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里没有白酒。”
薛茗珊有点生气,打开随身手提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数也不数扔在桌上,
“那就帮忙买几瓶,多的算小费。”
侍者拿钱走了出去,夏天和阿达几个看着有点发呆,都没有想到张子文带进来的妹妹中,竟然有一个极品。
魏园很清楚薛茗珊作为一家大集团的财务总监,收入相对她这个普通白领,要高了很多。摔出这一叠钱的气势,也完全压倒了自己,如果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今晚丢丑的只怕是自己了。
拿起骰盅,盅口朝下,直接套在骰子上,一把旋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魏园猛的又把骰盅扣在桌子上,同时高喊“六个六!”然后揭开骰盅。
桌上的六颗骰子,果然是六个六。所有的人一起喝彩起来。夏天一边鼓掌一边问着
“你莫非是传说中的赌神?”
魏园也有点莫名其妙,虽然很久以前她就发现,自己好像对赌博这些事很在行,但是也没有到今天这种神奇地步啊。薛茗珊看看桌上的六个六,撇撇嘴说,“就算你是赌神,也有失手的时候。”
白酒很快送上来,薛茗珊和魏园重新开始斗酒。五把下来,魏园终于输了一次,喝下了半杯五粮液。
这个时候,包房里还清醒的几个人都看出来,张子文带的这两个妹妹是在斗气了,可是唯一认识她们两个的张子文,现在已经头枕着薛茗珊,脚放在魏园身上,睡的正熟。
夏天看着两个女人一杯一杯,象喝水一样喝着53°的五粮液,心疼的说“你们还是不要玩了吧,会醉的。”
“不要你管。”
两个女人一起朝着夏天怒吼,摇了骰子又开始一盘。这次该茗珊先喊,她摇出了三个1,一个3,两个6。保守一点,茗珊喊了五个3。
魏园看看自己骰盅里的六颗骰子。一个1,两个2,一个3,两个6。想了一下,就喊了六个3。
薛茗珊笑着喊了八个6,魏园离开掀开自己的骰盅。这次又是魏园输了。看着眼前那大半杯白酒,魏园有点头疼了。这钱柜里喝酒的杯子当然不大,但这些原本都是为喝啤酒准备的,怎么也能装个二两。一口就是一两白酒,这是魏园承受不了的。
捏着鼻子灌下酒,白酒刺激着嗓子里仿佛冒出白烟,全身如同火烧一样,魏园打了个哆嗦,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魏园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感觉到薛茗珊的想法了。与此同时,薛茗珊也是一个哆嗦,突然觉得刚才喝酒的是自己一样。
两个女人看看对方,一句话不说,又摇动了骰盅。
这次该魏园开叫,看看自己的骰子,一个1,两个4,三个5。她突然好像感到自己可以看见薛茗珊的骰子,没有任何犹豫,魏园直接揭开骰盅,同时叫了“五个1。”
薛茗珊看看自己的四个1,有点郁闷的一口喝下杯里的白酒,突然一个哆嗦,薛茗珊也感觉到自己可以看见魏园的骰子了。与此同时,魏园突然觉得薛茗珊喝下去的白酒,一半流到自己的胃里。
两个女人都有了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好像成了对方的一部分,同时对方也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在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是第一时间直接就叫死对方。
这个时候,夏天和阿达已经直接无语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觉得,张子文带来的两个妹妹彪悍无比,一个能喝,一个会玩。但是当看到两个妹妹突然变成两个赌神,两个酒桶的时候,满脸出现的就只有佩服了。
现在连林玉晴和夏天旁边的妹妹都一起佩服起来。薛茗珊又一次叫来侍者买了五瓶五粮液,并且已经干光了其中一瓶,然后和薛茗珊一起开始感到头晕了。
魏园又打开一瓶白酒,阿达连忙抢了过来,说着
“你们不能再喝了,已经6瓶了,再喝就都醉了。”
薛茗珊又抢回白酒,倒满两个杯子,和魏园一起说了句“不要你管。”然后同时喝光自己的酒。然后一个漂亮的亮相,一起倒在沙发上。
都醉了。
夏天砸砸嘴,对坐在自己边上的吊带妹妹说
“她们厉害?”
吊带妹妹点点头,说
“这两个都不是人了。”
然后两男三女,夹着喝得烂醉的三个人,一起走出钱柜。
到了大街上,阿达想了想,然后问夏天,
“你知道他们都住哪里?”
夏天操了一声,郁闷的说,
“我怎么知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丢大街上吧。”
“还要我给他们开房啊!”
夏天又操了一声,张子文作梦了,一场如同真实的猛,梦见自己成了一个将军,骑着自己心爱的宝马,一会奔上山岭,一会驰如平原,一会又在溪涧峡谷,一会又到了波澜壮阔的海边。
总之一晚上都在辛苦的骑马就是了。所以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张子文眼睛的时候,张子文立刻醒了,然后觉得两只胳膊如同挂了秤砣般举不起来。而腰上更是象断了一样疼痛难忍。
忍住疼,张子文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枕着自己左手的脑袋,还有脑袋上那长长的秀发。张子文有点心慌了,因为自己旁边躺着的,明显是个女人,这可是张子文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在一张床上。所以张子文连忙转头看向自己右边,然后不能自己的,张子文喊了出来。因为一位短头发的女人,正睡在自己的右手边。
张子文喊的声音足够大,大到身边的两个女人同时坐了起来,然后紧盯着张子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两个耳光同时落在张子文脸上,两句“流氓”同时传了过来。
摸着两边几乎同时变红的脸,张子文觉得有点冤枉,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薛茗珊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突然心里有种失落的感觉。紧接着,突然感到下面一阵疼痛,一种熟悉的感觉从底下传了上来。难道自己的周期提前了?薛茗珊觉得奇怪,自己的月经很正常的,按理说,应该还有两周才到的,但是那种感觉应该不会错啊。
坐在另一边的魏园,随着大脑慢慢从宿醉中变的逐渐清醒,意识也慢慢恢复,然后就用她全身的力气大声尖叫起来。
实际上,魏园的尖叫主要是因为头疼,毕竟对她来说,还从没有象昨晚那样喝那么多的白酒。而且早上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男人旁边,对她也是不小的刺激。但是在张子文看来,却完全是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看见在魏园雪白的裤子中间,那滩鲜艳红。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张子文大声叫着冤枉,就差要一死以证清白了,可是5分钟前还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两个妹妹现在却突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了。魏园在看见自己裤子上的红后,离开红着脸跑进洗手间。而薛茗珊脸上带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坐在对面的椅子里,静静的看着张子文。
其实现在薛茗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昨晚的事情她已经猜了一个大概,无非就是自己和魏园两个都喝醉酒,然后被人一起送到酒店房间里。而且从三个人的穿着来看,昨晚应该没有发生更多的事情,不过就是三个人一起睡觉而已。
但是薛茗珊心里总是有点不甘,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不能说人见人爱,可追求自己的也不少,没想到昨晚却被一个看起来有点弱智的勤杂工给追到手了,更可气的是,这个白痴还同时搂着两个女人。再胡思乱想的同时,薛茗珊还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怎么能感觉到魏园身上发生的事情?比如现在就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魏园心里充满了恐慌和无助。
坐在马桶盖上,魏园真的慌神了。不是因为昨晚莫名其妙的喝醉酒,也不是因为跟一个男人睡了一夜。毕竟这么大的人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的男友,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事的。真正让魏园感到恐慌的,其实是自己两腿间流出的那股血水。
魏园很清楚什么是月经。在初中的时候,在生物课开课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初潮表示至少从生理上,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她也亲眼见过自己的同伴经理这种事情,有的人突然变的紧张,有的人突然一夜间变成大人。但是无论怎样,魏园却从没有体会过初潮的感觉。
如果说在初中还可以用年纪小来解释,那么到了高中,魏园就开始感到疑惑了,特别是看见同学在体育课上,理直气壮的请假的时候。这种疑惑一直伴随着她到了大学,虽然有很多次,魏园都想着要到医院,但是女人那种特有的矜持,让她每次都是走到医院门口,就转身跑开了。然后魏园就从网络上了解了一个词,“石女”。
可是这一切,都在一个醉酒的早上被击破。与其说现在的魏园感到害怕,不如说她是因为突然得到巨大的幸福而恐慌。还有就是,魏园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薛茗珊突然可以完全感受到魏园的无助感,突然间,茗珊也感觉到了魏园身体上的原因,带着疑惑,薛茗珊走进卫生间,只留下张子文一个人独自在外面。
不知道两个女人在里面做什么,张子文后悔啊,为什么昨晚要喝下那杯加了酒的可乐?现在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问题是,自己究竟要洗什么?昨晚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看看卫生间紧闭的门,张子文突然发现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这个时候还不走,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轻轻走到门口,悄悄打开房门,张子文一步跨了出去,然后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柳月儿一晚都没有睡好。自从看见张子文裸睡的样子后,无论看什么东西,都会联想到那跟巨大的粉红上面去。甚至吃饭的时候,拿起筷子也让月儿好像感到正触摸着张子文的那个东西。这种联想让月儿不禁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轻微叫声,以至于酒店服务员还以为她又要加菜了。
这种奇怪的联想折磨着柳月儿,所以天刚亮,月儿就决定到张子文住的安馨苑去。当然她给自己行为的解释,是去关心一下自己的下属,而绝不是要看看下属的下体。
但是让柳月儿失望的是,显然张子文一晚上没有回去。而且当她接到薛茗珊发的短信,告诉她张子文和自己在酒店呆一晚上的时候,月儿恨不得一把抓住张子文那玩意儿,狠狠的……很好的……好好的玩一玩。
所以柳月儿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酒店,而且在房间门口就和张子文撞在一起。
被柳月儿堵在门口,张子文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做错事不怕,就怕做了错事不能逃走,更怕逃的路上被抓。所以看见柳月儿张嘴要喊人,张子文下意识的一把抱住柳月儿,然后用手堵住她的嘴。
柳月儿属于比较丰满那种类型,身高也不低,相比之下,一向不喜欢运动的张子文可以说是偏瘦了,所以抱住柳月儿的手,自然就更用力一些,无论是捂住嘴的手,还是环抱着人的手,都自然的握了起来,捏住了某些东西。
吴妈做酒店清洁工已经很多年了,这么长时间里,吴妈见识了不少鸡飞狗跳的事情。很多事情即使没有见,听说的也不少。象在一个房间里同时住进一男二女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很平常的。当柳月儿气势十足的走过她身边,来到那间房间门口的时候,吴妈想着这次莫非会来个一王三后不成?
然后就看见不等女人敲门,男人就从房间里出来,还用一种最热烈的姿势拥抱了女人。男人拥抱的动作是那么的用力,以至于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女人丰满的嫩乳,而且力气大的让女人的嫩乳发生形变,直接挣脱了纽扣的束缚。
一颗衣扣从柳月儿的胸口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了地上。
张子文和柳月儿一起看着纽扣掉在地上,然后两个人又一起看见吴妈那种异常平静,但是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两个人同时用最快的速度钻进房间。
“抓的很紧啊!”
薛茗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卫生间,正靠在墙上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张子文放开了手,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柳月儿理智一点,摸摸自己被抓的有点疼的胸口,说:“可惜只抓了右边一个。”
一把捏爆柳月儿胸前的纽扣,张子文站在门前不知所措的看着冷面对他的薛茗珊,倒是柳月儿自己无所谓的走进房间,坐到床上低头玩着缺了扣子的扣眼。
“看什么啊?还想接着抓?”
薛茗珊一肚子的气,现在自己面对的男人,完全就是一流氓。一晚上跟两个女人睡觉,还弄的一个大出血,这一起床,马上又捏第三个女人的胸,更重要的问题是,自己好像就是喜欢这个人对自己耍流氓。
“我不是故意的。”张子文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象蚊子放屁。
“别管故意不故意。这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呢!你没有看见她流血了?”
薛茗珊决定把问题说的严重一点。张子文吓坏了,连忙说。
“啊!严重吗?要不我去叫医生。”
他是真想叫医生,可薛茗珊误解了,叱了一声说。
“你是找机会溜走吧。”
“我不走,我又没做什么错事。要不我叫医生来。”
掏出电话,张子文就想拨119,可一想那是火警啊,卫生间里那位是流血又不是流火,所以又拨了110。电话还没有接通,薛茗珊就抢了下来。吓唬张子文没有关系,真为了来月经就喊警官,那玩笑可开大了。
“没有看见流那么多血吗?等警官来,人早就没命了。你现在赶快出去,到超市买点东西……”
张子文一头雾水的被赶出酒店房间,一边走还在一边奇怪,这薛茗珊究竟要自己买什么啊,一直等到了超市门口,他才想明白,原来要买的是卫生巾啊!
到这个时候,张子文才算明白怎么回事,可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跑回去啊,不管怎么说,那魏园还在马桶上坐着等他呢。
磨磨蹭蹭的在超市转了一圈,先挑了一条裤子,给魏园准备的。然后随手又拿了好几样东西,才转到卖卫生巾的地方。一看到货架上那足足一面墙大小的各式卫生巾,张子文又郁闷了,这东西他从来没有用过啊。
拿起一包看看,怎么这什么说明都没有啊,难道是三无产品?换一个看看,还是没有说明。张子文正愁呢,突然后面一个人猛地扑在他身上,两只手从后面遮住眼睛,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用一种假造的腔调说着
“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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