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撼,河流晃悠,天空仿佛也在跟着摇动。
数倍于人的太史慈军竟害怕了。
“杀——”“纳命来——”“太史慈何在——”
不仅是士兵,就连将领连同其坐骑也都尽显不安,转身与逃。在这方面,人还好点,毕竟是有军令压头,可是畜生就没那多考虑了。由是一部分将领被摔到了地上,也就更加贴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大地以及低空的莫名愤怒,甚至有人双腿一软,再也不听使唤。
糟了,这一切来得实在是太快了。
“啊啊啊!!!”不久前才和吕蒙把酒谈心表示要一辈子追随之的程普此刻更是愧疚异常,脑袋快要爆炸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才说要担起保护的责任,这就……“杀——太史慈你个缩头乌龟,快些出来!”
“仁人志士,咱们的兵,练的升华了……”坐在大帐门口的林家仁抬头仰望仿佛自言自语。
“古有杀生以成仁者,我倒是有点不该出现了。”大帐内侧,吕蒙盘膝而坐,微笑地望向林家仁。
“怒号悲鸣,就连他们手中的兵刃都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情绪……为达目的,连死人都拿来利用。我做的,是不是太过了一点?”林家仁依旧背对着吕蒙,他也在反思自己。
“我没听错吧?家仁你,还有些内疚?你,做错什么了么?根本没有吧。仅仅是因为我的任性而已,否则此刻的太史慈怎也逃不过你留在帐中故意没派出去包抄的军队啊!”是啊,光明正大,在面对面的战场上击败他就好,吕蒙也有些后悔了。
“我只是,只是给大家一个机会而已,让咱们每一个人在这只用一次的计策之中好好地重新审视一下,何谓战争?何谓道义?何谓死亡?弥补、满足、生离、死别,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圆满他们的、我们的遗憾,好像都有好处吧……你说的对,真的不必难过,因为值得难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只用一次者,欺敌先欺己,效果只能是用一次降低一个数量级。
“……也许你的路,早就是我望尘莫及的了,至今我吕蒙心服口服!”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此刻我仍旧是……嗨,其实我一直很为难,其实我一直都过不去,关于正大光明又或者是欺骗自己……直到刚才,林家仁仿佛一下子从隐隐的刺痛之中走了出来:这样一个我,是绝对无法狠下心来替尚香姐做那些他无法做到的事情的,我只有坦然面对,坚定不移。
我们总是这样不经意的杀不经意的活,不经意的遇见战争的残酷和美丽,然后不经意的选择记住和忘记些什么,好让自己变得感动和麻木。我承认,我思考和反省的时间就在这些不经意之中越来越少,我给自己那片**似乎也变得风平浪静。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淡定和从容,身处战事目睹死亡的矛盾和冲击,似乎也随着时间被一点点冲淡掉。开始不再纠结于生活究竟是在和颖儿他们玩游戏、和尚香姐她们一同谈天说地讲故事的融洽与向往,还是在和周瑜他们打战争、和孙权他们勾心斗角玩政治的无奈和费神。
爬行亦或是奔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