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他敢逼你,我..我就告诉他,我爸是谁!”薛素文握紧了拳头,杀气比她姐还大。
“你怎么不叫你爸,直接把那破镯子抢回来啊!”王天石跟着激将道,他一点也不介意薛素文他爸公权私用,把镯子抢回来,反正他古画到手,说好了的怎么也不还回去的。
“我..”薛素文憋了一个字,马上一拉薛红叶,“姐,你看他欺负我!”
“替我,把手镯拿到,我欠你一个人情!”薛红叶看向王天石的眼神依旧强势锐利,那像是求人的样子。
“你还欠我一条命呢!”王天石在心里嘀咕道。
片刻后,下面的比试场地上灯光大亮,现场的工作人员将一个个画架和油画用品,有条不紊的搬进场地。为示公平,所有的比赛用具,都有组织方提供。
待比赛用具摆放好后,司仪在主席台上大声的宣布道:“有请正赛选手入场,按序号入座!”
在热烈的掌声中,参加正赛的两百位选手下了看台,走向中间的比赛场地。
“加油!加油!”薛素文特地拉着王天石给他打气,并威胁道:“你要是敢不得第一,我..我就让我爸把你抓进大牢!”
“你大爷的什么世道!”王天石在心里咒骂着,随着人流入场,看了看手中那个在初试成绩公布后领取的牌子,97号!
也就是说,他初试的成绩是第97名,他找到自己的位子后站定,看向了第一位,赫然是付龙波,而在他身旁第二位,正是穿着黑色晚礼服的李五维。
此刻,付龙波也正好看了过来,神采奕奕的他看到王天石的序号后,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并抬手向王天石做了个枪毙的动作。
而王天石则看向了主席台,高高在上的姈鱼娇,依然穿着那件蓝色的长裙带着红宝石项链,辛苦了一整天的她,冷艳中略显疲惫的脸上,迎着王天石的目光露出一丝笑意,并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诸位选手请注意!”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司仪换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不同于往年自由作画,今年将是命题作画,主题就是你们进场时,看到的那只手镯,请诸位选手凭借记忆与想象,画出你们今天的作品!”
“啊..”赛场内一片惊呼。要知道赛会组织方这个命题作画,几乎让所有的选手措手不及,相比于往年自由作画,很多参赛选手在参赛前,都把自己要参赛的作品反复的画过很多次,力求在正赛时取得好成绩,而现在这个命题作画,无疑把很多人的准备都白费了。
还有就是时间,众所周知一副好的油画作品,从即兴发挥到完成,少则三五个小时,多则三五天,而命题作画,则让你只有选择围绕着手镯来发挥想象作画,难度无疑更大。
更主要的,组织方这一作为,完全颠覆了油画的传统,油画的特色在于自由空间,没有特定的意与境,在国画上做命题作画还说的通,油画就是狗屁不通。
换句话说,这也是中国特色,山寨着山寨着,就成了自己的风格。
司仪的声音刚落,时间正好指向七点整,“现在开始,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很多人还来不及哀叹发牢骚,比赛已经开始。
王天石则完全没有牢骚,因为直到进场前,薛素文都没问过他画什么,所以他也没想,比赛开始后,他抬头再次看了姈鱼娇一眼,又回头看了身后看台上的薛红叶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了…
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