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子文不信任刘楠,问题是面对着一个优秀的强劲对手,只要是个男人就会紧张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已经知道结局的电影,明明知道主角不会死,但看到主角面临生死关头时。仍旧会紧张一样。
“人家可比你强多了,他爸是宇亨国际的老总,家产过亿,长的又帅,还特别有才华。喜欢他的女生海了去了。”刘楠看到张子文放下心来,又开始打击张子文,“更重要的是人家比你专心,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脚踏两条船的时候。”
刘楠的话把张子文气的直翻白眼,尤其最后那句,更是戳到了张子文的痛处。张子文嘎巴了两下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好闷头往前走。
“生气了?嘻嘻!”刘楠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晃着张子文的胳膊,满脸的媚笑,“不要这么小气吗!人家不是在和你闹着玩嘛!”
“我没事,没生气。”张子文强挤出个笑容。
“还说没生气,笑的比哭还难看,来再好好笑一个给我看看。”刘楠边说边冲张子文做着鬼脸。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张子文终于被她那可爱无比的表情逗笑,搂着她往校外走去。
“就咱俩去吗?是不是还少个人哪?”吃过肯德鸡,当张子文告诉要去新买的房子那里看看时,刘楠阴阳怪气的道。
“少个人?”张子文不解的道:“少谁啊?”
“装糊涂,你那个合伙人怎么不叫上哪?”刘楠白了张子文一眼,瞥瞥嘴道:“你不会还想瞒着我吧?”
“啊!她呀!”不用问,闫艳的事肯定是蒋柔丽打电话时告诉她的,“没有,没有,这事我瞒你干什么,再说我有什么事瞒过你们。那我现在就联系她,以后装修的事还都得她跑,正好领她过去。”
“你还敢说没瞒过我们?就说你这些钱的来历吧!在帝都时我和蒋柔丽就问过你很多次,可你又有哪一次说实话了,要不是最后我们以告诉阿姨威胁你,可能到现在你也不会坦白自己参与赌拳的事。哼!还敢说什么事都不瞒我们呢?”此时提起这事,刘楠是一脸的不忿。
送蒋柔丽去帝都时,细心的二女就发现张子文花钱特冲,吃住行都挑好的,这使她们对张子文先前所说的话产生了怀疑,在她俩的共同逼问下,张子文只好编谎话说钱是在管州赌拳赛赢的,因为她俩对这方面的事情都不了解,再加上张子文只说自己赢了三百万,所以这谎编的还算令人信服。
“我那次没说实话不是怕你俩多想吗!你怎么又扯到这事上来了。”张子文不敢在这话题上深谈,拿出手机给闫艳打了个传呼。
闫艳很快复机,当得知张子文买了个房子做店面时,显得非常高兴,兴冲冲的赶到了商贸街。
刘楠看到闫艳时的表情和蒋柔丽差不多,连对闫艳的那股子亲热劲都有些相象。当闫艳得知刘楠是张子文另一个女友时,惊讶的嘴巴里都能塞进个鸡蛋。
看完房子,我们一起跑了几家装修公司,把装修的活大包出去。等忙完这些也就到了晚饭的时间。闫艳借口有事要先走。被刘楠硬是拦了下来,三人一起找了家西川菜馆点了几道有名川菜吃了起来。
“她俩不是你想的那种拜金女孩,我们都是高中同学,感情在高中时就有了。”趁刘楠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子文对闫艳解释道。张子文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解释。
“我知道,看得出来,她俩都很爱你。”闫艳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小碟里的青菜,忽然来了句“我很羡慕她们。”
羡慕?羡慕什么?是羡慕她俩是大学生?还是羡慕她俩的男朋友?张子文虽然不明白,但也不好意思问。转了个话题道:“明天你就可以招服务员了,另外告诉厂家发货,装修需要十天的时间。咱们正好有时间准备。”
“恩,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闫艳用力的点点头。
两周后的周末,女装店正式挂牌开业了,虽然张子文和闫艳都是外地人,但开业那天的场面倒很热闹。除了芷芸姐和万叔等人,张子文和刘楠的同学也来了八十多人,这可不是我俩有意通知大家,消息完全是同寝室的兄弟姐妹们传出去的。
最让张子文想不到的是连王队都亲自到场,意外的看到他。还真吓了张子文一跳,这事要是让校方知道会怎么处理张子文可真不好说。更让张子文意外的是王队不但没有批评张子文,还掏出一百元钱做礼金,让张子文大为感激,急忙又给酒楼打电话加的酒席。
中午这顿酒可没少喝。张子文和刘楠被迫穿行于各个包房之间,挨个敬酒,那场面和气氛搞的有点像是张子文和刘楠的婚宴。连带着我俩也受尽同学们的调笑。
最后楞是把张子文惯醉了,被王俊几个背回了寝室,害得张子文原打算晚上和刘楠干点好事的计划也落空了。
一晃开业已经一周了,这一周里。女装店的营业额一直稳中有升,形势喜人。这个周末,张子文又和刘楠来到店里,刘楠帮着卖衣服,张子文则做在一旁翻看营业记录,正看着时,一对年轻情侣走了进来。
咦!这俩人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青年也发现了张子文专注的目光,主动对张子文一笑,“你好!”
“你好!”张子文笑着点下头,带着些许的疑惑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呵呵!对不起啊,我看你真的很眼熟。”
“呵呵!算是吧!”那青年让女友自己去选衣服,走到张子文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问道:“你也是来陪女友买衣服的吗?”
“哦!不,这店是我开的,你们相中哪件给你们打七折!”他虽然长的并不英俊,但目光却很清澈、有神,在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配合着他那略微低沉的嗓音,给人以一种精明而坦诚的感觉,让张子文大生亲近之感。
“你的?真看不出啊!你这么年轻就已经当老板了。”他眼中透着些微的惊讶,赞许道。
“这也就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的。”张子文说的可是实话,刨除买房款,这店张子文连装修和厂家的保证金都算上也才投了八万多元,和那几千万的身家比起来确实算不了什么。
“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他刚要回答,一阵滴滴的电子铃声自他的腰间传出。
他摘下传呼看了一眼,歉意的道:“对不起,单位有点事找我,我出去回个电话。”
“用我的吧!外面得走挺远才有公用电话。”张子文没有多想,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哪!谢谢!”他迟疑一下,接过电话。
“喂!我是昌盛运输公司的孙俊松,您是哪位?”
昌盛运输公司?张子文的脑海忽然闪过为周婉晴住院时,送张子文去医院的那个青年。那次醒来以后,周婉晴告诉过张子文那青年的棉衣上印有昌盛运输公司的字样。再看看面前的这个青年,张子文可以肯定,他就是那天背张子文上医院的人。
“那天是你救了我吧!”待他挂断电话,张子文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诚恳的道:“真对不起,当时我神志不太清醒,没有记准你的样子,我朋友也没能问出你的联系方式,但这个情我一直记着呢!呵呵!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哪!”
“这算不了什么,见义勇为是我们当代青年应该做的,再说我那也是举手之劳。实在是没什么好说道的。”谈起那事,他反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不说那事了。”张子文对他前面的话很是认可。也不再罗嗦,爽快的道:“咱们认识一下,我叫张子文。在警院读大二,很高兴和你交个朋友。”
“我叫孙俊松,昌盛运输公司上班,能认识你也很高兴。”接着,在张子文的要求下,我们叫来自己的女友,再次相互介绍了一番。
刘楠得知就是孙俊松送张子文去的医院后,感激的不得了,没等张子文开口就替他的女友买了单,还主动提议出去吃顿饭联络感情。孙俊松和女友开始时有些磨不开。但禁不住张子文和刘楠的一再邀请,也就答应了。
在酒桌上,张子文和孙俊松聊的很畅快,虽然他比张子文大七岁,大学毕业也比张子文早五年。但谈到人生、理想和对事物的看法上时却有着很多的相同之处,而他对市场和经营的一些见解更令张子文大开眼界,让张子文很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顿饭直吃了四个小时才分手。
能交上孙俊松这个朋友对张子文来说是个很值得高兴的事。打那以后,一到周末,张子文都会找机会和他聚上一聚。知道他和女友正在攒钱结婚,他又不买单。所以在吃饭时,张子文总是主动张罗去小饭店,每个月下来到也花不了几个钱。
时间很快进入了十二月份,女装店的生意不知是什么原因,衣服卖的是越来越少,营业额一路下滑,急的闫艳嘴角都起了水泡。
“别着急,可能现在就是淡季吧!上那么大的火干嘛?”虽然张子文也有点着急,但看到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张子文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心疼。
“能不着急嘛!现在只要一开门,一天仅费用和店员的工资就得一百好几,要在上个月,只要卖掉两件衣服就能挣出来,可现在咱们都打七折了,一天还是卖不出去几件,你说能不愁吗?”闫艳说着眼圈有些发红,
“那也不能哭鼻子呀!好歹你现在手下管着三、四个人,让她们看见了,成何体统?”张子文故意板着脸道。
“扑哧!去你的,天天没个正经!”闫艳让张子文逗得破涕为笑,接着又愁道:“要是就咱们一家生意不好也就罢了,可这商贸街里的店铺还是有几家生意依旧红火的,怎么想也弄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这事上张子文是外行,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看着冷冷清清的店铺,自己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的。
“反正也没人,不如今天咱们就早点关门,走!请你出去撮一顿,好好犒劳犒劳你这个功臣。”张子文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周六呀!这刚下午三点多,离关门还早呢!”闫艳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张子文。
“有什么不行的,我是老板,说了就算,生意好坏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再说刘楠今晚有活动,我自己在外面吃也没意思,你就当发善心陪陪我吧!”说着,不等她答应,张子文就喊几个店员收拾东西下班。
闫艳犹豫了片刻,又见店员都被张子文放走,也就不再坚持,穿好棉衣和张子文一起走了出来。外面不算太冷,张子文边走边透过橱窗留意两边的店铺。
“他们的生意和咱们差不多呀!”连着看了几家女装店,发现他们的店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几个客人,张子文转头问道:“你说的生意好的是哪几家?”
“就是那几家高级女装店,咱们再走几步就到了。”闫艳用手朝前一指,快走了几步。
“走!咱们进去逛逛。”看到她站在店外并不进去,张子文拽她走进其中的一家。
这家店卖的都是高级品牌女装,张子文大概看了看,很快就发现这里最便宜的一件时装也要上千元,工薪阶层根本消费不起。而店里顾客虽然不多,但从她们的穿戴上就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有钱的主。
几个店员见张子文和闫艳穿着普通,也不理睬,忙着招呼其余的客人。
“服务员,麻烦你拿这件衣服给我们试一下!”张子文指着一件米黄色貂领羊绒大衣喊道。
“你要干嘛呀!咱们又不想买。”闫艳扯扯张子文的衣角,小声道。
“你试试,我看看好看不!”张子文冲她使了个眼色。
“先生,这件衣服的标价是三千二百元。”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很快走了过来,她没有为我们取衣服,而先是有礼貌的报了一下价格。虽然她的举止让张子文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但若和她招呼其他客人时的表现相比较,那么轻视的意思可以说在此刻是表露无疑。
“哦!我看清价格了。”张子文没有生气,淡淡一笑,充满自信的注视着她。这店员让张子文盯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慌乱的看了一眼闫艳的身高,取出一件大号衣服,引导闫艳走进更衣间。
闲下来的张子文这时才发现,偌大的一间女装店里,就张子文一个男人,几个女顾客和店员正或是偷偷、或是直接的向张子文望来。尤其一位年纪在三十五、六的女顾客,看向张子文的眼神更是炙热,那的目光就像是大灰狼发现了小白兔。
张子文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把目光投向窗外。
“张子文!”正在张子文魂游体外之际,闫艳那怯怯的呼唤又把我叫了回来。
张子文转过身,眼前顿时一亮,脱去臃肿的羽绒服,换上羊绒大衣的闫艳,配上紧身裤和高跟皮靴,再加上一头黑亮微曲的秀发和略带羞涩的表情,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完美的展现出她的美丽、朝气、妩媚和性感,看的张子文心里猛的快跳了两下。
周围的女性无不发出羡慕的赞叹,那位大灰狼更是一脸的妒意。
“就要这件了,你开票吧!”张子文赞赏的点点头,对着那位店员吩咐道。
“张子文!我,我不喜欢这件,咱们在去别的家看看吧?”闫艳在旁急的直拽张子文胳膊。
“我喜欢就行,就它了。”张子文明白她的意思,但还很是霸气的仍下句话,跟着店员去付款。付完款,再见闫艳时,发现她已经换回了羽绒服,拎着时装袋站在那里等张子文。
“换下来干嘛!你穿着多好看哪!”张子文奇道。
“给。”闫艳把张子文拽到大街上,将时装袋递给张子文,“你送给刘楠吧!”
“买来送你的,怎么能给她,再说,刘楠的身高比你矮一点,她穿着的效果不如你好。”张子文把她的手推了回去。
“那你就从我的工资里扣吧!”闫艳固执的坚持道。
“你怎么这样倔强呢?咱们是不是朋友?朋友之间送点礼物还扣工资?”张子文皱了下眉,看着她。
“可,可这礼物也太贵重了。”看出张子文的不悦,闫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小声嘀咕道。
“好啦!我都饿了,咱们快去吃饭吧!”感觉自己刚才态度不好,张子文歉意的笑了笑,拽着她的胳膊缓和了下语气。
闫艳不敢再多说什么,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乖乖的跟在张子文身后。找了一家餐馆刚刚坐下,张子文的目光就被旁边桌的一个女孩所吸引。
“怎么啦?”闫艳疑惑的顺着张子文的目光望过去。
“她这件上衣是不是咱们店里卖的?”张子文越看那女孩穿的棉质休闲服越觉的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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