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喜欢别人抽烟,但是自己不是法律,管不了,然而楚逸尘却是知道,所以在她面前或者去她家里,他向来对烟从来不沾。
今天楚逸尘带她出去吃饭,见他高兴,所以她也就多吃了一些,可是一下午她的胃里都很不舒服。就是现在站的这么远,那淡淡的烟味还是飘到了她的鼻子里。
“呃……”再也忍不住那从心底翻上来的想要呕吐的感觉,童欢颜立刻跑到公共的洗漱区,趴在洗漱台上不断的干呕。
“欢颜!你没事吧,怎么了。”楚逸尘刚送走了客户,让童欢颜在外面等他收拾东西,结果出来的时候就见她神情痛苦的跑到了这里。
“没……呃,没事!”顺了几口气,才将那酸意压了下去。下意识的捂住胃部的地方,却没有感觉到那里有疼痛的感觉。
“怎么会没事!吐的这么厉害,先别回家了,我带你去看医生。”楚逸尘说罢就要带她离开,手上的力道却被人拉住了。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如果不是嘴里还有那酸酸的感觉,她一定以为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而产生错觉。
原本半年的准备时间,现在却被急剧的缩短到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算是铁人都受不了。而且上次的淋雨事件,她在医院里待的时间,休息的时间也就那么一天一i夜,还有结婚的繁琐更是让她难以想象。
就连今天晚上的吃饭,也是童妈实在见不得两人公司跑,婚房跑,医院跑的疲累样。
“好了,逸尘,别担心,我没事的。大概是中午吃的太多了,消化不u良,所以才会这么难受。”童欢颜本不是娇娇女,尽管半路上因为楚逸尘的关系,从警官学校退学,但是她的体能最起码还没有落下。
但是社会就是这样,你要去适应它,而不可能让它来适应你。结果除了这可怜的体能,她的胃也被这适应社会的结果给毒害到时不时的就会抽风。
“真的是这样嘛!”楚逸尘好看的眉毛纠结的像是童欢颜脸上的酒窝一样,一脸的担忧。
被他的坚持问的有些哭笑不得,童欢颜很肯定的点头,以示自己没有问题,她都已经做好了楚逸尘再问,她就直接拖人走的准备了。
还好,楚逸尘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以一句“到家之后,我看着你吃饭”话,结束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呕吐事件。
黑色如幻酒吧。
一如它的名字,本就灯光昏暗的酒吧,再加上那装饰时主人刻意使用的黑色壁纸,像是吸收了所有的光芒一样,将光芒紧紧的锁定在几盏昏暗的灯光下。如果说能看得到的,怕也就只是那些穿着亮亮的闪光服饰的服务生了。
其实主人并没有想要将气氛营造的如同拍摄鬼片现场一样,而是因为他纯粹的喜欢这种颜色。
为了防止有人会因为第一次来不了解这里的地势结构,所以每一张桌子上都镶嵌了荧光灯,客人如果不想让自己的脸暴露出来,只要靠在沙发上就可以了。
但是也是因为这样的灯光,才能将那桌子上放着的酒闪现出五彩斑斓的颜色,一如这迷梦美幻的地方,可以沉淀世间一切的不快。
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桌子上放置着一杯清透的液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看不到那里面如同渺渺水烟般的淡蓝色液体,像是一个体态美丽的女子,在起舞一般。
当然,如果你再漫不经心一点,就根本不会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人,别的桌子上还能隐隐的看到主人的轮廓,间或者谈笑的轻言慢语,但是这张桌子上没有,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我说,你就算死在这里都没有人会知道好不好,从你身边经过那么多次,你就不能吭一声嘛?”如果说想要在黑暗里不被发觉,那就穿灰色。但是来人显然是鹤立鸡群的角色,那一身白,差点让人以为来人是个光头。不过就算是光头,也是长了一张帅气脸庞的光头。
“这是你的酒吧!”语气平平,失了抑扬顿挫的性i感,会让人觉得白瞎了那极好听的声音。
不过声音怎么样没有人追究,那语气里的潜台词却像是咬了白衣人一口,你开的酒吧,找个人还要从别人身边经过十多次,丢人也是丢你自己的,叫你的话不代表要我和你一起丢脸吗?
白衣人显然也料到他会这么说,跨下脸坐了下来,同时心里还在恨恨的想,这么暗的地方,踩到脚也是正常的吧。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扫遍了他发出声音的地方,他都没有找到那人的脚在哪里。
“唔,说吧,到底又火急火燎的找我干嘛!”白衣人老神在在的冲着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冲着一个模糊的方位问道。
那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声也仿佛被收起来了一样,如果不是有个模糊的感觉,白衣人一定会一巴掌甩过去,试探一下那人是不是还在面前。
“哟,蓝色精灵!怎么了,你顾大少爷不是从来只喝咖啡嘛!什么时候竟然用这种烈酒来麻醉自己,是不是想一会找个妞发泄一下。”喝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鸡尾酒,白衣人笑嘻嘻的说道。
本没有任何动作的人,听了他的话,终于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那双眼型好看的让人嫉妒,更不要说那睁开眼睛后里面散落的璀璨的光芒,好似瞬间将这里的光芒全都吸进了眼睛。
修长的手指穿过那镶嵌在桌子上的荧光灯,将桌子上的酒杯端在手里,喝了一口之后,那白衣人口中的顾大少爷终于开口了,“秦立!”
“哎哎哎,别这么叫,你每一次这么叫我,我都知道你来找我绝对没有好事,不过!”又喝了一口酒才说道:“算了,欠你的,说吧什么事情。”
“只是想找你谈一谈,至于这么紧张吗?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许是因为这个信得过的好友在身边,那人终于将自己的脸稍稍挪到能让人看到的一点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