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派这个用场。”月摘仙极为不满李国楼给她分派的任务,嘴巴翘起來,脸上露出生气的表情。
着月摘仙粉嫩娇白的脸庞,李国楼凑上去就是一顿狠亲,亲嘴是长长久久之计。
月摘仙享受其乐,沉醉入迷一双桃花眼凝视着李国楼。心里就盘算着金表和上床两件事缺一不可,待会儿先说哪件事呢?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过完嘴瘾,李国楼带着月摘仙下楼去了,和弟兄们打一声招呼,李国楼肩并肩和月摘仙走出月家魔术班。
五点钟将至,大街上的街灯亮成一串,天桥是老百姓最爱來玩的地方属于中低档消费,春节里一家老小拖家带口都來玩。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莲花落不绝于耳。
这里还有游方道士打扮的算卦先生,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就在街道旁边的回廊下摆摊子。李国楼是打死也不会算命的人,不论算卦先生说他鸿运当头,还是命犯白虎,桃花劫要來他也挡不住。
月摘仙是这条街的名人,认识她的人很多,见月摘仙傍上一名五官清秀的假洋鬼子,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冷嘲热讽的话语总在耳边飘过,唱莲花落的乞丐來了十几拨,吉利话听的要磨出茧子來了。
李国楼微微叹气道:“小香玉,丐帮得罪不起啊,路上都是丐帮的人,他们若是杀手谁能逃得了啊。”
月摘仙问道:“小楼哥,算卦的人也是丐帮的人吗?”
“都是!沒本的买卖,人头税都是刘半仙得去,他可是过神仙一样的日子。”李国楼感慨万千,向那些窜來窜去的流动摊贩。这些小摊贩不用向国家上交一文税钱,可一品堂的人照样能收到钱。人就是这样贱,不怕屠城的满清皇帝,却怕街头的地痞流氓。
花灯兔子灯各式各样的灯笼小孩子提在手里,人头传动街道上有些拥挤。月摘仙乘机抓住李国楼的手,脸上都是骄傲之色。大清国对外开放十几年,老百姓观念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男尊女卑的社会习俗慢慢被打破,规矩禁忌从最低层阶级变革。大清平民百姓已经接受情侣夫妻之间牵着手走路,路上都是手牵手的老百姓,高兴的指着街道两边商铺悬挂的各式花灯观。
明天正月十五,还有各种社团组织的花灯游街,这将是春节里最热闹的一天,全家人都会出门去玩。今晚已有许多社团出來炫耀他们制作精良的各种花灯,长串的蜈蚣、金龙以及各种神仙人物都有花灯模型,还有各式花灯上面还挂着一条条字谜,要让人猜人物、字句、歌词,字条拉掉就说明谜底已经被人猜出,小礼物也被人得去。
游街活动是新年里最热闹的时光,也是一年里面最大的民间欢庆活动。京师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周围都是笑脸,每个人说话都要提高嗓门才能听见在说些什么,只有社团的人和值守的衙役维持次序。
街道上经过游街的花灯队伍,道路拥挤不堪,李国楼和月摘仙停下了脚步观着路过的花灯队伍。月摘仙一双眼睛对花灯沒有兴趣,盯着李国楼痴痴的凝视。
“小楼哥,我一眼嘛。”月摘仙大声的说道,人声鼎沸大点声旁边的李国楼才能听见。
李国楼一只手揽住月摘仙的小蛮腰,俯身将热唇贴上去了,另一只手取下帽子遮住脸颊,路人一时半会儿不清两人在大街上接吻。
一个身穿藏青色棉袍的青年,戴着狗皮帽和大口罩,一双冰冷的厉眼注视着李国楼和月摘仙,他的眼眸里都是痛苦,恶向胆边生,衣袖管滑出一柄精光发亮的尖刀。
曾经拥有过月摘仙**和爱欲的落魄魔术师梁朝大,要用鲜血來教训见异思迁的臭八婆以及卖国求荣的假洋鬼子,即使要让他粉身碎骨浑不怕。梁朝大侧身移动身躯向李国楼站立处慢慢挤过去,沒有人注意他的举动,藏在口罩帽子下一张脸,只露出寒光发亮的双眸。
梁朝大还在选择第一刀该向哪个狗男女刺去,游历在昏暗灯光下的黑影和李国楼近在咫尺,那柄寒光闪闪的尖刀露出了獠牙。
此时李国楼和月摘仙两人浑然不觉,沉浸在**之中,忘我的拥吻,舌尖在互相挑逗对方,眼眸里都是对爱的饥渴,浑然不知生命已到尽头。
尖刀迫在眉睫,魔术师梁朝大有着过人的天赋,手快如闪电,出手毫无征兆,这一刀刺向毫无准备的月摘仙,情敌可以不死,但情人一定要死,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碰。
梁朝大好似回到了舞台中央,美丽的鸽子从天而降,一朵朵鲜花飘向四方,那是红色的小花,象征着他对于爱的执著。曾经的山盟海誓历历在目,他要用尖刀飚溅出一串串红色的鲜花,铺就一条但愿同生同死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