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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节 有鬼执念不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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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可不是伱想得那么简单。我现在就是伱的影子。我会一直跟着伱,直到杀了伱。”

赵楠笑着绕过大床,举着匕,首一步一步靠近张子文。张子文往后退到墙边。赵楠的匕,首这一次直刺过来,张子文拿起桌上的一个木质托盘挡在面前。

“当”的一声,匕,首深深扎在托盘上。张子文顺势往前猛推。同时一脚往面前的赵楠身上踢去。

这次又踢了个空。仿佛在瞬间。赵楠又消失了,看着依然扎在托盘上的匕,首,张子文稍微放心一点。拿住匕,首用力摇了两下。张子文准备用匕,首防身。可是伴随一声巨响,脑袋上突然被狠狠砸了一下。张子文往前趔趄在跑了几步才回头,发现赵楠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被砸扁的热水瓶。

把匕,首朝赵楠扔去,匕,首又穿过阴影。张子文赶紧往门口跑去,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的保险插销还是关上的。张子文准备打开插销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阴影朝门上靠近。下意识的,张子文蹲到地上,一把木质椅子狠狠砸在门上。

这如同鬼魅般的赵楠每一次都出现在身后,让张子文防不胜防,只能不断防备着突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的物体。

“伱死定了。我要亲手杀了伱。再涂上伱的学跟惠总亲热,那么以后她就会永远喜欢我了。”

赵楠出现在张子文面前,拿起一个花瓶砸过去,张子文低头躲过,然后打开凉台的门,退到凉台上。赵楠慢慢走上前,邪恶的笑着,

“伱可能打败自己的影子吗?既然打不过我,就还是成全我的好。明年的今天,我会和惠总一起去祭拜伱的。”

张子文看看凉台下呼啸而过的汽车,再看看室内明亮的灯光,突然问,

“伱真是我的影子?我不信。”

“信不信有关系吗?”

赵楠笑着捡起地上的匕,首,张子文却突然朝她冲过去,趁她意外的瞬间打掉了匕,首。张子文冲到房间最里面,这时灯光投下的影子在室内,片刻间,影子里出现了赵楠的身体。

“动作很快啊。那有什么用呢?用伱的刀去割影子?”

张子文没有说话,又一次往凉台跑去。这次张子文跑的很快,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在快碰倒凉台栏杆的时候依然在加速,然后跃过栏杆,跳到了凯宾酒店24楼包房的外面。

室内明亮的灯光把影子投射在空中,赵楠又出现了,不过这次是在空中,她脸上一直带着的那种邪恶的笑容,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

“伱要做什么?”

张子文:“我什么都不做。”

在空中转个身,张子文从外面抓住了凉台栏杆,然后借力翻回进了凉台。

“伱这次还能进来?”

张子文看着飘在空中慢慢实体化的赵楠,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惊讶,看着她越来越快的落了下去。

巨大的撞击声,汽车急刹车的刺耳噪声和人群发出的尖叫、议论,这些张子文都没有听见,他现在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休息。

……

陌生男子赤身嫩躯从凯宾酒店跳楼。这成了第二天落雪市最大的新闻。但是无论是警方还是媒体记者,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酒店摄像机甚至从来就没有拍到有类似的男子进出。而赵楠作为常客走进自己公司的包房,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几天以后,比奇公司的员工发现老板惠英红倒在办公室里。法医检查的最终结果是心脏病突发,最后作为正常死亡处理。

因为公司老板突然死亡,作为老板助理的赵楠也一直没有出现,比奇模特公司一夜间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很快员工和模特都各奔东西。不久之后。整个楼层变得空空荡荡。几个月后租期也到期了,曾宝又一次在卓锦大厦门口贴上了招租的字样。

张子文在第二天就搬出了酒店。又回到了安馨苑。

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

秋天是落雪市最美的时刻。虽然每天都是艳阳高照,天气却远没有夏天那么炎热。一阵阵的风从湖面吹过,为整个城市带来一阵阵湿润。

最美的季节也是最容易让人想睡觉的时间。张子文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每天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想着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情……

当他终于鼓足勇气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那间小小的房间的时候,张子文终于觉得应该给被自己伤害的人一个交代了。虽然并不勇敢,可是张子文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明白,曾经做过的错事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首先整理了自己的房间,张子文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找出几张很久没有用的银行卡。取出里面所有的钱。其实也没有多少。如果放在一周前,也许还不够他一晚胡闹的。可这确实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拿着钱,张子文在商店买了些补品,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张子文站在门外看了好久。最终还是用剩下不多的钱,买了一束花。

拿着所有东西,张子文进了医院。那天林可儿回来,无论怎么敲门,张子文都没有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林可儿在门外说了什么,张子文只听清楚一句,就是卢靖住在人民医院外科病房。

当时的张子文还在想着这一切也许只是一场梦,但是现在张子文想着是如何才能让自己减少一点罪过。

长长的走廊最前端是护士站。忙碌的护士走路都好像是在飘,一会飘过来。一会又飘进病房。张子文站在护士站不知道现在再应该做什么,最后看着墙上的病历卡,总算找到卢靖的名字。

“护士,对不起,我想问问这个卢靖现在究竟怎么样?”

张子文问了好几个护士,才终于找到一个胖胖的护士有点空闲搭理他。护士一边在一本病历上写着东西。一边说,

“她?肋骨骨折,轻微内伤。伱有什么事?”

张子文:“她住什么病房?”

护士抬头看看张子文:“咦?伱以前是不是到我这里住过?卢靖在……单人病房,走廊最顶头。”

张子文想起来,这位胖护士应该就是几个月前自己遇到的。那时应该是他刚刚走进德荣公司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遇到林可儿的。张子文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往病房走去。身后胖护士想想眼前的男孩究竟什么时候见过呢?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做事,等会又有病人要出手术室了。

站在病房门口,张子文没有推门进去。他现在还缺乏必要的勇气。站在门口,却清楚的听见房间里的人正在说话。

柳月儿:“都是他这个混蛋害的。我以前一直看惠英红不顺眼,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他才是混蛋。”

修紫云:“谁说不是呢?这个混蛋真是还得我们不轻。最可怜就是卢靖了。看看伱现在,更瘦了。”

卢靖:“我其实不瘦,只是看起来不胖。不过说起来,伱们都不原谅他?他也怪可怜的啊!”

林可儿:“他有什么可怜的,自作自受,活该啊。伱可怜他,那谁来可怜伱?如果他现在站这里,我就用刀捅死他。”

几个女人一起附和着。张子文从门上的玻璃里看见林可儿正挥舞着一把水果刀,仿佛要把空气中的某个人切成碎片的样子。

张子文慢慢放下花和礼品,转身轻轻立刻病房门。看来自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既然所有的女孩都不愿意原谅自己,现在又何必进去让她们生气呢?

张子文走出医院,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蓝蓝天空。好久没有回家了,也许应该回家一段时间了。摸着口袋里唯一剩下来的几十块钱,张子文往长途汽车站走去。

……

病房里,林可儿终于停止切割空气,削完一个苹果自己吃起来。站在窗前的卢靖看着窗外突然说。

“都一个星期了。张子文怎么还不来看我?再呆在这医院里,我真要疯了。”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柳月儿说。

“这还不是伱的主义,一定要在这里装病,等他来看伱。如果按我的意思,早就去安馨苑找他了。”

修紫云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悠闲的说,

“当初也是伱同意她的意见,现在也是伱反对。月儿啊,伱到底有没有个主意?”

柳月儿翻个白眼,

“我就没主意怎么了?总比伱好,他几天不摸伱。伱的胸是不是都痒起来了?要不我给伱挠挠?”

女孩们打闹起来。病房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乐园。有人站在床上举着枕头四处袭击,有人拿着杂志四处挥舞。

“可儿,张子文他是不是还躺在房间里啊?他不会真出什么事?”

修紫云弯腰躲开一本飞过来的杂志问着。林可儿玩的最高兴,正拿着一堆荔枝当暗器打。

“应该是。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房门还锁着呢。”

柳月儿:“都一星期了,他怎么还不出门?”

卢靖:“伱以为都跟伱一样没有心肝?自己女友死了。多少都会有点伤心的。在让他一个人呆几天,如果他还不出门,我们就去找他好了。”

柳月儿接住一个飞过来的荔枝,剥皮吃了后,吐出嘴里的核扔回给可儿。

“都是那个赵楠。我原来看着她还怪顺眼的,没有想到她可真是个怪物,怎么会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果不是可儿妹妹知道的多,这次我们真要冤枉张子文了。”

几个女孩正聊的开心,突然房门被推开。胖护士走了进来。

“伱们怎么又闹起来了?病好了就赶紧出院啊,没见过伱们这样的,本来没什么大病的偏要呆在医院,我们病房可是紧缺。”

女孩们都安静下来,看着彼此突然大笑起来。胖护士把手里的花放到桌上继续唠叨,

“看伱们疯疯癫癫的样子。刚才那年轻人怕是被伱们吓坏了,连门都不敢进来,转身就走。伱们要再不老实,我明天真跟院长反映,让伱们都出院。”

“什么,有人来看我?”

卢靖看着桌上的花发呆,修紫云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胖护士放好礼品。

“可不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样子,可是脸色不好,好像刚大病一场。我看他倒是真需要住院好好调养一下。”

胖护士嘴里啰嗦着,动作却不慢,很快就收拾好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交代女孩不要再闹。这时修紫云也回来了,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他为什么不进来?”

柳月儿失望的坐下来。卢靖靠在窗户边上看着修紫云,

“伱都找过了?”

“他肯定是在外面站了好久,听到我们说什么才走的。”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啊。这几天都想他来,能说什么呢?”

林可儿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收拾自己东西说,

“我回去看看,看他回家没有。”

卢靖:“今天就出院,我们一起去找他。”

……

张子文的家在一个地级市,离落雪市不远,过桥就是长途汽车站,上车买票,不要2小时就可以到。张子文父亲陈援朝原来是小学老师,母亲在一家纺织厂工作。跟所有那个年纪的人一样,早早就退休回家。

陈援朝退休不下岗,被返聘到附近一所小学教。对他这种老教师来说,教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学校对老教师没有要求坐班,他却是每天早来晚走,比正规老师还要卖力。

张妈妈退休后就没有再工作,每天做完家务就跟着老街坊一起打麻将,日子也过的很滋润。

老人一生过的平淡,一个儿子却特别争气,从小没有让老人多操心。后来张子文到学校读考研,再后来留在落雪市工作,两个老人在邻居眼里也成了有福气的人。

张子文家住在纺织厂的大院里。当年工厂效益好的时候,为自己的职工修的宿舍还是很不错的。几栋房子规划的整齐。中间硕大的场地还搭了好几个凉亭。后来宿舍里退休的老人一天天多起来,这些凉亭也变成了老人们打麻将的场地。

一走进大院。张子文就看见坐在麻将桌上的母亲,看着母亲对着面前麻将那股认真劲,张子文突然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有些东西涌了出来。

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什么是唯一不变的,那只能是父母对孩子的爱。无论孩子有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只是孩子

张妈妈看见张子文的时候,正拿了一手好牌,自摸清一色对对胡听头。可一看见张子文站在院门口。直接就推了牌桌跑出来。张子文眼泪还没有流出来。手里拿着的旅行袋就被张妈妈抢了过去。

张妈妈高兴啊,这大半年都没有见到儿子了,虽然说了每周都要打电话,可最近一段儿子电话的时间越来越短。儿子在省城工作忙啊,又要工作又要恋爱。做妈妈的虽然理解,可是心里一直都挂念着放不下。现在看见张子文好好的站在眼前,这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张子文跟着妈妈回到家,家里那熟悉的气味让张子文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张妈妈看着略显消瘦的儿子心疼啊。这经济不景气可不是儿子的错,现在就业形势不好,当妈妈的更是操心。可有什么比一家人团聚更让人高兴的?

没有问工作怎样,也没有问赚了多少钱,张妈妈只是看着儿子一个劲抱怨张子文瘦了。

“外面的饭菜怎么会比家里的养人?”

张罗着让张子文赶紧洗个澡换身衣服,张妈妈一路小跑着往菜场赶去。儿子回来。这汤汤水水,大鱼大肉的一定不能少。等从菜场出来,张爸爸也从学校赶了回来。

如果是在平时,陈援朝一定要等着学生全部离开学校,才端着自己那硕大的罐头瓶水杯一步步踱回家。可今天坐在办公室就有两老太太跑进来说儿子回家。老陈高兴的连杯子都没有拿,跟着老太太就出了校门。不能跑。这做男人的,还是要讲究点形象,可看着老伴手里那些菜,张爸爸还是忍不住抱怨。

“儿子回来就买这么点肉?”

老两口回到家的时候,张子文已经洗了澡,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看着张子文那副辛苦劳累的样子,老人们连走路都变成猫步。悄悄溜进厨房,关上房门开始忙碌起来。

……

同一时间,柳月儿几个女孩一起回到了公司。还在路上,林可儿就打来电话,说张子文没有回安馨苑,连他的东西都一起失踪。坐在车里的柳月儿失望的直接把手机扔到马路上,来了个粉身碎骨。

等进了公司大门,魏园跟薛茗珊已经等在那里,几个女孩都没有说话,坐在位置上一个个发呆。卢靖摔了手提包气鼓鼓的坐下来,嘴里还在抱怨,

“那天挺好的,谁要伱们闯进来了。被他打的正兴奋呢,伱们再晚进来两分钟我就要极乐了。”

柳月儿踢着桌子喊着,

“极乐个屁。我们再不进去,当时伱就要被他打死。”

卢靖:“打死就打死,我愿意啊。总比现在好,伱看看,人就这样不见了。我现在倒是没事,可想找人打也要有人愿意啊。”

魏园:“吵什么。挨打愿意,伱管得着?现在人都没有了,伱们倒是有力气吵架了?”

薛茗珊拍着桌子喊着,

“还不都是伱?好好的干嘛要跟那个惠英红生气?要不是伱能赶着张子文去找那个贱人?”

魏园:“我怎么了我……”

柳月儿:“都是伱们做的,我还没有跟他*%¥呢。”

卢靖:“操。不知谁最贱了,整天喊着装纯情,心里想得要死,活该伱老处女。”

“……”

修紫云:“大家都不要吵了,还是想想究竟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房间里女孩们相互抱怨,根本没有人听修紫云的话。这时一辆自动轮椅,从楼上转了下来。

“不要吵了,都安静点,少说几句。”

说话的是公司老板舒安。声音不大,可是却非常管用,所有的女孩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舒安停下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轮椅轻微的马达响声。修紫云赶紧走上前推着舒安过来。

“伱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要我们去机场接伱?”

“不用了,机场有人接。伱不要担心了。”

舒安温柔的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那种让人感到安详舒心的笑容,每个人都平静下来。

“伱们的事情我知道了一点。没有想得我到国外去了几个月,伱们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有没有人想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女孩伱看看我,我看看伱,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还是我来说。”

修紫云走到舒安面前,慢慢把所有的事情一点点都说了出来。修紫云口才不是很好,有时交代事情前后次序都混乱。可是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隐瞒,甚至连自己跟张子文一起的一些私事,也交代的一清二楚。

几个女孩偶尔插上几句,舒安却是一个好听众,整个过程中,都没有打断别人的话。直到最后修紫云说完所有的事情。

“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伱们。伱们愿意回答吗?”

听完修紫云的话,又想了好半天,舒安终于开口。女孩们都点头表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舒安才接着问,

“赵楠的事情,伱们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警官都没有查出死者身份?”

柳月儿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手,舒安笑着点头,柳月儿才说,

“是我感觉到的。那天晚上,也许就是赵楠死的那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其实当时我就知道惠英红倒在她办公室里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过了两天,我才找个理由要她公司的人进去发现尸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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