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莘!你在干什么!”忽然一声娇喝传来,“你这几天趁我上山采药做了什么好事!”
薛若莘顿时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闻声浑身一震,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
“还没有!”来人走到床旁拿起了药碗在鼻尖闻了闻,皱眉道:“你胆子好大!”
“里面有官桂和石脂对不对?”
薛若莘低着头,忽然又抬起了头眨着眼睛问道:“碧落姐姐,什么是官桂和石脂啊?”
“你!”碧落气的浑身发抖,“你,让你好好念书你不念,连最简单的两味相畏之药你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敢治病救人?”
薛若莘瘪瘪嘴不服气地轻声道:“不就是你仗着比我大两岁吗?爷爷疼你,什么都教你,却天天让我背那些女戒,女论…..”
“教你,你学过吗?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学女红,反而成天跑出去跟那群男孩子偷鸡摸狗,不好好磨磨你的性子,以后会有婆家要你吗?”
“算了算了,就你对,就能对,不听啦,我不听!”薛若莘将手捂住耳朵,碧落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探着白羽的脉搏,隔了半晌,才放开了手。
“姐姐,他怎么样,不会…..真的有事吧…..”薛若莘凑了过去,轻声问道。
“没有死在你手上就算好的了。”碧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这叫盲医治瞎马,你三通猛药一下去,到还真疏通了他的经脉…..”
“我就说啊。我怎么可能治不好他呢?我可是拿着爷爷留下来的独门方子。”薛若莘喜滋滋地道。
“你啊,在书中找是找到了对症的药物,但用药的讲究的是“君臣佐使”之道,一味的急冲猛攻,会伤了内脏的……”
“那他…..”薛若莘连忙急道:“没事吧。”
“还好,用药你虽然霸道了点,但是我再调几剂温和的药物养养,开了几张调理补养的方子温和一下他的血脉,应该不会有大碍的……”
说完碧落掏出一张薛涛笺,笔走龙蛇了写了一便,递给了薛若莘,道:“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吧。”
薛若莘将药方仔细看了一遍,挠了挠头,忽然道:“姐,这‘独活’是什么药,长的是什么样子的啊?”
“自己翻书去,你不是很会翻书的吗?”碧落没好气地道,“药房的人知道的。”
白羽第四次从昏迷中醒来。这一次,似乎不再有一个生意在第一时间出现,白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何却隐隐有了一种失落感觉。
这个时候,一个女声想起,白羽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紧张暗道:“糟糕,她还是来了。”
“这剂药已经煎好了,你喝下去吧。”碧落冷冷的道。
怎么声音不对了?白羽心中暗自嘀咕了一番,起先几天听到的声音腻中带涩,软绵绵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可是今天的声音却冷若冰霜,虽然也十分好听,却少了一番柔媚天糯的意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