“就你还帮什么手啊,别帮倒忙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是去那里坐着吧,我马上就好了。”

许淡悦噘着嘴巴,道:“妈,你怎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会做饭吗?”

许母立即打击她的自信心,说道:“小祖宗,你还是不要添luàn了,快过去吧。”

许淡悦忽然凑到她妈妈耳边悄悄地说道:“妈,告诉你一个秘密,张子文做饭很

āng的哦,要不要让他来帮你啊?”

许母盯了nv儿一眼,眼中却满是爱怜,斥道:“你这丫头,讲话这么没分寸,哪有人家第一次上mén就让他进厨房的,又不是倒chāménnv婿。”

许淡悦脸上羞红,娇羞地叫了一句“妈。”

那边许父正和张子文闲聊,也怪张子文听力太好,她母nv二人窃窃si语,都被他一句不漏听了去,他心中暴汗,还倒chāménnv婿,这让不让人活了?这边许淡悦陪着她妈妈进了厨房,那边客厅里面许父陪着张子文闲聊。

许父问道:“小张啊,听淡悦说你们是高中同学是吗?”

张子文态度恭敬地回答:“是的,我们还是同班呢。”唉,一个谎话说出去,就是要更多的谎话来圆了,张子文老实说前些年都窝在武当山上当野人玩呢。

许父笑道:“呵呵,好,那你们认识很久了啊,你后来上的什么大学?”

张子文报了他大学名字,许父还是说好,又问他专业,张子文说是历史,许父还是笑笑说好,张子文对许父的印象马上好了起来,大概他是第一个听到他专业是历史的时候没有lu出怪怪表情的人了,其实许父本身是公务员,对于专业还真是不敏感,公务员可是什么专业的人都能考都能干的。

许父又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对于面临的拷问,张子文早有思想准备,老实地回答道:“我目前在云氏企业上班。”

许父道:“云氏企业啊,不错不错,这两年云氏企业的风头很劲啊,年轻人有前途,呵呵。”

张子文陪着笑了两声,他没有说自己很想辞职出来自己开武馆去,毕竟只是来演戏的,应付过去就行了。

张子文又陪着闲聊了一些话题,他看书较多,海阔天空也能扯上一扯,只是他平时不喜说话,不太愿意拿学识来作炫耀的资本罢了。当然,知道越多的人越谦虚,他不跟人谈论是非,也是为了藏拙,跟比他不如的人聊,那是吹牛皮,跟比他博学的人聊,那要出洋相,何不干脆带上耳朵,闭上嘴巴。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快地菜就做好了,许父邀请他入座,张子文被许淡悦拖着坐在了她旁边,入席之前,张子文拿出准备的礼物送给二老,许父许母客气一番,在许淡悦的撒娇攻势帮助下,也就收下了。

说实话,二老对于张子文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尤其这时候看他们两个人甜蜜的样子,早就消除了当初的怀疑,二人高中时候就认识,谓之青梅竹马也不过分。

看张子文相貌出众,一身名牌,更兼沉稳内敛的气度,完全一副高级白领的jing英模样,也不算辱没了他们家许淡悦,因此十分高兴,却不知张子文的这副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他最讨厌的莫过于所谓的白领了,至于像貌出众,那是爹妈生的,一身名牌,是下午刚买的。

沉稳内敛的气度,那是长期修炼玄mén内功的作用,跟他本身毫无关系,要说他真正的xing格,就像藏在剑鞘中的长剑,张狂骄傲得很,只是一般人没机会见识罢了。

席上自然还有很多的问题等着他,张子文对答如流,实在尴尬答不出来的,由许淡悦撒娇打诨躲了过去,二老对这假冒máo脚nv婿还是十分满意的。

尤其许母,转过对于张子文的偏见以后,把对许淡悦的爱都转到了张子文身上,到最后张子文担心的不再是她的盘问,而是她的过度热情,没见许母给他夹过来的菜,叠的跟小山一样高嘛。

这一顿饭张子文吃的有些恍惚,作为一个局级机关的中层干部,许父那是酒jing考验的老战士了,怎么可能nv儿的男朋友第一次上mén不喝酒呢?

他拎出一瓶茅台,也不管张子文同不同意,就给他倒满了一大杯,最后这瓶茅台变成了空瓶,又开了一瓶,张子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总之最后许父拍着他的肩膀直说小伙子不错对他的脾气,就明白大概自己是喝到位了,今天也算过关了。

倒是许淡悦十分地心疼他,给他挡了不少她老爸的敬酒,让她老爸直叹nv生外向,怎么不见他这宝贝nv儿给他这个老爸挡酒啊,搞得许淡悦脸红过耳,直说许父为老不尊,一家人哈哈大笑。

其实张子文还是留有余地的,说白了也就是作弊,他身具真元,举起杯子的时候,真元过处,将酒jing化作一缕白气蒸发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比之白开水也就稍微浓那么一点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了,难怪脸不红心不跳,让许父佩服不已。

张子文作假,一方面是因为他要开车,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这位酒jing考验的老战士到底是个什么酒量,要是早知道他也就是一瓶的量,他也不用作弊了。

张子文从许淡悦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还是她妈妈知道他要开车,坚持让他喝了好几杯茶的结果,没办法,老人家一旦转了xing子,挡也挡不住的。期间许淡悦拖着他参观了一下她的闺房,淡雅可爱,香气扑鼻,中人yu醉,张子文也差点醉了。

这次演戏可以说非常成功,成功地超过了预期,成功地让张子文担心下次再怎么缘谎?

许淡悦送他下楼,在一处灯光难及的树yin下,忽然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张子文愕然转头去看她,只见她脸如火烧,娇羞难抑,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表现得怎么好,这是对你的奖励,嘻嘻。”说着lu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飞快地跑上楼去了。

张子文愣在那里,苦笑不已。这小妮子啊,真不知道怎么说好,若不是心里有了晓寒,似乎找她做nv朋友也不错的哦。

张子文笑笑,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起身向他的奔驰走去,在打开车mén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号码显示是云芊芊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说道:“是云总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筒里传来云芊芊飘渺的声音,让张子文有点怪怪的感觉,她问道:“你在哪里?”

张子文没来由地一阵心虚,不由自主地说了谎话,他道:“我吗?我在家里呢。”

云芊芊的声音依旧飘渺,她道:“是吗?你真的在家里?”

张子文却听出了悲伤的味道,他更加心虚,勉强笑笑,却继续说谎,道:“是啊,在家里呢,呵呵。”

云芊芊语意冰冷,道:“你转过头来看看。”

张子文愕然转过头去,却见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云芊芊脆生生地站在那里,手仍然握着手机,双目似乎有些红肿,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伤心yu绝的气息。

张子文一阵慌luàn,尴尬地说道:“云总,你怎么在这里?”

云芊芊似乎喃喃自语一样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子文更尴尬,他本来是不用骗她,却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竟然说了谎话,这时候却是有口难辩了,只好实话实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了谎话,一出口就说出来了,对不起啊。”

但是他也只是限于谎话被拆穿的尴尬而已,他本来是不用事事都向她jiāo代的,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于是又问道:“对了云总,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呢?我记得你家不是在这个小区的吧。”

云芊芊却答非所问,说道:“你去的是许淡悦家里吗?她是你nv朋友?”

张子文答道:“淡悦啊,不是我nv朋友啊,怎么了?”却忽然反应过来,又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她家里了?”

云芊芊更悲伤,说道:“我今天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从你买衣服,买礼物,和到超市买东西,然后看着你到她家,看着她送你下来,看着她亲你,你却还要骗我,她怎么会不是你的nv朋友?不是你的nv朋友你大包小包地到她家干吗?不是你nv朋友她亲你干吗?”

张子文眼睛睁得老大,问道:“你跟踪我们?”

云芊芊道:“是啊,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十五米不到的距离,若不是你们太过甜蜜旁若无人,以你这么好的功夫,怎么可能不知道身后有人跟踪?”

张子文知道这下误会大了,这个要怎么才解释得清啊?要怎么跟她说“对不起,你眼见的不是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呢?他瞬时头大如斗,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云总,你误会了,事实并不是你所见的那样。”

云芊芊急道:“我误会什么了?我亲眼见到的会错吗?你说我误会什么了?”说着眼睛一红,竟哭了出来。

本来张子文心里想的是我就是不跟你解释又跟你何干?但是这时一见到云芊芊哭泣,却又马上心有不忍,手足无措。

原来云芊芊下班的时候,无意中见到许淡悦坐进了张子文的车,一时好奇一路跟了下来,后来越看越是惊心,她跟着张子文的车到了许淡悦家楼下,晚饭也不吃,就这样等到了九点多,等到了张子文下来,却看到了让她更惊心的一幕。

她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难受感觉,那刹那间伤心yu绝,心仿佛被chou空了一样,联想起那日在西子湖边漫步时候的所思所想,回想与他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斗气jiāo织着甜蜜,想着他救下自己时候的霸气。

想着扑入他怀里时候的安心与温暖,想着他坏坏的表情以及无视自己时的那种彷徨和莫名其妙的脾气,还有此时那么真切地心痛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无可救yào地爱上眼前这个男人了。

一生之中,总有命定的那个人会来敲碎你的心mén,让你魂牵梦萦,生死付之。

一生之中,又有多少人值得遇见?

对于云芊芊来说,要认识到这样一种事实,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她家世显赫,貌美如huā,从小生活在掌声和鲜huā之中,长大之后,追逐者更是无数,她却从来没有一个看在眼里的,她是公主,她想要的男人必须也要是王子才行。

她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英俊潇洒,万人倾倒,有一天他会来迎娶自己,世人会羡慕他们天造地设,天空会开满鲜huā,满天神佛也为他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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