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家仁利用的,就是这种矫情。
酒过三巡,基本上都喝得差不多了。
林家仁吩咐将酒菜撤下,又重启了谈判。此时的严畯就算没醉,也离清醒比较遥远了。林家仁趁热打铁首先开始了进攻:“这是我让人草拟的条约,你吧,没问题就签了!”这次干脆来个混水摸鱼。
严畯则是晃晃悠悠地起身接过竹简,摇头晃脑地了起来。良久,才伸出手掌摆摆道:“不、不行!直接投降、的话,会影响到、到张家在吴郡的、地位,而且就算投降,你们也、也不可能完全能吃下新都的土地、和士兵!”打着酒嗝,严畯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清醒道:“张大人、不会、接受的!”
要不是声音太响太沉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林家仁都差点(差很远的说)有种在和颖儿对话的错觉,只见他捏起鼻子说道:“那么这份呢?”说着,像是躲瘟神一般,将竹简抛了出去,身子下意识不断往后仰。
严畯见林家仁这副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同时手中捡起竹简,晃着脑袋仔细端详起来。
林家仁也分不清他到底醉了还是没醉,大概还在醉与醒的边缘徘徊吧……
忽然,严畯“啪”地一声将竹简扔在了谈判桌上。
“怎么了,还是不满意么?”
“扑通”这次与谈判桌亲密接触的,是严畯——他昏过去了。
“那么,还有谁?还有谁能做主签字的?”林家仁环顾四周,大声喊道。
“临走时大人交待,只有严大人才能主事……”
“那,把他抬走吧,让张洪再派一个人来!”林家仁的脸平静如水,不出一丝无奈或者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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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新城南二十里处。
稀疏的林中依稀能听到鸟类的叫声。
一个长手长脚的身影以极其矫健的身姿爬上了一棵望不到顶的参天大树。
一米、两米、三米……直到五米的高度他才面不红气不喘地停了下来,向着早已守候在此的另外一人说着什么。
另一人听罢却是露出微笑做出了分析:“这么说严大人装醉,此刻正在太守府休息,而林冲还在等待着主子派人前去继续谈判?”
“是!”
“好!这正是将他们从上游两城赶走的好时机!我立马回见主子,你继续传递情报,告诉他们,必要时可以牺牲严畯!”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