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白羽主持完军政要务,又一连开了几个军事会议之后,才回到了房中,忽然白羽的脚步一滞,但是仍然推开了房门。
花雕睡在白羽的床上,秀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长发随意地散在床榻之上,一双欺霜赛雪的秀足随意的露在床脚,好一副春睡美人图。
白羽自然是无暇欣赏,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看着在床上的花雕,暗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姑娘果真是阴魂不散啊。”说完坐在椅凳之上,倒上一壶水,自斟自饮起来。
花雕幽幽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白羽,微微佯怒道:“人家还没有睡醒,你就把人家吵醒了,可要怎么赔人家呢。”
花雕的容貌原本只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可能是修炼了某种魔功的缘故,将整个人气质变得逼迫动人,艳绝非常,以往在白羽身边卧底之时,可能花雕刻意的收敛了这种气质,所以在白羽面前并没有惊艳的感觉,但是自从那个花雕暴露了身份之后,又刻意将这种魔功催发出来,此时显得美艳绝伦,整个人如同焕然一新一般,饶是白羽这等心如止水的人,看得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白羽暗自运功,他知道花雕从这一刻开始,已经暗自开始和自己较量上了。
这个妖女,为何总是无时不刻不停的缠绕这自己呢,按花雕的说法,是因为白羽身上的那一方玉玺,但是白羽知道,此事断然不会如此简单。
玉玺说穿了,只是一个凭证而已,能不能发挥他的作用,还得看自己的实力,若是实力不够,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反而成了追命之物,白羽虽然你自信自己现在有实力握好这玉玺,但是若是要将此物功效发挥出来,白羽凭着现在的实力,也是万难。
白羽没好气地道:“你又来了,说吧,这次到底是合作呢,还是拼命。”
花雕依然神态自若,缓缓地走到白羽的身边,用双手圈住白羽脖子,在白羽的耳边吐气如兰道:“人家就是想大人了吗,难道大人还不准许奴家来见你吗?”
白羽苦笑道:“每次见到你都没有什么好事情,说吧,什么事情说完之后赶紧滚。”白羽将花雕的一双莲藕般的玉手,从自己脖子下拿开,淡淡地道:“我们之间保持必要的攻击距离比较好。”
花雕顿时眼眶一红,道:“大人当真就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吗?花雕不远万里前来给大人通风报信,整个人儿都廋了一圈,大人难道就这么对待人家一片真情吗?”
白羽干脆道:“什么事。”
花雕顿时整个人破涕为笑,又走上白羽的身边,白羽微微皱眉,但是并没有后退,花雕的身法虽然鬼魅,但是兵器却有一定的攻击距离,与白羽若画地为牢,近身攻击的残光比起来,短距离的杀伤力小了很多,白羽自信,在这个攻击距离之中,他虽做不到一击即中,但是花雕也决不会占半点的上风
花雕凑到白羽的耳边,轻轻地咬着白羽的耳珠,柔声道:“我啊,我是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但是呢,又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这到底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白羽冷冷地道:“我没有时间跟你磨菇,若你再如此,白羽只好送客了。”
白羽脸色微微一变,暗叫一声厉害,用功全身,将心中的这股躁动压下,当下心中益发警惕,花雕格格一笑,她刚才媚功全力施为,在往日无往不利,但是今日却在白羽面前栽了跟头,此时白羽已经动怒,见机道:“扬州城破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白羽果然浑身一震,吸了口气,道:“看来这次,白某还当真要谢谢你了。”
“可不是吗?”花雕离得更近了,“你说,若是张善麟比你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你的下场会怎样。”
白羽诚恳道:“困兽之斗,张善必然放弃一切幻想,孤注一掷即便是全军覆没也要将我拿下,那时候白羽便要陷入生死难料的困局了。”
花雕面带笑容,用手玩弄着白羽的鬓角,亲昵地道:“那你应该如何感谢我呢。”
白羽冷笑道:“为了布这个局,白羽筹划半年之久,在斥候上更是大下苦功,相信张善麟绝对不可能比我先知道这个消息。”
花雕道:“若是偏偏有人就是知道了呢,而这个人偏偏又告诉了张善麟呢,比如——我。”
白羽沉吟半晌,道:“你为何要帮我。”
“人家喜欢你,自然便要帮你啊。”花雕看似天真地道,“难道一个苦恋中的女子,就不能为她心爱的人做一点事情吗?只是可惜神女有心,但是白大木头襄王无梦。你说这个可怜的小妮子,是否应该得到她应得的奖赏呢?”
白羽道:“你要什么。”
花雕眼珠一转,道:“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小罗天想跟你合作,少爷,依你的聪明才智,不难看出,若是此次没有我门派之人暗自相助,你恐怕此时便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白羽若无其事地道:“段子虚在你门中辈分如何。”
花雕点头道:“若是按辈分算,花雕还应该叫他一声师叔,但是我门向来强者为尊,辈分资历还当真没有谁多看重。”
白羽道:“段子虚以张知微的头作为投名状,想来投我,依他的性格,若是想在我军中站住脚跟,自然会赠我一场天大的富贵,魔门众人向来重利轻义,他段子虚如此做,不过是想以此作为他自己的晋身之资,所以我白羽并不感谢他。”
花雕道:“那又如何,只要你对我们有利用价值,我们便永不会背叛你。”
白羽油然道:“若是有一天我白羽没有利用价值了呢?”
花雕格格娇笑道:“不会,只要你白羽活着,便永远是一块瑰宝。”说完用芊芊玉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羽的脸颊,深情款款地道:“少爷,您现在可能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后背负一个多大秘密,而这个秘密,若是被世人知道,将会有多少人为之疯狂。”
白羽心中微微一震,但是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早已知晓一切一般,淡淡地道:“说说看。”
花雕道:“你可知道,为什么为何我们对你会态度大变,你又知道为什么凌凌昭这样的人物,也不惜放下身段,前来投你,我不否认,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小罗天与第九道门的人争夺的焦点,可惜,”花雕微微一叹,道:“凌凌昭太狡猾了,而我们明白得太晚了。”
白羽虽然此时面容依然平静,但是当下早已经心如电转,似乎想从花雕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这花雕说话滴水不漏,既勾起了白羽的好奇之心,但是也没有吐出只言片语的内幕。
但是白羽此时已经肯定,在自己的身上,肯定藏着一个疯狂的秘密,不然为何连天下正邪两大宗门都会对自己产生兴趣。
天下比白羽实力强劲的人比比皆是,白羽有自知之明,自己能够引起这两派人马注意,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强横实力。
可是这到底为什么呢,白羽百思不得其解。
花雕道:“少爷,若是我们上次只是空口无凭,此时我们已经拿出扬州作为我们的诚意了,你是否能再考虑一下我当日的提议呢?”
白羽淡淡地道:“若是我在不答应,你是否又要点齐兵马,擒杀我呢。”
花雕格格笑道:“少爷是块宝,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死呢。”
白羽道:“那好,我的答案依然是:没门。”
花雕似乎对此不抱希望,点头道:“那好,我们便再退一步,只要你能够助我们杀了阴长生,我们小罗天依然会对你鼎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