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剧团的路上,我和他聊到了昨天晚上。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抽了?”我问他。
“啥?咋啦?抽了?我怎么能抽了呢?”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昨天喝多了,在床上嗷嗷叫,还抽搐,还让我躲开,你不记得了啊?”
“没有吧。”他说,“我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啊,我只记得昨天我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有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向我走近,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他一边拿着刀,一边往我的身上比划。”他说。
“可能是我太累了,演戏演的。”他继续说,“在新戏里我演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把自己的女朋友杀了,就放在墙里,但是自己忘了,还在四处寻找,主要表现的是现代人怀揣真爱还要寻找真爱,结果亲手扼杀真爱之后的迷茫。”他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堆,然后继续说,“墙里的女人用的是个充气娃娃,到时候我得对着一个充气娃娃又哭又闹的发神经!”我乐了,我不感兴趣这个剧情,倒是对志达的充气娃娃感兴趣,至于他对于梦的分析,也许吧,或者是或者不是,可是为什么连我都听到了行李箱的声音呢?
终于到了他们的剧团,但是我并没有进去,因为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所以我只是答应了后天看戏,但是自己去溜达了。
这个时候公司给我来电话说去杭州的会以取消了,我反而自由了,可以随意行动了,我就决定躲在洛阳呆两天,后天去看志达的戏。
可是这两天我没地方可以去,白天四处逛逛,到了晚上只好回到酒店,在这里还没有别的朋友,晚上只好早早睡觉。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床上被还是乱的,可能是房嫂没有想起打扫吧,这无所谓,可是床上居然有两个人睡过的痕迹。
我明明昨天没在床上睡觉啊?
我很纳闷,不过什么也不管了,自己收拾了床,早早睡了。
半夜的时候志达给我打电话,说他头痛,昏昏沉沉,总感觉周围有人一样,我说让他不要太紧张,吃点止疼片。
第二天我还是自己东走西逛,还好洛阳很大,溜达起来也不是很无趣,实在溜达够了就回去酒店。
直到第三天我去看话剧。
刚到话剧演出的门口我就看到了志达,他特意还没化妆,等着给我拿一张门票,不过脸上先涂了白色,看起来阴森吓人。
“大哥,你涂得这么白要去装鬼啊?”
“那也比你涂不白好呀!”他取笑我。
我也笑了,他告诉我演出要在二十分钟之后开始,让我赶紧入场吧,我的座位在第三排,好位置。
剧场里灯光很昏暗,我知道我这句话是废话,但是这个话剧场的灯光比起其他的剧场更加的暗淡,仿佛本身就要上演这样的话剧的。
这个话剧的名字叫做《杀死爱情》,一听就是一个十分不寻常的血腥故事,就冲着这个题目,我想都会有一堆人,慕名前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