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如若跗骨之蛆一般,轰入叶枫的身体之内,顺着经脉攻向叶枫的心脏,而白芒所至之处,经脉爆裂,血肉纷飞,惨不忍睹。
“噗!”胸口一甜,叶枫一口鲜血逆着喉咙喷了出来。
大荒武者修武不修身,司马南天也是如此。身体本就不是十分的壮实,再加上长期的荒淫生活早已经掏空了身子,怎能经得起叶枫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腹下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好!好!好个叶枫,好个慕容家!”想起这些,司马南天紧咬着牙关,也顾不得面子,狼狈的狠说道。
那道白芒正是司马南天情急之下所打出的一道劲气,化气成剑,原本并不是破体境界能够用出的一招。而司马家的少爷自然有着一些最后的杀招用来防人,只不过强行打出自己体内的一道劲气,不止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连修为都受到了一些影响,没有个三个月的时间恐怕难以恢复。藏着这一手的司马南天即使遇到破体九品的高手也能狠狠的阴上对方一记,没想到还是在叶枫的手中吃了一个暗亏。
没办法,在叶枫近身的刹那,司马南天有种来自灵魂的不寒而栗,一种死神临身的感觉。实质性的杀气根本不是他这种没见过真场面的嫩雏所见过的,那是叶枫前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搏杀方才磨砺出的气息。
论起实力,叶枫或许不是司马南天的对手。论起杀人,近身之后,三个司马南天加在一起也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走!”司马南天一声怒喝,然后在白衣男子的搀扶之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慕容家。他自然不担心叶枫的死活,生生受了自己的这一招,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以后他自然有的是机会来收回那半条,以报这一脚之仇。
“叶枫,你没事吧?”扶过叶枫,慕容雪从怀中拿出一卷白绸擦拭着叶枫嘴角的鲜血,有些焦急的问道。
“好香!”白绸乃是慕容雪之物,又是贴身置放,上面自然夹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
“都伤成这样了,还管不住你的嘴!”听到叶枫的话,慕容雪一阵暗恼,没好气的骂道。
“该死的。”感觉到那越来越重的眼皮,叶枫无奈的一声苦笑,意识逐渐的模糊,也没有听清慕容雪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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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府的马车之上,司马南天终于在白衣人的帮助之下逐渐稳住了气息。
“无涯,刚才为何不出手?”眉头闪过一丝狞色,司马南天寒声说道。如果他及时出手,自己也不至于在慕容雪面前丢了脸面。
“慕容言,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刚才那场决斗,我没有机会插手!”想起刚才稳坐堂中而且喜欢装糊涂的慕容城主,白衣男子脸色凝重的说道。
整个淮城都知道,这慕容言只不过是慕容家的外戚而已。为人和善,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错,只不过有些懦弱、胆小。这几年靠着在叶家和司马家之间左右逢源,这才稳坐城主之位多年。要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现他身上的秘密。
“怎么,连你都没把握对付他?”听到白衣男子的话,司马南天这才收去了心中的怒气,一脸骇然的说道。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这白衣男子的真正实力。要不然,他也不敢只带一个人就去慕容家谈判。只不过,既然连他都这么说,司马南天自然需要好好思量一下这个淮城慕容家到底有着几斤几两了。
“要不要派人去京里打探一下?”慢慢的点了点头,白衣男子试探着问道。
“哼,一个慕容言还不至于惊扰父亲。你师兄不是也在淮城之内么,叫他过来!”身体靠在舒服的后座之上,司马南天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大笑道。
“那个女人我要定了,那个男人也死定了!”想起白衣男子那个性格古怪的师兄,司马南天再次一声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