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飙了的唐可可怒吼一声。
“袁飞,好!你叫袁飞是吗。你竟敢把我铐起來。好,很好!我一定要对你秉公执法的态度做个跟踪报道!
很不幸,你被我上了,你这个反面教材是当定了!”
袁飞本就冷汗直冒的身体,不禁吓得一哆嗦。他赶紧回头,哆哆嗦嗦的要给唐可可和王浩们打开手铐。
“领导、唐记者,误会,误会!对、对不起,您我这猪脑子,你们可千万别生气,我也是被你们吓怕了,吓怕了!”
袁飞的姿态放的不能再低了,就差沒给三个人跪下了。他现在是真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叫权利,什么叫绝对的实力。
“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我沒眼力劲,我该死,我该死!领导,我求您放我一马,我愿意戴罪立功,我立功!”
王浩本不想让袁飞帮自己打开手铐,可又一想,自己终究要前去市委市政府报道。这带着手铐,也就太那什么了吧。
再一听袁飞说什么戴罪立功,不禁心神一震。戴罪立功好呀,毕竟自己对整个牡丹市的恶势力不太了解。
一个涉黑的治安大队长肯戴罪立功,那再好不过了,事半功倍呀!
“你可想好了,想戴罪立功也行,但是你能承受得了他们的打击与报复吗?”
袁飞挺直了身子,一脸笃定的说。
“报告部长、报告王市长,我不怕,只是我犯了错误了,但是既然我曾经是名警察,就是我错了,我也要对得起我曾经是警察的称号。”
说道这里,袁飞转头对开车的警员吼了一声。
“大牛,你说,我说的对吗?你呢?”
大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的路面,认真的说。
“队长,我们涉黑其实也是被逼的。谁不想安稳的过日子,我们局里整个机构都烂了!你让我们怎么清白,我不怕,死就死。
那怕死的时候,能庄严一点,能对得起我肩上的警章,即使血染警徽,我也在所不惜。
王市长,不要开除我们,我和队长在这里向您起誓。就是死,我们也要战死在抓捕犯罪分子的道路上!
警察的保密原则我们还是懂的,以后我单线和队长联系,队长单线和您联系。你就成全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后被人指指点点。”
唐可可有些动容,王浩和赵誉刚相互对视了一眼。
袁飞和大牛说的干吧乱脆,不由得让王浩有些皱眉。
“难道牡丹市的黑势力竟然达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了吗?你们是说局里上上下下已经烂了?”
袁飞一仰头,目光笃定而坚决地说。
“烂、烂的不能再烂了,要是我们反水,请市长保护我们的家人!”
赵誉刚戴着手铐的双手往座椅上一拍,怒喝一声!
“家人?胡闹!这是胡闹!我倒要谁敢!就这么定了,你们给我收集证据,暗中与王浩配合。”
赵誉刚此刻气的咬得银牙‘嘎嘣’乱响,这就是牡丹市的党员干部?这就是人民的公安干警?
來一场整风肃查、打黑除恶的运动是势在必行了!
省委组织部本來就管着官员考核,说起來官员素质低下还是组织部考察的失职。想到此,赵誉刚的老脸一红,不再吱声。
虽然自己新任部长才两天,但现在也属于他份内的工作不是。王浩也意识到了赵誉刚的气愤与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