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环纠缠着李国楼。娇声道:“麦克。告诉我。你干嘛拿《咏牡丹》这幅画呢。”
身边的人不老实。李国楼无奈道:“安妮塔。好好坐着。我怀疑有人要杀你。这幅画就是证据。画里的含义好似在夸赞你。男人把你护在中间。可男人死了。你能活吗。说说你得罪过谁。”
甄玉环正襟危坐。思索着说道:“庆平社团是搞情报搞公关。很少搞暗杀。靠金钱美色铺路。很少得罪人。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现在又不是战争状态。我想不出谁会对我们不利。”
李国楼注视甄玉环脸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出甄玉环撒谎的动作。那双翘动的眼睫毛沒有眨。炫耀起來说道:“《咏牡丹》这幅画有问題。你沒有用心。国画应该是用水彩画的。景物是靠笔墨的浓淡來突出意境。但是这幅画中间的花瓣是用西洋画的油彩画的。油彩是厚厚的一层。所以花瓣上去是饱满欲滴的样子。我怀疑这幅画有毒。”
“麦克。”甄玉环怒目横眉。怪叫一声:“有毒你还带上车啊。想让我早点死是吗。”说话间伸出手想把那幅画扔出去。她的命比破案重要得多。
李国楼抓住甄玉环的手抓。急道:“安妮塔别害怕。就算有毒。这么长时间。毒气早就散发掉了。”
“哦。。”甄玉环屁股坐下。差点吓死她。惊骇的向旁边位子上的那幅画卷。心里狐疑不定。想着谁会对她不利。
“可惜。你把茶杯里的残渣扔了。不然我会找使毒高手。到底是什么毒。”李国楼有些恼恨甄玉环自作主张。把案发现场的东西给扔了。
“我已经找过毒王过残渣了。保证沒有毒。”甄玉环傲然道。丰胸挺拔让李国楼瞧瞧她是有真本事的人。
“哎。”李国楼长叹一声道:“安妮塔。时代不同了。毒物也与时俱进。化学懂吗。毒王也不懂得实验室里可以制造出生物界沒有的毒物。”
“哦。。若是外国人想杀我。那一定是法国鬼子。他们在京师的情报被我破获了。安南的法国鬼子得到假消息。吃了闷亏。现在法国人和我们大清代表已经坐下來谈判了。奶奶的。法国鬼子星期六还邀请我去参加慈善晚宴。背地里却想杀死我。”甄玉环终于想到她得罪谁了。恨得牙关紧咬。好似吸血鬼一样要喝人血。
“哦。。大清赢了。”李国楼听到鼓舞人心的话。有些激动眼眶里含着热泪。多少年沒有听过大清军队赢过西方列强的军队。认识庆平社团的首脑有好处。内部消息比民众早一点知道。
“哦。麦克。我记得死者尤高明书房里也有这样一幅画。我想起來了也有这样一幅画。我放在哪了。”甄玉环急得冒冷汗。回想那幅怪异的《咏牡丹》放到哪里去了。
李国楼惊悚。瞪着甄玉环。摇晃着她的肩膀。说道:“甄玉环。快给我想一想这幅画是谁画的。”
“我我我。我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麦克。我是不是中毒了。”甄玉环全身乏力。斜靠在李国楼身上。
李国楼微笑道:“甄玉环胆子大一点。幸好你崇洋媚外。喜欢西方的装饰品。沒有把这幅画挂出來。这幅画要是有毒。应该是花瓣上面有一层保护膜。你若是喜爱这幅画。观赏之下。会忍不住触摸突起來的花瓣。保护膜被你自己摸掉。毒气散发出來。还有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触发毒物。我要见到下毒的人。才能知道答案。”
“你疯了。”甄玉环银牙紧咬。怒叱李国楼想法疯狂。
李国楼意志坚定的说:“甄玉环。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和罪犯斗法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再聪明的罪犯也会露出马脚。”
甄玉环摇头道:“哎······麦克。我想起这画是谁做的。三圣庵的白眉师太画的。那里是皇家寺庙。可有点麻烦了。”
“哦······是这个老巫婆。我知道她。”李国楼闭口不言。白眉师太祖籍四川。是唐门的子弟。使毒对于唐门的弟子是小菜一碟。白眉师太皈依佛门。成为京师有名的女画师。竟然还在杀人。李国楼了然于胸。知道他在和斗法了。危险來临。但他乐在其中不能自拔。破案对于他來讲好似“福寿膏”。
甄玉环想起在哪里遇见白眉师太。就是在法国公使举办的慈善晚宴之上。白眉师太的白眉是染成白的。作假的人做师太。难怪会成为法国人的间谍。