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你怎么起床了。才五点钟啊。”甄玉环了一枕头下的怀表。迷糊抬眼向正在穿皮靴的李国楼。
“哦。我要上班去了。”李国楼脑子乱想再加上受伤未好。只记得每天早上要到刑部上班。
“傻瓜麦克。我们要去案发现场。早着呢继续睡觉。”甄玉环钻出被窝。解开李国楼衣服。娇羞羞注视李国楼的眼眸。母狼早上还想要。
“安妮塔。我们还是保持同事关系吧。”李国楼垂死挣扎。想要脱离甄玉环的魔抓。
“啊。”甄玉环张开嘴。又想施展暴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一次李国楼忍耐不住爆发了。他变成施暴的人······
“以后给我老实点。”李国楼穿着衣服。
“嗨。”甄玉环替把靴子拎过來。陶醉着注视着李国楼。
“不要发花痴了。吃饭去。”李国楼命令道。
“嗨。麦克。现在只能吃午饭了。”甄玉环肚子饿得咕咕叫。
李国楼穿起外衣。甩头道:“勾着我出去。别三心二意。以后换个地方带男人过夜。不然我就不和你见面了。”
“嗨。”甄玉环笑眯眯走上一步。勾住李国楼胳膊准备一起吃早饭以及午饭。两顿并在一起吃。
李国楼突然挣脱甄玉环的手臂。脸色惊惧。想到了可怕的后果。有点胆战心惊的问:“安妮塔。给我说老实话。我们这样出去。会不会有人找我决斗。”
“咯咯咯咯。”甄玉环笑得花枝乱颤。丰胸乱抖。娇声道:“麦克。我的两个情人死翘翘了。以后再有其他男人我会告诉你的。”
“哦······安妮塔。你是毒蜘蛛啊。情人刚死又找男人了。”李国楼汗毛粼粼。惊恐的向旁边的甄玉环。
“我不是找你替他们报仇吗。谁杀死他们。谁就要死。”甄玉环毫不在意刚死了两位情郎。
李国楼满腹怀疑的问:“会不会是恭亲王的人干的呢。”
甄玉环摇头道:“不会。恭亲王只对老女人感兴趣。你懂的。”
李国楼闭口不言。国家大事他可不敢插嘴。慈禧太后比小叔子恭亲王奕訢大三岁。路人皆知的秘密。就是不能说出口。
西餐厅里。李国楼要來六只生鸡蛋。“咕咚咕咚。”当做饮料喝下去了。得甄玉环直皱眉头。娇叱道:“麦克。你真恶心。这种东西能吃下去吗。”说话间用餐布挡在眼前。不敢李国楼喝生鸡蛋。
“傻瓜。我身上的肌肉。就靠生鸡蛋打底。这和血淋淋的牛排沒什么不同。你要的牛排不是六分熟吗。”李国楼毫不介意餐厅里的人当他是怪物一样吃东西。为了增加体重和力量。再恶心的食物他照吃不误。
“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谢秀珠啊。我见她时她才十岁大。”甄玉环拿着高脚酒杯。向对面坐着的李国楼。脸上流露出大姐头的风范。
“给我老实点。要你的表现。”李国楼有股江湖大哥的风范。现在是他骑在甄玉环身上的时候。拿捏一个老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是麦克。嘿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的好兄弟安德海要见阎王爷去了。”甄玉环按耐不住。吐露出一桩还沒有发生的事。
李国楼吓了一跳。御前太监安德海在河南凭借皇差的身份捞过界。弄得“民怨沸腾”。被长沙知府丁宝桢以“太监不得干政”的祖宗家法治罪。打入监狱。这件事李国楼通过宫里的太监小德张已经知道。哪曾想安德海钱沒捞到。命倒要留在湖南长沙。
李国楼不由为他在安德海身上花去的银子心疼。万幸沒有把京师那套宅子过户给安德海的老婆艺名九岁红的雏妓马赛花。
“那太后娘娘。不发话吗。”李国楼心有不甘。才搭上天地线。钱财就打水漂了。
“丁宝桢是恭亲王的门生。谁得罪恭亲王谁就要死。”甄玉环摇动着酒杯着红色的美酒。好似在警告李国楼别以为骑在她身上就能翻天了。
“安妮塔。那我算不算得罪恭亲王。”李国楼舔着脸皮。厚颜无耻的问道。这件事情性命攸关。安德海为何要死。还不是因为安德海长得结实嘛。
“嗯······麦克不用怕。有我罩着你呢。”甄玉环夸夸其谈。忘记了她的两任情人都死于非命。
李国楼对旁边认识的洋人点点头。大家有点面熟。心里有些急。吃饱喝足就想拔脚开溜和毒蜘蛛千万不能擦出爱的火花。交差以后能混就混。早点忘记一晚上的疯狂。
“安妮塔。我们可以走了吗。”李国楼用餐布擦拭嘴角。准备离开英伦会馆。
“麦克。急什么。死了好几天了。我在想下午让你到我家去。我们明天早上去案发现场吧。”甄玉环笃定的抿一口红酒。消化美食需要很长时间。至少还需要一晚上的疯狂。
李国楼深深的注视着甄玉环举动。叹道:“安妮塔。先做正事好吗。”
“好。麦克。我听你的。你帮我家里的防护措施有什么要改进的。仇家下一个就想杀我呀。”甄玉环说的道理无懈可击。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的眨动。对着李国楼放电。
理智和情感在斗争。李国楼长身而起。扭头道:“走吧安妮塔。带我去你家。”
勾在一起的两人向门口走去。服务生优雅的跳着华尔兹。來替客人开门。李国楼脱帽向英国公使贾斯丁·里尔致敬。贾斯丁那两撇厚厚的小胡子在乱翘。让李国楼恢复力量和勇气。
“安妮塔。你值得我为了你而战。”李国楼挺着胸膛做人。他打败了英国鬼子。
甄玉环想到了法国老女人耶利亚。她的眼睛湿润了。青春的尾巴被她抓住了。这一次绝对不会放手。甄玉环优雅的向英国公使贾斯丁·里尔欠一欠身。向这位老情人致意十二万分的抱歉。有了新欢李国楼。对旧爱贾斯丁就只能说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