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原本雇佣的五名护卫就死了三人。胜利是用鲜血换來的。着挂彩的众人。李国楼含着眼泪。说道:“我李国楼发誓。这辈子当你们是兄弟。不会把你们忘的。谢谢你们。”说完李国楼对着众人鞠躬致谢。惨烈的遭遇战死了十三个人。连他的大师父哈里斯也倒在地上。长眠不醒。残酷的黑帮。不讲道义的江湖。这就是留给李国楼第一次伤痛。
马车队里都是哭声。想到胜利的到來。却沒有想到会是这么惨烈。谁会想到官道上会冲出來四五百名抢匪。这是在国家的首都京师附近。隐藏了这么多反社会的人。人心叵测已经到了可怕的境地。
李国楼抱起大师父哈里斯的尸体。放进一口大箱子里。好似早有感应。知道要死许多人。陌生的车夫、角货行的伙计。赌场的护卫。每一个人的面孔。都让李国楼痛哭。选择了做江湖人就要面对这一切。有恩就会有怨。李国楼记住了做人要做狠人。这也是刚才他要杀俘虏的原因。心里有怨气要发泄。也明白为何在战场上英雄也会做不道德的事情。敌人是用來发泄痛苦的。他不做宽宏大量的伟人。情愿一辈子背负骂名。
耶利亚在一旁无语。但脸色显得嚣张得意。死人算什么。她沒有感觉痛苦。反而有一种成就感。活着的人就是好汉。以后都能成为她的马仔。
下午的天气尚可。真理报的两名记者比谁都忙活。架起照相机。拍个不停。冒着枪林弹雨拍下來的照片。会上头版头条。大清国的租界里都将报道他们的新闻采访。
尤金勾住李国楼拍了好几张照片。翘起大拇指说道:“麦克。我真心佩服你。你是大英雄。我会把你的事迹告诉租界里的人。厉害无比是个猛人啊。眼见为实以后我再也不讲你的坏话了。”
李国楼坦然自若的说:“尤金。你还是将我好话得多。坏话大都是事实。我认你做朋友了。”
“咯咯咯咯。我们本來就是好朋友嘛。”尤金大言不惭。站在李国楼身边。他要奋笔疾书的在真理报上宣布法国人尤金开枪打死了六名抢匪。过程惊心动魄。结局伤感痛苦。
双桥镇的官兵來了。一百多人的队伍。枪械整齐就是战马少了一点。只有五匹战马。
把总严威忠满脸横肉。非常凶悍。见洋人很多。还死了好几名洋人。脸上冒出汗來。结结巴巴不知怎么办了。这里的治安是由地方长官负责。但死了这么多人。他作为驻守在这里的军队负责人同样难辞其咎。
李国楼把受伤的十五名白莲教俘虏交给官兵。又拿出二百两银票交给把总严威忠。说道:“严把总。洋人那里我会去说。法国公使不会为难你们地方上的官员。但地方上有这么多白莲教徒。你要担责任。你自己想办法盖屁股吧。”
李国楼心里最为恼恨的就是这些愚昧的白莲教徒。若不是这些无知的白莲教徒横插一杠。一百多名斧头帮的人。还不够赌场护卫队喝一壶的呢。这也是李国楼失算的地方。原本以为凭借武装到牙齿的三十几名护卫队成员。消灭上百人的斧头帮和几十号苗家杂耍班白莲教徒不成问題。哪曾想到几十号白莲教徒会变成三四百名白莲教徒出來。
斧头帮是疥癣之疾。白莲教才是心腹大患。李国楼再也不会和白莲教徒讲江湖情义了。
严威忠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武官就靠人头升上去的。军功里充满血腥和猫腻。他接过银票。狞笑道:“李队长。我交你这个朋友了。造反派沒有什么好下场。你们今晚就歇息在双桥镇。赶明我再请你喝酒。”说完严威忠抱拳和李国楼道别。临走将五名不能自己走路的白莲教徒当场枪杀。带着四名叛变投诚的白莲教徒杀向大井村。
邬鞑向旁边的苗凡鲁。说道:“见了吧。你小子机灵还肯服软。现在是造反的性质了。祸及全家人。那四名白莲教的人肯服软。家里人保住了。你的大哥大寒月秋也要死。好好的保护费不收和白莲教混在一起。不知道满八爷的脑子哪根经搭错了。”
“哎。寒帮主不知道这件事。真是点儿背啊。我们斧头帮摊上满游历这个混球。还是早点散了吧。”苗凡鲁给自己找借口。一个帮派都是从窝里斗开始走向衰弱。苗凡鲁已经给斧头帮判了死刑。
李国楼瞥眼道:“苗凡鲁。在外面躲一阵再回京师。别和道上的人接触。斧头帮在山东势力强大。你管好自己的臭嘴。”
苗凡鲁揣好银票。抱拳正色道:“山水有相逢。我一定回來投奔三哥。两位恩人保重。”
苗凡鲁江湖做作的气派十足。好似英雄好汉状和众人拱手致意。心里是五味俱全。投靠上天字号三哥李国楼是用自己兄弟的血铺就的道路。
“哎。这是个又软弱又凶残的人。邬鞑别和小舅子太亲热。苗凡鲁总有一天会生反骨的。”李国楼向远去的苗凡鲁。出此人的丑恶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